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下班,琪又回了一趟家,摘了幾黃瓜帶給初琳。雨今天下班遲,去雨公司接人。
快到時發語音給堂妹:【雨寶,可以下來啦。】
【馬上。】
雨把平板塞到包里,剛出辦公室的門,迎面走來甲方爸爸。
自從堂姐朋友圈宣了男友,都沒臉面對甲方爸爸。堂姐既然不想,不能不顧堂姐,塞給一個人。
當初是很積極地替堂姐找目標,然后瞄準了甲方爸爸,現在他在堂姐那里還沒能擁有姓名,直接被咔嚓掉。
“賀總,您有什麼事?”
賀栩反問:“你說我找你能有什麼事?”
雨打哈哈:“也對,我這是廢話,除了項目還能有什麼事。”
賀栩:“繼續裝。”
“……”
“天天給我畫大餅,要給我介紹朋友,朋友呢?”賀栩找秋后算賬。
朋友黃了唄。
雨急中生智,反手指指自己,“在這兒呢。我一直暗你,不敢說,就只能耍點小心思來接近你。”
賀栩:“……”
雨心道,嚇不死你。
賀栩沒想到來這一招,他見招拆招,順水推舟:“暗是吧?那我滿足你,要不要跟我在一起?”
雨舌頭差點打結,“我得文文我姐。”
“問問我姐,我姐說行那才行。”
側過去,“賀總,我姐來接我了,明天見。”
哦。
惹上麻煩了。
賀栩轉時,雨已經一溜煙不見。
雨一路跑到車上,上氣不接下氣。
琪給捋后背,“你急什麼,又不趕時間。不知道的還以為后有狗追你呢。”
雨:“......”
賀栩比狗還嚇人。
擺擺手,“沒事沒事。姐你開車吧。”
口還在不斷起伏,雨扯了安全帶系上。
沒想到賀栩還是個茬,接下來怕是沒好日子過。
忽然想到要去見初琳,拍拍腦袋,“我準備了本子,打算讓初琳給我簽名,忘了拿下來。”
琪還沒踩油門,“你上樓拿。”
“不用。小酒館肯定有紙,只要能簽名就行。”雨不敢回去,擔心再遇到賀栩,暫時不想面對。
一直到小酒館門口,琪覺得今天堂妹不對,平時嘰嘰喳喳,今天格外安靜。
“工作不順心?”
“沒有啊。”
雨笑說:“就憑我三寸不爛之舌,再難搞的工作也能搞定。”
挽著堂姐,轉移話題聊起初琳。
一樓有幾張桌子已經坐了人,初琳在二樓等們。
酒和吃的提前準備好,初琳不喝酒,給自己倒了一杯果。
琪雨的腦袋,介紹給初琳。
初琳莞爾,“我們之間不用見外,快坐。”
琪放下包,去洗小黃瓜。
初琳還以為琪減,把黃瓜當晚飯,也沒多問,和坐在對面的雨閑聊:“你們姐妹倆長得有點像。”
雨說:“我們家兄妹幾個眉眼都有點像,都隨爸爸。”
初琳看似漫不經心道:“你們還有哥哥?”
雨點頭,“大伯家的堂哥。”
初琳:“那肯定很帥。”
提起堂哥,雨一臉自豪:“反正我覺得沒幾個男人有我哥帥。”
初琳但笑不語,抿了一口果。
琪洗了黃瓜,先給初琳一:“我自己種的。”
“真假?”
“不然也不會帶給你。”
初琳放下果杯,品嘗小黃瓜。
心理作用,覺得小黃瓜有甜。
幾人聊起出租屋臺上的黃瓜架,初琳從不主朋友,琪和雨例外。從來不喜歡去別人家做客,今天破例。
“如果方便的話,我能去看看你的臺嗎?”
“沒什麼不方便。”琪讓有心理準備:“是老房子,地方小,你別嫌棄。”
初琳:“我的小酒館也不大。”
閑聊時又聊到于禮,是初琳把話題引到于禮上。
雨念叨一句:“我得開始攢錢買禮,哥不知道是今年年底結婚還是明年結婚,我得送份大禮。”
初琳忽然抵住下不敢說話,咬到舌尖。
琪見狀:“怎麼了?”
初琳眨了眨眼,眼眶紅了。
指指,緩了好一會兒,出一笑說:“咬黃瓜咬到舌頭,差點疼死。”
其實不至于疼到眼眶潤,又不是小孩了。
咬舌尖有多疼,琪同過,也是在小酒館,啃羊排咬到了舌尖,因為看到老板用的筷子夾菜吃。
那晚的場面又被喚醒。
初琳想著蘇城,想著那個男人,他快要娶別人了。
琪想著老板聚餐那晚在懲罰規則上給放水,不給倒酒讓喝飲料,最后只敬了一個人。
雨想著明天甲方爸爸會怎麼為難,愁眉不展。
三人各懷心事,卻能神奇地把天聊下去。
琪手機響了,老板的電話。
蔣盛和很在下班時間找,除非有重要的事。
立即接聽,“蔣總。”
“在小酒館?”
“...對。”
“看到你的車了。”他說。
語氣隨和的不像是老板和下屬。
琪問:“是不是要加班?”
“不加班。”蔣盛和道:“我和秦墨嶺過來吃飯。卡帶沒帶?”
“帶了。”
“那你走的時候把我這桌的賬結了。不用開票。”
“好的。”
其他沒什麼要講的,琪打算掛電話,蔣盛和又問:“喝沒喝酒?”
“沒喝。”
“嗯,喝多了又得去醫院。”
蔣盛和說完掛了電話。
琪恍惚幾秒,又覺得自作多。如果是小姜不能喝酒,老板同樣會關心一句,并叮囑他喝。此刻老板就樓下,要不要下去?
以前在下班后遇到老板,能躲就躲。
今天沒想過要躲。
正糾結要不要去打招呼時,蔣盛和的消息進來:【我和秦墨嶺談事,你不用特意下來。】
琪和初琳聊到快凌晨,樓下只有兩桌人,老板和秦墨嶺早就離開。
去收銀臺結賬,初琳笑著說,給個人價,打九五折。還是看在琪的面子上才給打折。
但如果是琪來吃飯,免費。
琪把老板的單買了,不明白老板怎麼帶秦墨嶺來小酒館吃飯,初琳開這個小酒館只是給自己一個回憶,有個可以走神的地方,沒想過要賺錢,所以菜品一般,唯一好吃的是羊排,還是從隔壁飯店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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陪老板去簡杭家吃飯的日子,在忙碌中到來。
又是一個周五,琪今天的著裝和平時沒什麼兩樣,是以助理份過去,沒刻意打扮。
去簡杭家的路上,琪征詢老板的意見,帶點什麼合適。
“準備了茶葉,簡杭父親喜歡喝茶。再買束花,陳老師喜歡花。”
“花籃還是花束?”
“你決定。”
到了花店門口,琪下去買花。
蔣盛和坐在車里,隔著車玻璃,看走進店里。
如果這是帶回他自己家就好了。
他們比秦墨嶺和簡杭來得早,秦墨嶺這會兒還在公司。
陳鈺和簡仲君都在家,陳鈺退休了,簡仲君還在教書,是中學數學老師。
門鈴響了,陳鈺去開門,催促丈夫說:“蔣盛和來了,你快把試卷收收,給他們倒杯茶。”
簡仲君把今天最后一節課考的試卷帶回來改,“蔣盛和又不是外人,也不是頭一回來。”
“那還有他助理呢,茶幾上一張試卷不許有。”
能帶回來吃飯,那就不是外人。
簡仲君沒收,起去倒茶。
門開了,蔣盛和笑著說:“陳老師,來蹭飯了。”
“不得你們經常來蹭飯,我退休在家沒事干,沒有學生吵吵反而不習慣。”陳鈺看向琪,角帶笑:“這就是琪,杭杭的大學校友是吧?”
“是我,阿姨您好。”
“你好,快進來。”
蔣盛和對琪說:“這就是我常跟你說的我們小學班主任,陳老師。”
簡仲君也迎過來。
寒暄過,陳鈺招呼他們去客廳。
琪喜歡簡杭家的布局,湊又溫馨,客廳里有一排書架。
陳鈺看到擺了大半個茶幾的試卷,腦仁疼,“不是說了讓你收起來。”
簡仲君:“我還沒改完。”
他轉頭問琪:“小以前上學時有沒有幫老師改過試卷?”
“改過,經常被老師喊到辦公室批改試卷,只改客觀題。”學生時代遙遠的悉居然回來。
“那過來干活。”簡仲君拿了一支紅筆給,“你就坐這里改。等等,我找張滿分的試卷給你照著改。”
琪笑說:“是學霸的試卷呀。”
要說調節氣氛,那還得是老師,三言兩語,就讓琪融進來,沒了剛進門時的拘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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