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星和池曜在出生地待到了夜。
該問的幾乎都問到了。
雖然母樹們極度挽留,但在母樹的神力范圍沉睡,和被母樹們圍觀也沒什麼區別,如果是單就算了,再加上池曜,時星實在是拉不下這個臉。
最終,每棵母樹都了,用神力說過再見,兩人乘坐戰艦,開啟自航行離開。
藍星星球是現代文明和自然的結合。
哪怕藍星最繁榮的時候,因為母樹的存在,星球上很多地方的自然環境也沒有到過破壞,反而是極佳的。
后續異瞳占領了這里,可能因為不能逃離的緣故,星群落也沒有對藍星進行大肆破壞,除去漫山遍野的星,星球大部分地區都還保留著它原本的面貌。
“怎麼了?”
隨著戰艦升空,池曜發現時星站在窗戶前往下看。
時星卻手將他拽近,指了指地面越來越小的出生地,示意道,“殿下你看。”
視野中,活躍了一下午的母樹林,隨著他們戰艦的離開,又開始沉寂。
釋放神力知。
母樹的神力覆蓋范圍正在大面積小。
“們又睡了。”
時星肯定道。
他的天賦視野里也是這樣的。
像是星球上的一片亮區,在他們離開后,一盞盞神力所點亮的燈再度熄滅。
時星專注看著出生地的母樹,池曜卻側著臉凝視自己伴,眼眸湛藍,神專注,如果不是眼角眉梢昭示了過于輕的年齡,大概神瞧上去還會再穩重幾分。
池曜湊近,親了親時星眉尾。
一即分。
時星一怔,這才看向池曜。
人的目溫,輕聲道,“會再次醒來的。”
“很快,們也會回到雙生星系。”
藍星是怎麼產生位移的原理,星講不清楚,對能量知異常敏銳的母樹們卻可以,既然能復刻能量的變,那麼想到辦法再次開啟蟲,就很容易了。
麻煩的是事后怎麼永久關閉能量蟲。
這涉及更高維的法則了,恐怕還需要借助藍星的知識。
池曜的眼神宛如平靜的海面,包容一切,時星也陷在了其中,被理解,被容納。
和對視中的很多時候一致,時星覺到了安穩。
和環境與現狀都無關。
是來自心的力量。
“嗯。”重重點頭,時星篤定,“會的。”
池曜出了個笑容。
緩緩,時星也跟著笑了起來。
“戰艦可以在星球上任何地方停留,你今晚想停在哪里?”
回了駕駛艙,池曜問時星。
“去一個沒有星的山頂吧,明天看日出。”
時星道。
這個星系中心也有恒星,不過只有一顆,和雙生星系的雙日出不一樣。
只能看見一顆恒星升空。
或許會是他們這輩子只在這個時候能見到的奇麗風景。
“好。”
池曜笑道。
晚上睡得早,第二天池曜著時星起來,將艙進行了明化,他們一個準備早餐,一個熱牛,然后在日出的天空下,共進早餐。
世界仿佛只有他們兩人。
用完早餐,在沙發上胡鬧了一次,很注意沒有把任何東西弄沙發上。
事后裹著毯子又補了個回籠覺,兩個人靠在一起,沐浴于恒星的輝下,安睡。
沒了下屬,沒有認識的人,也沒有一天滿滿的待辦日程……沒有催促。
時間都慢了下來。
在藍星,池曜仿佛不再是帝國的君主,時星也不再是皇室的伴,需要謹言慎行恪守份,他們只是他們自己,再沒有任何的社會份附加。
“好像回到了小時候。”
午餐時,池曜道。
他們搬了張桌子出來,在野外用餐。
“怎麼說?”
池曜看了眼周圍,閑適中緩慢道,“我父母還在的時候,去哪個地方出差,要是兩個人能一起,就會帶著我也去那邊玩,公務理完了之后在當地游玩……”
“當時擔子還沒落到我上,人就不用那麼端著,玩的時候也很放得開。”
“后來……覺不一樣了,就再也沒有過這種,無拘無束的覺。”
年的時候是不一樣的。
知道頭頂有人撐著,翻不了天,便能自由愜意,玩高興了,能什麼都不管什麼都不顧。
現在……
哪怕是沒有這個機會,哪怕能擁有自由時,池曜也做不到了。
他現在也沒有徹底放開自己,但是眼下的愜意,確實和年時如出一轍。
一旦回到帝國,應當是覺不到的。
只有離了一切的社會關系,才可以。
某種程度上,這也會是一段難忘的時。
時星給池曜剝了只蝦,也是嚴長岳給他們準備的,都是凍蝦,口肯定沒有皇宮里的活蝦好,但現在這個環境,有就不錯了。
池曜難得的,就著時星的手吃了。
一個作,讓時星也覺到了他口中的自在。
在帝國,除非是只有兩個人,否則著禮儀的約束,池曜絕對不會這樣。
好的時總是短暫。
下午他們得干活了。
從母樹那里知道了祭司的住址,還有藍星儲存書籍和知識的好幾個地方,他們需要翻一遍這些地方,不為別的,在神海訂契約時星不會,方法要在藍星上現找。
最開始哪怕是忽悠王的,在知道對付它的方法后,時星就希有多一重保障了。
而契約,也會很好的提供這一種保證。
兩個人先是翻遍了祭司家里,找到了好幾本關于法則應用的書籍,知識太超越,時星看不懂,池曜在研究。
最后還是找到了,在一個機圖書館里。
滅亡前,似乎所有的碼鎖都進行過重置。
從需要特別的神力,重置為藍星人的神力,就能打開。
這是誰留下的后手,毋庸置疑。
“這樣太厲害了。”連池曜都嘀咕。
時星笑:“但是他們不能離開藍星。”
池曜看向時星。時星解釋道,“我們都是能量的本源,祭司需要進行時間穿梭,練習運用時間法則,怎麼說呢,沒有人會一開始就應用得很好,總是有意外的時候,而意外也有意外的代價,比如,失去。”
“這種時候他們就要重新從皮開始把長回來。”
“他們能量度極高,普通藍星人承不住的,他們卻還好,至在藍星是不會有事的,但是離開了藍星會如何,就不好說了,所以,頻繁用法則能力的他們往往都比較脆弱。”
說不定哪只手,哪條就是昨天新長出來的呢。
“這樣的,不適合在外旅游居住。”
【您好,uye-1551號人工智能為您服務,請問有什麼需要的嗎?】
全息投影亮起,兩個人鼓搗半天的ai終于上線。
在ai的引導匯總,總算找到了契約締造的辦法。
本質上,是一種神海和能量的聯結,帝國的契約是連接在王室和母樹上的,后續出生的藍星人都帶有母樹的氣息,所以也能生效,時星算了算,可以把王神海的契約和自己連接在一起,但是不能保證所有帝國人的安危。
但也沒所謂了,保證了他,大概就能保證他們艦隊的。
學習的時候,兩個人完全封閉在圖書館,外面星到找他們,兩人也不知道,有池曜幫時星做閱讀理解,三四天的時間,時星吃了契約。
用池曜嘗試了幾次,把兩個人綁在了一起。
時星想解開的時候,池曜拒絕了。
池曜:“就這樣,回了帝國你再解開。”
時星怔愣。
池曜早有防備道,“免得中途出意外,你想到一些我不喜歡方法。”
直直看著時星,時星后知后覺,池曜提議自己作他練習素材時,估計早就想好了這樣,是故意的。
時星不由將池曜看著。
池曜平靜回視。
無聲中對峙,時星沒好氣指出,“殿下,你又用自己威脅我!”
池曜一點不怕得罪時星,實話道,“你的保證太脆弱了,我需要一點能抓住的東西。”
一想到自己做過的事,時星又啞火了。
半晌,坐在書堆中,往池曜上靠了過去,戲言道,“像不像一對亡命鴛鴦?”
池曜糾正:“這生死與共。”
淡淡的口吻說出,時星卻覺得心臟被什麼住,讓他又又恨。
翻騎在池曜上,時星揪起了池曜的領子,自認兇惡地將他看著。
“想揍我?”池曜作從容,一點不害怕,還問他。
“想咬你!”時星磨牙道。
池曜敞開雙臂,“請?”
咬還是咬了,輕輕咬了一口,然后……胡鬧了一場。
時星覺得自己瘋了,但想著出去要面對的,又放縱自己沉淪這一點微末好。
捆綁命的契約締結了,時星對王是不能用同歸于盡的方式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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