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表姊接下來幾天連續假期,我纏著跟我去阿里山玩。竟出乎意料地答應了,令我有點欣喜若狂。在我心深,是暗暗將之當我跟如姊的"月旅行"的……這趟我永遠難忘的旅程。
買了小火車的票,因為逢假日的緣故,沒有座位,我只得跟如姊站在車門。火車平穩前行,過了竹崎,開始爬坡,速度便慢了下來。亮晃晃地撒了進來,間被疏斜的樹葉切割,一片耀眼的迷離。空氣中彌漫著山野氣息,山,在呼喚著……我跟如姊默然無語,似乎為這變換的景致所吸引。我看看如姊,的目似乎在凝視些什麼,是那樣接近,又似遙遠。我怔怔著,猶如夢中。
不久,火車過第一個山。一陣黑暗突然襲來。我趁牽住如姊的手,初時有些掙扎,繼之則認命地,馴服地任我掌握……細致的小手微微汗。我朝笑笑,則回以淺笑。我湊過頭去,想對說些悄悄話,卻警戒地偏了一下頭。我又尷尬地笑笑,下一個黑暗又迅速來臨。
我趁黑索親了一下的臉頰,一陣芳香撲鼻。過了山后,我仍怔怔看著,一親芳澤的唐突使我有點歉然。但見神似笑非笑,眼睛遠方,有點迷離。白皙的雙頰不知何時已經抹上了紅霞,艷親。我的手,瞅瞅我,嘟起來假意生氣,一副小兒神態,我又又憐。車過起湖,天清氣朗,在遠萬綠叢中,有幾抹紅,
"看!!櫻花!!"
如姊快樂的喊著。我亦歡喜地搜尋那麗的花影。櫻花花開花落,不過數朝,而我何其有幸,來逢其時,一饗生命終最麗的時刻。這麗的花在有限的生命歷程中,力迸發出生命的所有,開出最艷人的花朵;旋即在最高時,香消玉殞,歸為泥土。我不知道跟如姊的是否一如櫻花,在醞釀其久后,匆匆開謝,只留下一季回憶??思此心中不到一片啞然,好像抓住了什麼,又恐終將失去……一奇異的,預知式的失落讓我握住的手……心中無由地的,想起了一句詩來:
“落紅不是無,化做春泥更護花。”
到了阿里山,先找睡的地方。由于式逢假日,又是臨時起義前來,所有房間幾乎都被訂滿了。好不容易終于找到了一家旅社有空房,但只有一間房間。我遂訂了下來。跟如姊進房,房門一關我就迫不及待地擁懷。如姊掙扎著,帶點生氣地口吻罵道:
"小壞蛋,你要干什麼!?"
"親新娘子啊!!",我調皮笑著。
"親……親你的頭啦!",靦的低下頭來,臉上的緋紅似櫻,更添艷。
我不抱,低下頭來親。擺著頭掙扎,直至我的雙蓋上了的,才似認命似的安分下來,閉著雙眼,任我一親芳澤。
"如姊……你好香啊!!",我忍不住夸贊著。
一把把我推開,
"小壞蛋!!"
說完又噗嗤一笑,神艷,令我心難搔。
我們整理了一下行李,用過晚飯,已是日暮。山上夜晚較快降臨,一陣陣山嵐蜂起,帶來一寒意。拎了手電筒,披上大,跟如姊決定秉燭夜游一番。
山林的夜是一種很奇怪的經驗。白天悉的路到了夜間,仿佛陷阱。夜是一個完全不同的國度,而一天,掌控著一半。一棵棵巨木在夜幕籠罩下,就像要攫人的夜,散發出一點森恐怖,加上彌漫的山嵐,水,寒風……使我們的夜游憑添了一點刺激。
與如姊在步道走著,因為路的緣故,我走前面,牽了的手,慢慢辨識著臺階走著。我握著輕膩的手掌,到一溫暖。走著走著……諾大的森林中竟只剩我倆。就像一對迷路的人。
"會不會迷路啊?!",如姊擔心的問。
"呵呵……大概不會吧!",我笑著。
"如果在這里發生山難就糗大了",我開著玩笑,逗得如姊亦笑了起來。
續往前走,森林中一片靜默,只有秋蟲的低唱,伴著我倆逐漸濁重的呼吸聲。我到如姊步伐有點慢下來,遂建議道:
"如……休息一下好了",點點頭,掏出手帕汗。
我用袖子抹著汗珠,卻將手巾遞了過來。
"用我的吧!"
"到現在還不會帶手帕"
"真是長不大的孩子"
我朝笑笑,用的手巾著臉,一陣幽香沁心鼻。
"好香oh……"
"送給我好不好",我開玩笑問著。
"拿來",作勢來搶,我迅速塞到口袋中。
"明天買一打還你"
"誰要你的東東",扮了一個鬼臉,的神讓我有點心猿意馬。
霧慢慢漫了起來,如漫天蓋地般。四周的黑在霧的籠罩下,又多了幾分深邃。猛抬頭,一新月卻在空中亮朗朗掛著。這時才注意到,眼前竟有一潭,適才竟未能發現。只見月影映在潭中,逐波晃著。
"這大概就是姊妹潭吧!?",我自言自語著。
湖面起了一陣輕煙,潭中的亭子有人在喧鬧著,只是隔了一池水,又顯得遙遠而不大真切。如姊定定看著湖水,似乎在沉思什麼……
"那……我們是姊弟潭嘍!",低聲說著。
"不!!",我著。
"是夫妻潭!",我堅定的說著。
我走了向前,拉起的手,輕輕說著:
"我不是說要跟如姊一生一世嗎!?"
搖搖頭……言又止……我更握了的手。
"雄……你敢這樣大聲說話,堅定的立誓……"
"是因為你還太年輕……不懂得珍惜你說過的每一句話……"
我想辯駁,卻講了下去。
"有一天,你會發現,一句話帶來的責任有多大"
"你可能不介意,聽到的人確信以為真,甚至要你一生一世來償還實踐……"
"所以……不要下承諾,不要太輕易下承諾……"
"也不要太相信別人的承諾"……眼睛怔怔看著遠方,無可捉的。
我忽然想起了小潔……我們的山盟,我們的海誓呢?……只剩云淡風輕……以及……午夜夢回時……襲來的傷痛吧!?看著如姊,心中不起了一陣激之。
"可是……我對如姊真的是真心的"
"我……"
"我知道",如姊點點頭,"我都知道……"
"那是現在……但以后呢!?",問著,我也反問著。
我實在想不出答案,亦或任何能回答的字語,只能抱了,吻上的雙。也不再逃避,只是閉上了雙眼,任我親吻著……約約聽到說著……以后再說吧!?
休息了一刻鐘,我們又向前走著。為了解除剛的尷尬,我刻意講些有趣的事,一路上把逗笑了好幾回。走著走著來到神木區。我倆以手電筒辨識著樹名,跟著對這些樹公公們品頭論足起來。
"有了!有了!這棵永結同心",我笑鬧著,回頭看如姊,這樹名卻又將打回了沉思。
"如……姊,……你怎麼啦!?",我關心的問著。
"沒……沒事啦!",低下頭來。
"到底怎麼啦!?",我追問著,孰知臉變得慘白起來,眼閃爍著,似要落淚。
我忙走近,拉著的手,聲的問:
"想起什麼嗎?",點了一下頭,眼淚竟趴搭趴搭地滴在我的皮鞋上。
我輕輕擁懷,聲說著:
"是小雄不好,惹如姊生氣,小雄壞……該打",我哄著,作勢打自己。
孰料竟在我懷中嗚噎了起來……不已。我輕拍打的背,也不再做聲。
或許人在最脆弱時,除了一個可以倚靠的肩膀,其他言說,都是多余吧!?
我扶著坐下來,依舊泣不已,淚了我的前。我將的手帕取出,輕輕拭著的淚痕,聲安著。良久良久,在一陣靜默后,娓娓道出的心中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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