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獵神難掩錯愕，旋即盯住弟弟，眉頭蹙著低語：“第三個預言實現了……？”挑了挑眉，沒什麼起伏地問阿波羅：“你都瞞著我做了什麼？”

　“我會給你一個代。”阿波羅說著，就引著姐姐往殿室走去。

　赫爾墨斯注意到，阿波羅之前并沒有和此前一樣與達芙妮做眼神流。他不興味盎然地偏了偏頭。

　月桂樹下一時間就只剩下達芙妮與赫爾墨斯。

　片刻冷場后，赫爾墨斯主出聲，語調比剛才明顯更隨意，像是借此強調之后所說都是與奧林波斯立場無關的閑話：“聽說達芙妮的遭遇后，我也一度想過，是否是我當初給你選擇的余地，你才會追隨狄俄尼索斯并最后以那種方式消逝。”

　“我反倒很謝你那時讓我做選擇。”達芙妮搖搖頭，沒有多解釋。

　赫爾墨斯并未挖出更多，對此也不在意，只笑著說：“既然你回來了，那我就徹底不用擔心承擔什麼責任了。”

　停頓片刻，他飛快朝殿宇部瞟了一眼：“我很想知道你和阿波羅是如何走到這步的，但聽說水面之下有不得了的存在互相博弈，所以我猜你有許多必須保守的。”

　“你想知道什麼？”

　赫爾墨斯愣了一下，沒想到會這麼爽快。

　“誰不愿意與眾神使者搞好關系呢？”達芙妮反問，眨了眨眼，“但你也明白的，有些事實比什麼都要昂貴。當然，局人及時的援助也是一樣的道理。”

　這無異于合作的邀請。雖然合作的容還含糊不清。

　赫爾墨斯瞇起眼睛，顯得頗為愉快：“我很高興你也這麼認為。不過可能要留到下次了，我差不多該回去向父神復命了。”

　頓了頓，他低聲音，半真半假地說：“如果遇到什麼，放心呼喚我，在及時趕到這方面，我比阿波羅還要更勝一籌呢。”

　達芙妮失笑，目送神使輕盈地飛走，再一回，阿波羅正站在臺階頂端看著。

　向他的后張，又不甚練地用神識四周，沒有找到阿爾忒彌斯。

　“阿爾忒彌斯已經離開了。”阿波羅沒什麼起伏地說道，一步步走下來，“讓我給你帶話，原本應該你一箭，兌現當年的承諾，若你敢玩弄我的心意，就會殺死你。但你已經死不了了，那就那麼算了。”

　“……”

　阿波羅線松了些微：“開玩笑的。”

　“這種幽默有些難懂。”

　他到面前，輕輕地將落到紅發間的月桂花挑揀出來，口氣很淡：“赫爾墨斯的承諾？”半拍停頓，他又拋出一問：“婚禮的事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