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也是沖顧容庭做的面,所以裝盛好了后,也就各自散了,徐靜依端了特意為他做的長壽面回了自己院子。
是掐算著時辰進的廚房,待回來不久后,顧容庭也回了家。一切都正正好,徐靜依忙命青杏們擺飯。
“二爺回來得正好,才將從廚房拿了晚飯回來。”徐靜依一邊同他打招呼,一邊又吩咐了下去,“二爺回來了,去備熱水來洗手。”
那邊桌上,丫鬟們已經一樣樣擺好了飯菜。一眼瞥過去,見有兩碗面,顧容庭眉峰一,便又朝徐靜依過來。
迎上他疑的目,徐靜依只裝作看不懂的樣子,蹙眉問:“怎麼了?”
顧容庭黑眸幽幽,深不見底。他沉沉目在徐靜依臉上略停了會兒,而后才搖頭,說沒什麼。
“只是奇怪,今日怎會多了兩碗面。”
丫鬟已經端了熱水來,顧容庭將手送進熱水去。手泡在溫熱的水里,立刻一暖意席卷全,他邊淡淡漾起一圈笑。
洗完后,再回眸過來時,他又恢復了之前的神態。
也難為有心,還能記得自己的生辰。
“先吃面吧。”夫婦二人一并坐下后,徐靜依主將屬于他的那一碗推到他面前,“嘗嘗看怎麼樣,這是我親手做的。”
“你親手做的?”顧容庭更是詫異。
原以為能有心記得自己生辰,在這一天備上一碗長壽面已算很不錯。卻沒想到,這碗面還是親自下廚做的。
徐靜依說對:“是我自己今天想吃春面了,但又覺得府上廚娘做的不合我胃口,便心來自己做了。不只你有口福,娘和嫂嫂他們都一人分了一碗。不敢保證多好吃,但卻是我的一份心意啊。”
見說得大大方方,毫沒有遮掩之意,顧容庭忽然又不敢確定了。
或許……本也沒記得自己生辰,今日也非特意為自己準備的長壽面。
一切都是巧合,是他多想罷了。
想到此,顧容庭角又輕輕扯了下,頗有些自嘲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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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做了一個夢,夢里見到了的三郎,然后突然驚醒。
邊侍奉的嬤嬤侍們忙都圍了過來,靜候吩咐。
還是正月里的天,天尚很冷,太子妃卻熱得一頭汗。慢悠悠撐著子坐起來時,侍們才發現,被褥都汗了。
在太子妃邊侍奉久了的嬤嬤忙吩咐侍們去打水拿新的換洗被褥和裳來,則關切問:“娘娘可是做了什麼噩夢了?您別怕,老奴們都在邊。”
太子妃顯然有些還沒從那個夢中緩過神來,這會兒靠在枕上,目仍有些游離。
“云嬤嬤,我夢到三郎了。”沉默了很久后似才緩過來,然后太子妃激又興,“是真的三郎,他在夢里喊我阿娘。”
這回到云嬤嬤沉默了。
府上三郎已經丟了有二十年之久了,記得當年的三郎還是個幾個月大的嬰兒。最初那幾年,太子妃常會夢到三郎,但后來時間久了后,夢到的次數也漸漸了。
如今二十年過去,原以為早放下了當年之事,卻沒想到,今日又突然做了這樣的夢。
這都二十年過去了,就算三郎還健在人世,早也不知長了什麼模樣。太子妃說夢里三郎喊阿娘,怎麼都不敢相信。
“娘娘,您定是太掛念三郎了。”云嬤嬤盡力安,“您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所以這才會做這樣的夢。”
“不!”太子妃卻一口就否定了,“那是真的三郎,夢里的場景,實在是太真切了,就像是真的一樣。不,那就是真的。”夢里,三郎在吃一碗長壽面,他邊圍繞著個姿妖嬈的子,子喚他二爺,還問他面好不好吃。
想到什麼似的,太子妃突然問:“現在什麼時辰?”
云嬤嬤抬眸了眼沙,答說:“時辰還早呢,還不到子時,您才睡沒一會兒功夫。”
“還沒過子時,那今日就還是正月十二。云嬤嬤你忘了嗎?正月十二正是三郎的生辰。”太子妃說著越發激起來,“這絕對不只是一個夢這麼簡單,這肯定不是夢。三郎還活著,他肯定還活著。上蒼有眼,肯定是想讓我們母子團聚了。”
“二爺……那子喊他二爺,他定是家中行二。”太子妃極力去想著夢中節,想趁著這會兒夢醒還沒多久,努力記住更多夢里的事兒。
“那子是京城口音,他如今指定是在京城的。”看到了方向和希,太子妃立刻吩咐說,“去,將嗣王給本宮來。”
這些年,上至圣上皇后,下至嗣王梁護,其實一直沒放棄過尋找三郎。只因天下一直未能平定,各地叛軍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也怕大張旗鼓的去尋,反倒會陷三郎于危險之地。
但暗中悄悄的尋,效就沒那麼好了。
如今雖然只是一個荒誕的夢,但太子妃也不想放棄這唯一的一個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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