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季青這次有了些許猜測。

　白新今晚聽到了什麼，或許就跟什麼有關系，能讓白新暫時忘記困苦，卻幫不了白新，也不可能讓白新放下仇恨。

　當然，也沒這麼想過。

　想的只是讓白新過的開心，順遂一點。

　程季青說：“好，別太晚，注意休息。”

　白新回答：“知道了，你也是。”

　電話掛斷，程季青著窗外定了幾秒，對司機說：“去南景。”

　這頭。

　白新的目在程季青的備注上停留片刻，然后退出，點開周郁舒的微信。

　【XM開會，現在。】

　程季青給了最好的安，讓的恨不至于把自己燒掉，可是不能忘記。等不了那麼久了，不管付出什麼代價，要白趙良在最短的時間里得到該有的報應。

　忽然想到涂秀秀說的那件事。

　原本是該告訴程季青的，可白趙良的事來的太快，打了的思緒……只能等這兩天結束。

　-

　九點。

　北城下了一場小雨，仿佛萬被清洗一遍，讓人視線更加清晰，連同心也干凈了似得。

　涂秀秀坐在黑汽車里，著車窗外一座座悉的建筑，風吹墨的發，一時姿容。

　“秀秀姐，你走了還回來麼？”

　涂秀秀聽到助理的詢問，回過神，無甚緒笑道：“回吧，只是要過一陣子。”

　助理失落道：“我真的舍不得你，程總那邊要是知道……”

　“以后在我面前，就不要提程景了。”涂秀秀淡聲道：“秀園雖然關了，但我給你介紹的那個地方也是不錯的，你好好做，比跟著我有前途。”

　助理了眼淚：“我覺你真的不會再回來了。”

　涂秀秀在秀園花了多心，別人不知道，是知道的。

　一木一磚，一草一都是親力親為，如今說關就關，哪兒有要回來的樣子。

　涂秀秀再把目轉到外頭，沒什麼緒：“我來時一無所有，現在走，就都還給而已。”

　說到底，程景不是良人，自己也沒什麼德行。

　只是心眼小，了心不了那苦頭，將所有問題都放在程景上而已。

　就是故意的，干脆臨走做一回徹頭徹尾的壞人。

　把程景和程季青的關系告訴白新，這件事早晚會捅開，由白新捅開，程景也能吃一吃心之人另有所的苦……

　涂秀秀雙眼泛紅，知道自己的做法很卑劣。

　就這一次，最后一次。

　從此橋歸橋路歸路，再無瓜葛。

　…

　宴會結束。

　程景拖著疲累的去樓上的套房休息，今日沒有神再回去了。

　在沙發坐了一會兒，劉書給倒了一杯茶，程景了額頭問：“今天看到涂秀秀了嗎？”

　劉書道：“看到了，不過很快就走了。”

　程景：“說什麼沒有？”

　劉書搖頭，覷著程景的神：“要不您給打個電話？”

　程景神不算好，把手機丟到一旁：“算了。”

　莫名的有些煩躁。

　坐了一會兒，準備起去洗漱，視線忽而落在客臥的門上，敞開的。

　鬼使神差的定了片刻。

　也就是這麼一會兒，程景忽然靈敏的想起了什麼，在剛才程季青出現時，被忽視的東西……

　站起，走到客臥門口，站了幾秒鐘，沒有什麼特別的。

　“你去把這個房門口的監控調出來。”

　十分鐘不到，劉書就將監控傳到平板帶過來。

　程景點開，直接到程季青進門后的時間。

　很快，一個白旗袍的人，進視野。

　“這不是白小姐麼？”劉書驚訝道：“來看您了？”

　程景臉奇差，不過兩分鐘，親眼看見白新走進房門……

　而當時在屋的，卻一無所知。

　程景沉的著屏幕，為什麼呢，還是在眼皮子底下。

　凝著持續許久的，空的門口。

　監控視頻里，在走之后，程季青才和白新先后出來。

　白家的人真是好樣的，白新顯然比白趙良還要心機深沉，竟敢暗地里打程季青的注意。

　也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想到程季青對白新的維護，程景將平板用力一翻，直接摔到地上，咬牙道：“白、新。”

　劉書把東西撿起來，忐忑的看著程景。

　程景閉上眼睛沉寂片刻，白家的人接近程季青能有什麼好事麼？

　白新瞧著不聲不響，越是這樣的人心思越是深沉，連也看不。

　若是以往直接對付就是，可現在……吸口氣，程季青要是護著，做得太狠恐怕再傷了好不容易拉近的關系。

　“找人查。”

　程景冷冷看過去，一字字道：“把這個人，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