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復刻一類人,沒有哪里比部-隊這個大熔爐更會復刻出一批人了,高度忠誠、服從、統一、行、付隊友的完全信任……”簡行策看向江城,“你也是從部-隊出來的。”
“但是部-隊檔案里沒有你,你的背調里也沒有相關的過往經歷,而你似乎也想瞞下這一段過去。”簡行策頓了頓,“所以你是因為什麼原因,被部|隊除名?”
被部|隊除名的檔案都需要特別許可才能翻閱,這也是簡行策在調查時沒有找到江城后,想到的唯一可能。
江城的心高高懸起,又重重落下,好好放回了心底。
簡隊不愧是簡隊,這也能被想出一個合理的懷疑來。
江城順勢干笑一聲,說道:“簡隊,揭人不揭短。不過你放心,我保證我清清白白,沒做違法紀的事,否則你也不能在這兒遇到我。”
“既然沒做違-法--紀的事……”簡行策頓了頓,有些意識到什麼,沒有再深究下去,話題在這里戛然止住。
江城雖然不明白簡行策為什麼忽然又不說下去了,但既然對方主松口不再追問,他樂得逃過一劫,連忙說道:“那我先回去休息了,簡隊你也早點睡。”
“嗯。”
簡行策應了一聲。
火映在他眼底跳躍,他忽然想到很早以前曾有過一批被除名的名單,但那并不是因為違規紀的緣故而被除名,而是為了保護行中的人員及其家屬。
盡管江城的年齡不符合那批名單里的參與行人員,但因為那次行的危險及嚴重危害格外突出,所以按照規定,行人員的家屬如從兵,為避免暴,都將從花名冊中剔除,轉為暗名單,而暗名單和那一批被除名的名單,只有中-央才有權力調配查看。
簡行策猜想,江城可能與那一批有關,即便退役,也仍舊是除名的狀態,而背調里也無法顯示這段經歷。
很明顯,從江城已經展現出來的幾方面細節來看,他的訓績十分優異,而從年齡來看,江城又太年輕,只有從小就經歷魔鬼訓練,才有可能達到這樣的績。
這麼一來,江城是那一批特別行任務的與-戰人員家屬的可能就更大了。
江城完全沒有想到簡行策會猜想得那麼遠,不過真要說起來,他上一世實際作為江漢特區大隊總隊長的時間不如簡行策長,簡行策知道的一些況,他并不知道,比如說這批特批除名名單。
/
第二天,天亮得早,一群嘉賓還沒睡夠,就被簡行策喊了起來。
“要了老命了,半夜被嚇醒,清晨被喊醒,睡一小時折壽一個月啊嗚嗚嗚……”黃大恒一邊打著哈欠一邊假哭。
江城第一次聽說還有這說法,問:“真的啊?”
“別聽他的,瞎扯。”簡隨之跟著打哈欠。
黃大恒哀怨地瞥了簡隨之一眼,把江城看樂了。
江城安道:“這也不早了,都六點多了,再不走,等太升到正中,天就太熱了,趕路更難,容易中暑水。”
黃大恒聞言想到上回他們跟在高麗領隊后哼哧哼哧地跑,太火|辣辣的,周圍就跟蒸籠一樣,不由臉一菜,立馬也不抱怨了,連忙從竹床上起來。
“穿鞋的時候都注意點!”簡行策見有幾人把鞋子了放地上的,拿起就要穿,當即喝住,“檢查鞋里有沒有東西,別把手進去!”
幾個跟拍pd聞言立馬收回了腳,戰戰兢兢地連忙檢查起來。
“啊!”蘇暖暖驚一聲,就見江城剛把登山靴翻過來,一只掌大的蝎子就從靴子里掉出來。
江城沒被蝎子嚇到,倒是被蘇暖暖嚇到,好笑又無奈地轉過去:“這在我鞋子里,你什麼。”
“替你。”蘇暖暖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然后又張關心道:“你再查查仔細,沒了吧?小心啊。”
“沒了。”江城穿上鞋,翻從竹床上跳下來,“蝎子啊蜈蚣啊這類爬蟲最會在太出來后,找這種影的地方藏起來,所以鞋子、服都要小心檢查。”
其他人一聽,立馬都覺得自己上的服哪哪兒都不對勁,連忙下來重新用力抖了抖。
那只蝎子掉地上后,就慢吞吞地往蔭蔽落葉堆里鉆,被江城用小刀撥弄出來。
“你別玩蝎子了,有毒啊。”蘇暖暖看得心驚跳,就見那只掌大的蝎子昂起尾上的毒針,不時地向江城的刀面,看的人直冷汗。
“沒玩,得把這毒針切了才能吃。”江城頭也不回地說道,畢竟也是只草蝎,毒雖然不強,但被蟄一下也夠嗆,江城全神貫注,匕首刀面一翻,準又快地給這只蝎子斷了尾。
斷尾的蝎子一時間失去了行能力,被江城一把起,一對大鰲還在憑空掙扎。
蘇暖暖下意識稍稍拉開距離,然后才想起來問:“能吃??”
“毒腺摘了就沒毒了,其他部位都能吃。”江城以為蘇暖暖擔心食用安全問題,解釋道。
蘇暖暖:???
簡行策也走了過來,看了一眼說道:“嗯,那邊火重新點上了,可以用了。”
蘇暖暖張大了,倒吸口涼氣:“烤蝎子?!”
黃大恒緩緩閉上眼,作為昨天見識過漿青蟲的人來說,烤蝎子好歹是的。
“還有昨天的鼬。”江城說道。
鼬被切片烤,味道卻不好說,有點像是腌味的臭咸。
“火候有些大了。”黃大恒干地熱場道,柴又老還有膻臭味,吃一口都倒胃口。
“不才危險。”江城說道,見黃大恒幾人了一片就放下了手,只肯遠觀不肯開吃,也沒辦法,只是說道:“多吃點,不然等下趕路還要帶著行李箱,你們肯定吃不消。”
蘇暖暖一想到還有行李箱這回事,臉都白了,當即說道:“我可以申請不帶行李箱輕裝上路嗎?”
因為節目要求,行李箱里也沒帶吃的,都是服和化妝品,現在蘇暖暖覺得,這兩樣都能拋棄。
簡行策見狀道:“可以,給你們所有人十分鐘時間,重新整理行李,只帶必要品。”
“另外,每人再領一片鼬,吃完上路,沒有異議!”
江城看看蘇暖暖幾人,每個人都一臉菜,倒是黃大恒,出乎意料地第一個鼓起勇氣又夾了一塊,一鼓作氣塞進里閉眼吞下。
有了第一個就有第二個第三個,幾個生慣養被伺候的大明星總算是把幾片薄薄的鼬分吃掉了。
最后還剩一只烤得焦黑的蝎子,這回倒是沒考驗幾個嘉賓的承能力——主要也是不夠分——江城一分二,另一半遞給簡行策:“簡隊,喏,分你一半。”
看,他夠意思吧!昨天分他一半青蟲,今天他分出一半蝎子,有來有往
簡行策頓了頓,似笑非笑地看了江城一眼,沒多說什麼,接過塞進里。
嘎嘣嘎嘣,聲音脆響,蝎子的外殼被烤得又脆又燙。
“味道……怎麼樣?”蘇暖暖試探問。
“比生的好點。”江城說道。
蘇暖暖:?
黃大恒捂住眼,佩服道:“真不知道你倆是怎麼咽的下去的。”
江城想了想回道:“滇城那兒其實一直有這種烤蟲夜宵套餐,跟我們這個差不了多,就是了點調味品,下回你可以這麼想,說不定就吃得下去了。”
黃大恒及其他所有人:“……”
這真的需要一顆強心臟。
早餐結束,輕裝上陣。
仍舊是先爬到高坡確認方向,在這樣植被集的林子里,最容易丟失方向,必須要時常確認前進的方向沒有錯誤。
他們的目標是海島的另一頭,長有一片喜人的椰子樹,遠遠還能看見細綿的白沙灘、青綠的海浪,遠看著就像是度假勝地一樣麗宜人。
——但前提是,他們要通過腳下這片沒有任何人為路徑的野生島嶼,而他們只能靠手上的一把小刀在林里開路,無疑是個折磨人的挑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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