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開前,時星抱了池曜一下,笑瞇瞇道,“晚安啊殿下。”
這也是池曜開的頭。
不知道哪天,說晚安前抱了時星一下,時星以為是什麼禮儀,并不反,睡前只要不是忘了,都會主抱池曜一下。
當然,如果時星忘了……池曜是不會忘的。
怕自己的心跳聲吵到對方,仍舊是抱完就跑,像是在進行什麼活一樣。
跑回房間關上門,時星整個人都在門背后。
心跳咚咚的,上仿佛還殘留著池曜上過高的溫度,與帝國皇室每個人上都不太一樣的獨特香調。
“晚安,跑慢點兒。”
須臾,門外傳來池曜無奈的回答。
時星不說話,一個人靠在門后笑,也不知道有什麼好笑的,但快樂是由衷的。
洗漱完爬上床,時星在星網上分了兩個人一起玩的游戲,配字“超好玩~”!
池曜的神力在這種相中,緩慢卻不容抗拒地完了分級。
最后一段時間失控頻繁,時星的能力剛好能保護周圍的人,商議后藍星將時星與爾雅一起調派到了池曜邊,一個負責安保,一個負責醫療。
這個時候時星的天賦能力在藍星獨特環境的加持下,已經運用得很好了。
一次池曜的失控神力震塌了一面墻,墻那邊暫住著休息的侍。
大概是拆遷工作順手,時星第一時間不是用神力去支撐倒塌的墻面,而是直接使用天賦,讓墻消失了,后續得到了爾雅與藍星高層的一致夸獎。
時星后知后覺,主腦派自己去拆廢墟,恐怕早就料到了這一天,他的能力會有這種用武之地。
還有一次失控沒造破壞,就是池曜難得厲害。
神海一直,神力像是耗不盡地往外涌,池曜整個人也不停地出汗,高熱。
看見小伙伴這樣,時星擔憂極了,本想守池曜一晚上,結果聊著聊著,池曜讓他瞇一會兒,時星眼睛一閉,再睜開就天亮了,他有些不好意思,池曜也覺得自己麻煩他不好意思,兩個人第二天互相道歉來道歉去,說到最后,對視中也覺到了場面稽,在某一個停滯的節點,不約而同笑了起來。
不知道在笑什麼,就是覺得他們兩個似乎都好傻。
在帝國和藍星的雙重關注下,池曜神力終于平穩地度過了分級。
但平靜的日子沒幾天,池曜臨時需要回帝國一趟。
其實在原本的計劃中,也不算是臨時,是早就安排好的。
但所有人都沒想到池曜分級會拖那麼久,故而原本應該是在他返回帝國之后參加的活,不得不提前到他神力還沒完全穩定的現在。
不是什麼壞事,是要回去參加堂侄畢周的生日。
帝國皇室直系人脈,池曜堂哥和堂嫂出事后,畢周就被接到了皇宮,這是他到皇宮里的第二年,于于理,池曜都不好缺席。
“那他豈不是很想念自己的父母?”時星眨了眨眼睛,有些惋惜道。
說完在池曜看過來的視線中,撓了撓臉,心虛避開對方眼神道,“我隨口一說的,我們沒有父母嘛,不是很能會這種。”
“如果冒犯了,你就當沒聽到,哈,哈哈。”
笑得干的,也是口之后才意識到言語中的不妥。
又了鼻子,一時間竟是不太敢直視池曜。
“會吧,但是已經到皇宮里住了一年,這種難的應該不會時刻糾纏他了,你要看他嗎,我手上有家人發來的視頻,現在畢周還是開朗的。”
兩顆腦袋湊在一起看了視頻,時星不僅看到了畢周,還看到了帝國的雙王。
雙王他沒見過,祭司和主腦悉。
據說都是很好的人。
陛下和王后在視頻中都沒有很嚴肅,池曜長得像王后,但昳麗的五到男孩子臉上,多了幾分端正,應當是氣場改變帶來的。
不細看不覺得,留意之后,對照著王后多瞧幾眼,時星覺得池曜也生得很好看。
“如果你能多笑笑,大家第一時間注意到的就是你的臉,而不是氣勢了。”
帝國的繼承人氣勢驚人,時星還記得第一次見面的場景,記憶中池曜的長相是模糊的,只記得那種上位者的氣場懾人。
池曜笑問:“我對你笑得不多嗎?”
“呃……哈哈,現在是多的。”
說著自己也笑了起來。
事后回想,也不知道有什麼好樂的,大抵是池曜笑了,他就想跟著笑,十分奇怪。
去參加生日宴,來回至得半個月。
介于池曜神力還沒有完全穩定的況,參加完了家宴,會立刻返回藍星,直到分級后的影響消失,神海完全的平靜。
知道池曜還會回來,時星還是有些舍不得。
“能給你發通訊嗎?”
“一天一條?太了,一天三四條?但會不會打擾你。”
“唔,你回去是有正事的嘛。”
“我這樣問是不是有點逾越?如果你覺得不知好歹就不用回了,我最近太喜歡打擾你了。”
離別前晚,時星在通訊上問池曜。
發了好幾條池曜都沒回,時星有些沮喪地攤在了床上,苦惱,卻不知道自己苦惱的是什麼。
池曜神力分級的期間,陸律神力也分級了,可能是神力等級低的緣故,陸律現在神力已經很穩定了,再度過一個月觀察期,就可以返回帝國。
但想到陸律的離開,時星只覺得解,又順利完了一項外任務,完全沒有面對池曜離開時的不舍。
就這樣腦子里胡思想了好多,通訊終于響了。
【剛洗漱,才看到】
第一句就是解釋,時星頓時覺得心頭的憋悶消失。
【發啊,和在藍星上一樣就行】
【不會打擾,我大部分時間都在母艦上,也沒什麼事做,正好和人說說話】
【我們晚上也可以聯網打游戲啊,帝國的星網設備我給你留一套,我們可以在帝國的網見,賬號我已經幫你申請好了……】
時星趴在床上,看著池曜認真的回復,快樂了。
他的朋友雖然有事暫時離開了藍星,但他們每天還能聯系,也不錯了。
次日送池曜離開,時星還是失落了。
甚至緒太明顯,祭司和主腦都覺到了他的怏怏不樂。
“之前不是不喜歡人家嗎,現在怎麼又這幅樣子?”
祭司問時星。
時星愣,“什麼時候不喜歡他?”
主腦笑了起來。
時星這才在祭司的笑容中,意識到說的是最開始的時候。
了鼻子,好吧,什麼都逃不過祭司和主腦的眼睛。
“剛開始有些誤會,我也不知道他神力失控的時候那麼厲害啊,你們知道我不喜歡等人的。”
時星又連忙道:“不過很快就改觀啦——”
話說得快,聽起來不知道是辯解,還是狡辯。
祭司和主腦笑得更厲害了。
主腦了時星的頭頂,道:“我們星星長大了。”
時星不是太懂這句話。
祭司也跟著點頭,像是看破了什麼似的,牛頭不對馬添了句,“還好今年第二位守護者就會誕生,以后會有人分擔你的力的。”
時星:“我沒覺得當守護者有力啊。”
懵懂的一句話再度換來祭司和主腦的笑聲。
主腦:“話說早了,看來還沒完全長大。”
祭司:“等他自己發現吧。”
時星不理解:“你們打什麼啞謎?”
主腦:“我們說你和帝國這位殿下的關系不錯,難得看見誰走了,你不是一副終于差了的歡喜模樣。”
時星:“當然,我們是好朋友嘛。”
說完,主腦和祭司笑聲更大了。
*
計劃中池曜只會離開半個月。
兩個人每天發通訊的頻率很高。
時星神力穩定了,陸律來找他,也能出去玩了,但沒有池曜,時星總覺得了什麼,提不起神。
等池曜的母艦抵達帝國降落,這種覺更加的明顯。
時星知道池曜回國了,會遇到很多悉的人,甚至那邊才是他長大生活的環境。
但是看著回復越來越慢的通訊,他說不上來,心頭總是有些被冷落了的不得勁兒。
知道池曜不能立刻回才是對的。
但緒又莫名無理取鬧,希對方天天都秒回自己。
時星:【不好意思,今天不是故意不回你的,我把通訊放在了家里,不想給你造困擾】
池曜給畢周過生這天,時星出門就沒帶通訊。
看到生日池曜給自己拍的視頻,發的通訊,已經是晚上了。
看完就覺到了愧疚。
覺得自己誤判了池曜的行為,小人之心的覺得對方會忙得連一條通訊都沒空回自己。
池曜那邊問了幾句,時星藏不住緒,正好那邊宴會也落幕,索一腦說了。
【池曜,我覺得我變得很奇怪】
【控制不住什麼都想和你分】
【我知道朋友之間是該有距離的,但是,總是想你】
【我知道大家都很縱容我,但我不是不講理的人,這種行為好像是霸占你呀】
【不對,】
時星又糾正。
【不是好像,我可能真的是想霸占你】
【你太好了,我真的很喜歡你這個朋友】
時星:【說著說著又覺得好想你啊】
【心跳也變得奇奇怪怪的】
【我是生病了嗎?】
【我知道人會有各類的心理疾病,不過藍星人得這種病的很,我這種無理的念頭,是不是得了病呀】
【總之,我不想給你帶來困擾的,對不起】
一口氣發送過去,時星發完有些鴕鳥地不敢看回復,覺得上很熱,去了趟浴室,鏡子里他整個臉頰都燒紅了。
出來看到回復。
池曜:【不是病,不用抱歉】
【我回來和你說吧】
【但看到你說這些,我很高興】
【我……經常面對你的時候心跳也很快,比如現在】
最后一條是隔了兩分鐘,發送過來的。
【星星,我也想你】
不知看到第幾條的時候角忍不住翹了起來。
讀到最后,心臟又撲通撲通蹦跶起來。
手臉頰,更滾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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