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楊小青從強尼的住,落荒似的出來。一個人獨自由小巷中走向大街。這時已是清晨三點鐘。看見巷口不計程車等候由“銀星”出來的顧客。
莫名其妙地期盼“人”徐立彬還會在舞廳里、或在巷口等自己出現。
小青的心,覺得更需要他了!
走到舞廳門口,左右張,希徐立彬會“奇跡”似的出現。很多計程車司機問小青要不要車。小青怕怕的,不敢坐。
小青看表,知道已是清晨,該“回家”了。
但是不要、不敢回去。想到如果王曉茹還跟徐立彬在一起,可以拜托打電話回去,對管家說自己酒醉了在王曉茹家過夜。
這樣,自己再想辦法和徐立彬單獨在一起,直到天明。
僅管還想不出如果真的再遇到他們,自己將如何擺王曉茹。但是小青卻已經盤算著和徐立彬見面時,自己要怎么面對他、以什么借口解釋自己跟強尼一同不告而別相偕離去的行為。如果徐立彬問的話,怎樣對他解說自己和強尼發生的“關系”……
小青想到,或許要編織一個在大麻煙和酒醉的狀況下,糊里糊涂被強尼的“謊言”,博取他的同、憐惜。那樣,自己就可以名正言順地要求用浴室洗凈的污穢,求他“照顧、安”自己。然后,在他面前讓他仔細檢視自己被“凌辱、暴”后的子和私……
在徐立彬因為看見自己的而興時,表現十分想要他、需要他的;但又告訴他,自己的、、都已經被別的男人弄臟過,不能再接他的“”了,整個子,只有屁眼還是干凈的。所以……只好讓他進門里,在屁里面了!
幻想著這景象的小青,愈加殷切地盼著:剎那之間,徐立彬就會現在眼前,不顧一切地擁抱住自己,狂烈地熱吻在自己的上。
小青期著“奇跡”的出現……結果……
………………
從強尼的單房公寓,楊小青連走帶跑地出來,像落荒逃難似的獨自奔向電梯。由鏡中看見自己一頭蓬松散落的頭發,和一零不整的衫時,心里想到:來的時候那么興高采烈,滿臉笑容、春意盎然的我,現在竟了這種樣子!……
不惶恐萬分地趕以手拂攏頭發、整平上滿是縐折的。
尤其是剛才在強尼那兒,由浴廁間急忙沖洗了子、跑回房里,在他面前尷尬無比地匆匆著時,慚到了極點而只想立刻離開那個地方,連罩都沒整好,就把薄衫穿上,竟連鈕扣都扣錯位了、塞在窄里,現在僅管有薄麻外套半掩住,還是照樣會出不平的凹凸。而窄的肚子那邊,更明顯現出了底下未理好的上尾;子上也因為久經卷裹起來,一道道的橫折紋,怎么抹都難以抹平…
…而響著清脆鈴聲的電梯,馬上就要下到一樓的大廳了!
“天哪!這怎么是好?……那警衛看到我這樣子,不要把我想是……”
小青慌忙地按下電梯三樓的按鈕,電梯一停,就奔出剛開的門。在昏暗無人的走廊盡頭,看到安全樓梯的標示,像逃犯似地急走了進去。
才松下一口氣,逕速將皮包擱在階梯上,把上衫由窄拉出、將罩整理吊好、調整扣錯的鈕扣;再兩分撐著窄、解開腰扣,把上弄進去、理平了后,不斷以手抹掉上的縐紋。
“沒想到,這種尼龍混紡料子,原來也還是……經不了折太久的啊!”
一面抹,小青一面想著。但當的手抹到窄的側,往后面到自己圓圓的屁時,不全打起了一陣抖,就好像又被男人到似的,竟不自覺地把向后翹了翹,手指頭在凹陷的屁里抹了抹……
“不行啊!都是什么時候了,我還在這樣……作這種事!!”
小青驚慌地告誡自己,停止對自己的弄。然后,才拾起皮包,掏出小鏡、口紅、和餅,在樓梯間里黯暗的燈下補妝。看見自己原是薄薄的,因為不斷狠命吸食強尼的而腫了起來,連外的上下都有點紅紅的痕跡。而整個的臉,在幾度高后的變形、扭曲,至今也尚未完全消除,就像在無數次作作完之后、由鏡中所看見過的自己一樣……
“完了!我真是完了!……這樣子,如何見得了人嘛!……”
“天哪!……見人?還見什么人!……我才從一個陌生男人的地方……那么喪盡廉恥地作了那種事出來,還要去見誰?!讓他看出我高以后的、幅丑不堪的樣子?……難道我瘋了嗎?已經連神都失常了嗎?!”
小青心神恍惚地走回電梯門口。電梯門開了后一個著面的男士走了出來。小青低下頭看都不敢看他一眼,就往電梯里鉆。但仿佛知道,那男的一定把自己看是作那種事的人,用非常奇異的眼打量過的。
經過那警衛老頭的桌前,小青幾乎是奔走似的、一步未停地從在大樓的門廳逃了出來……
………………
雖然已經是夜深的臺北,但這條小巷卻因為巷口大街上的“銀星”舞廳而始終十分熱鬧。墻邊幾乎澈夜不收攤的小販,竟夜都有人買吃的,巷口還排了計程車,等候由舞廳跳完舞出來的客人。
楊小青蹣蹣跚跚地走到巷口之前,看了看腕表,想到自己由下午出門前和管家待的,是去同學聚餐的晚宴,現在已快深夜三點,也早該回家了!
但當瞧見陸續走出的人群,三三兩兩在巷口招車離去時,小青不知怎的,心中竟莫名其妙地盼著會在那兒……出奇地再看到徐立彬!
“對呀!起先我跟強尼丟下他們不告而別的時候,他們幾個還舞興正濃,大跳熱舞,或許現在才盡興了要離開也說不定呀,對不?……尤其是王曉茹……在跳舞時親了他的,很可能他們倆個……還在彼此的逗趣、跟吊胃口吧!?……”
“那要是我又去而復返,再度出現在他們面前……他倆個大吃一驚之余,該會有何等意外,恐怕……恐怕連話都會說不出呢!……”
“不!不能的,就算是他們見到我,會裝得高興我安然回來,可我自己又那有面見到他們疑問我的表、和臉呢?……難道我。還真能那樣厚臉皮地說我跟強尼去……去了樂、跟他上過了床不?”
“可是天哪!徐立彬,徐立彬你呀!……你真害死我了啊!你……明明已經講好,紫滕軒聚餐完之后,要跟人家去那家賓館的。結果……結果現在都深夜兩三點了,卻害人家落到這種地步,在巷子口能夠再見到你!
……而且……誰曉得你會不會出來,會不會也早就跟王曉茹……上了賓館、開了房間呢?!……“”不!我不相信,我絕不相信你會那樣做!……你知道我你得發狂,才什么都答應你,順著你;所以你也……真的只要跟我一個人上床的!對不對?…
…“”……就像王曉茹講的那樣:看你今晚的選擇,是彈劉婧還是我?……你都已經都用行表明了你不會選,所以才一直跟小男孩玩的,對不對?……
立彬!……不管我今天晚上做的多么荒唐、多不給你面子,可你……還是會原諒我,還是會要跟我作的,對嗎?……寶貝!?“
………………
楊小青的思路,僅管荒謬無比,但以心來說,并非不可思議。想進舞廳去找同學,可是既怕他們已經離去而落空,又怕見到了而尷尬;想走,卻又覺得見不到徐立彬不會死心。
于是,徘徊在舞廳門口,左也不是、又也不能的境況,著實不堪到了極點。尤其,路旁緩緩駛過來的計程車司機,還會探頭出車窗外問:“小姐!眉!……昧坐車嘛?!……昧去多位?(往那兒去?)”
小青一瞧那司機的模樣,和他看著自己單獨一個人的那種眼,心里都嚇了一跳,立刻想到……白曉燕、彭婉如遇害的慘事;想到許多婦夜晚搭計程車,會被司機強的恐怖,就更不敢點頭答應上車了。
“不要怕嘛!司機也有好人呀!……阿扁做市長,臺北是安全的呀!”
小青知道是自己心的不安,才把計程車司機個個都想了壞人。于是臉上出歉意的一笑,對司機搖搖頭說不坐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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