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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細水長流》 第620章 李滿倉分家

“把貴雨分出去?”

李高地不能接。先他分出了長子,這些年已悔斷了腸子。

而貴雨雖說今年縣試出了意外,但他年青,才剛二十四歲。明年能中依舊算年青有為,前程遠大。

李春山意外之后對于氏倒是有些刮目相看了——原以為不會同意,結果沒想倒是比他弟看得明白。

李春山點頭道:“對!老話說‘不當家不知財米貴’。先滿園在家也是肩不能挑,手不能提,活計一樣不。但等分家分出去,看看這才幾年,日子就過起來了,現城里的鋪子、府城的宅子都置下了!”

聽李春山拿他三叔李滿園為例,李貴雨心充滿絕

他還記得他早年那樣偏袒他三叔,但他二爺爺一發話說分也就分了。

現他和他二爺爺一個口氣,他這是被分出去定了嗎?

怎麼辦?

他一點也不想被分出去。

“但貴雨不同,”李高地猶為大孫子辯解:“他是要考科舉的!”

不是李高地看不起自己的小兒子,但老話說了萬般皆下品,惟有讀書高。

滿園跑小買賣,能跟貴雨作學問比?

聞言李貴雨眼里迸發出彩,心說是啊,他是要科舉的人,如何能為了俗務而耽誤前程?

“二爺爺,”李貴雨起跟李春山鄭重行了一禮道:“雖說這回縣試我出了點意外,但我對明年下場再考有足夠信心!”

眼見李滿倉都病躺下了,李貴雨作為親兒子卻還只想著自己的科舉,沒一點為父分憂,為家里生計打算的意思,李春山委實看不上,話都懶怠跟他講,只問李高地道:“科舉咋了?科舉就能不吃不喝不生孩子不顧父母兄弟不持家業了嗎?”

一直以來,沒孩子都是李貴雨的心病,現被李春山當眾點出,無異于掌上臉,李貴雨當即便鬧了個臉紅,僵在當場。

李貴祥見狀角,心說該!

二爺爺是明白人,不吃你這套!

提到重孫子,李高地也啞了口。

十三年前李高地為人所詬病的分家可不就是為給貴雨娶媳婦養重孫子嗎?

比起盼李貴雨中縣試,李高地心其實更盼抱重孫子。

畢竟功名是孫子的,于他就是個臉面,而重孫子卻能讓他將來見閻王不跪,免了潛在的罰。

人生七十古來稀。他今年都六十九了。李高地暗想:村里老一輩還健在的人里也就他還沒抱上重孫子了。

明年七十大壽,他必是要做壽。到時若還沒得重孫子,這名聲可不好聽。

李高地猶記得早年滿囤王氏無子時于氏當時罵他兩個壞心沒福德不配生養兒子的話。

李高地現以村里最有福氣的老太爺自居,可不想七十大壽被人議論沒福氣。

想著李滿囤婚后多年沒孩子,結果一分家就有了,李高地的心思便有了活,心說老話說得好,樹挪死,人挪活。先滿囤、滿園分家后搬去村西都發達了,貴銀也是,且幾家人還都添丁進口,現把貴雨分家搬過去,沒準這孩子就有了!

李春山既然開口提了分家,必然是要有一個結果。李春山接著說道:“不是我說。滿倉現在這樣也都是自找!”

李滿倉……

眾人……

“城里城外考科舉的人多了,但誰家似滿倉這樣,白養著年的兒子一點家事不做?”李春山道:“遠的不說,就說咱們族里,頭一個貴林,對了,這個講得多了,想必你們耳朵也都聽出老繭來了,那我就換一個,比如說貴富,嗯,貴富這回縣試績不如貴雨,只怕我說了你們也還是不服氣。所以我也不提了。”

片刻,李春山終于尋到合適的人,說道:“我今兒就說桃花。桃花的兩個兒子,陳寶、陳玉。”

聞言李高地臉瞬間變得難看——他最不喜人提李桃花。

李桃花對他不孝不敬,偏這回李桃花的兩個兒子都中了,且名次不錯,一個縣十一,一個縣十七。府試中生的機會很大!

提到陳寶,貴雨臉也不是一般的難看——陳寶就大他一歲,這回不止中了,還一親就生了兒子。

李春山要的就是這個效果,當下自顧講道:“滿園講過,陳寶現跟貴雨一樣在村里教書,但下課在家,劈柴、鋤地什麼都干。念書都只夜里。對了,陳寶現都是兩個兒子的爹了。但你們看陳寶耽誤科舉了沒有?”

眾人無言以對。

“這回縣試,即便不算第五場,前面四場每場績陳寶也都比貴雨強。這在圣人是怎麼說來著?對了,修齊家治國平天下。意思就是說只有先整好了自己個的日子才能做管別人,不然知道怎麼管嗎?”

“再一個陳玉。說起來他比貴雨還小一歲。打十八歲年陳玉便一個人在城里看山貨鋪子,每天除了日常的開鋪、關鋪作買賣外還要自己挑水、洗、做飯。但陳玉耽誤念書了嗎?沒有。”

“這一回他縣試中了第十一名!再兩天,陳玉就要去府城府試,但我聽人說他鋪子現早市還開。”

“弟,”李春山最后和李高地直言不諱道:“我知道你不待見桃花,但你得承認桃花確是比滿倉會教兒子。你看兩個兒子教得多好,個個都是里里外外一把好手!今后你滿倉也學著些。”

子不教,父之過。李春山雖然沒點自己的名,李高地猶然覺得臉疼——滿倉是他兒子,他哥說滿倉不會教兒子就等于說他不會教兒子教兒子。

李高地如何能承認自己不如李桃花會教子?

不就是不溺,然后孩子多干活嗎?李高地不以為然地想:他當年養桃花,養滿囤可不就是這樣?

如此一想,李高地便覺得李貴雨活計確是做得了,將來即便中了舉能不能撐起這個家業都是個問題。

“哥,”李高地和李春山道:“你的意思我明白。你說得對。貴雨即便科舉。也得知道怎麼種地。”

“不是中了科舉,做了就不用種地,似紅棗公公謝藩臺去歲年底升以及登邸報的兩篇文章都是講怎麼種地。”

“貴雨若是不知道種地將來即便考中,也難做!”

這是李春山事先沒想到的,聞言不覺有些高興,笑道:“弟,你這不想得明白的嗎?”

得了李春山的夸獎,李高地越發生了信心,點頭道:“分家另過確是一個孩子自立的好主意。只是貴雨是長子,這要是分出去了,地要怎麼分才合適?”

他還在呢,如何能把地的大頭分出去?

分家原本就是臨時起意,對于怎麼分李春山心里也沒個細章,便道:“現既是滿倉分家,便就滿倉拿主意吧!”

且等滿倉表了態后,他再合計合計。

對李春山夸贊李桃花和兩個兒子,于氏猶為不服氣。

于氏心說李桃花什麼東西?哪里能跟兒子滿倉比?由此于氏便更想大孫子貴雨替自己爭口氣,有心表個態,但聽李春山既點了李滿倉的名,便只能先聽李滿倉怎麼講。

李滿倉聞言卻似得了救贖,和李高地道:“爹,兒子無能,不會教兒子,也沒教好兒子。現爹問分家,兒子也沒什麼主意。左右不過是照先前爹分家的例子來罷了!”

先前的例子就是分出去的李滿囤和李滿園一人一個宅地兩畝水田、兩畝旱田、五吊錢和一個枸杞山頭。

李滿倉倒不是有意虧待李貴雨這個長子,他只是覺得只有不貴雨多拿超過他長孫應有的家業才能化解當年分家的報應。

李滿倉此言一滿屋皆驚,連李春山都怔住了,心說這樣分,滿倉也未免太偏頗貴吉了吧?

李貴雨聽后自然就不愿意。他是長子啊,應該得七分家業。家里水田旱田加一有三十多畝,七便是二十來畝。現只四畝,這都哪兒跟哪兒啊?

但比如他大伯當年一樣,父母在,分家的事不著他開口。李貴雨心里沮喪至極,郭香兒卻是哇地一聲哭了出來——為沒孩子,家里家外已了太多流言,若再這樣被分出去,還怎麼見人啊?

貴雨得多抱怨

還能活嗎?

聽到郭香兒哭,本想開口圓場的于氏忽然就不想說話了。

對郭香兒早憋了一肚子氣。

若不是肚子不爭氣,于氏心想:貴雨何至于至今還沒個孩子?今兒分家又怎會把貴雨給分出去?

現提到分家,終于知道急了,但早干什麼去了?

先求子若知道這麼著急就好了!

郭氏想法與于氏類似,但郭香兒是娘家侄得對哥嫂有個說法。于氏能躲,卻是躲不掉,只能出言勸解道:“香兒,你一貫懂事。你公公這樣分是因為爺還在。這田地是祖業,若是現都分出去,爺誰來贍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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