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采低嗓音:“不過為什麼不讓他們進村?他們有問題麼?”
平時村里也有不懂事的嬰哭鬧,從未見清螢姐姐訓斥苛責。
清螢不便講述自己心的不安,便道:“穩妥起見,防范萬一。”
采采覺得有道理,也沒說什麼。
三十多個健壯男子,人人佩刀,確實容易出事。不過天穡村如今有他們在,也不會出事啦。
兩人在門口分別,清螢舒了口氣。
“呼。”
其實不是很適應所有人的責任都在自己頭上,也不喜歡管事,總覺得麻煩。
尤其在孤一人時,這種煩悶的力便更強了。
再度向對面靜悄悄的院子,清螢癟了癟。
謝卿辭閉關修行,靈力便將這座院子徹底包裹起來以作防護。
安靜此刻的心。
心空落落的,仿佛有細小蟲蟻窸窸窣窣地啃噬心,刺刺的微痛。時間久了,便讓忍不住想深深吸口氣。
擔心影響到他,清螢此前連靠近都沒有靠近過。如今接近約定之時,才終于忍耐不住走到院前。
還婚前焦慮?一點都不焦慮了。
師兄只需消失兩天,的心里腦海里就只想著他。
出手,手指在到靈力結界時停下。
心里更堵得慌。
此四下無人,輕聲道:“我想你啦。”
“怎麼婚禮只讓我一個人準備?”
“我給你說我可累可焦慮,一點也不想結婚了。”
“出不出來?再不出來我就……”告訴大家大年初一都別來了。
但話說一半,又覺得過分,便收了回去。
“之前我還疑心,我是不是不喜歡,不想結婚,現在才知道……”
師兄消失兩天就不了了。
清螢抬眼口氣,整理表準備回院子。
讓自己忙起來,忙起來就不會想師兄了。
然而——
“才知道什麼?”
清冽的嗓音在前響起。
清螢驚喜抬頭,發現謝卿辭不知何時已站在院門前,那雙黑眸正向。
許久未曾見過這樣的謝卿辭。
眉眼凜冽明亮,神冷淡,仿佛水墨工筆。
笑容在邊綻放。
“師兄!”
小姑娘彈起步,直接撲進謝卿辭懷里。
謝卿辭穩穩接住了。
“好沒好?讓我檢查一下。”
“好了。”
得到安心回答,清螢頓時開始表達自己的強烈緒。
什麼小別勝新婚?
只見兩手上下撲騰,謝卿辭試圖按住,但的手就像靈活的小魚,本不聽指揮,總靈活地鉆出桎梏,繼續在他上折騰,把他的衫全部了。
——大概這也和他抵抗意志不甚堅決有關。
劍修眼角眉梢的冷淡瞬間褪去,原本準備好的言語也派不上用場。
比如他想問的:那兩句沒說完的話是什麼?
但在清螢的熱面前,沒聽完的言語都變得不重要了。
清螢臉頰在謝卿辭懷里猛蹭,深吸氣,悉的松雪香——
“我宣布,我又想親了!”
謝卿辭:“什麼意思?”
清螢嘀嘀咕咕:“這兩天就我一個為婚事忙得團團轉,然而付出那麼多,新郎也不給,也不給,連句話都沒有。”
謝卿辭解釋:“我在閉關。”
清螢悶悶道:“我在撒。”
謝卿辭了悟:“明白。”
他抓著清螢的手腕,放到自己前,言簡意賅道:“繼續。”
清螢:……
不愧是師兄,真有你的哈。
繼續嘀咕:“區區兩天,就我原形畢。”
還以為自己頭腦清醒,不想擺單狀態結婚呢。
謝卿辭了的發頂:“無妨,我回來了,我與你一起。”
謝卿辭平和溫的言語說得清螢心里暖暖的,卻又堵堵的。
撒還沒撒夠。
但這樣直說會不會顯得無理取鬧?
清螢腦筋轉了轉,想到一個高商說法。
有氣無力道:“現在還不行,師兄力還是補充不足,沒力氣干活。”
只是干活有點太生疏了。
亡羊補牢地補充:“沒力檢查你的痊愈況,沒力問候你,沒力規劃婚事——你干嘛?!”
謝卿辭將清螢打橫抱起,直接進的院子。
清螢掙扎了一下,謝卿辭抱得很,沒掙扎。
“干嘛干嘛?”
他溫和道:“不是沒力麼,給你補充力量,也方便你了解我的痊愈況。”
他的目掃過角落的綠意:“外面不甚方便,細說。”
清螢警鈴大作,再度掙扎。
“我師兄力夠了,我不用撒了,哎——”
但師兄很寵師妹,表示累了一天的無需自己行走,由他代勞便可。
……
此時,采采對旁的綠葉說道:“事我都理完了,我去給清螢姐姐說一聲。”
蘇木剛剛復蘇,不能長時間化形,但村里的綠葉盡是他的耳目,和葉子們說話也是一樣的。
然而面前的葉子卻拼命搖晃。
“不行?”采采疑,“為何不行?”
蘇木遲疑后道:“……謝仙君出關了。”
采采驚喜:“那出關了不更要賀喜麼?”
蘇木再度沉默。
半晌,他委婉道:“小別,勝新婚。”
小別勝新婚?
采采納悶。
清螢姐姐和謝仙君,到底做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