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初本來是要拒絕的,可看見他一副有話要跟自己說的模樣,只好點點頭,跟著他沉默的往外走。
姜鈺一直到大門口,才開口道:“溫湉懂得不多,也蠻自卑,你多教教。”
陳初有些方的說:“我以前也自卑,以后會好的。”
“嗯。”他沒什麼語氣的問,“徐斯言的消息我倒是有。”
陳初說:“你有他微信麼?”
這話也是句廢話,兄弟之間哪有沒有微信的。
姜鈺笑了笑,意味不明道:“你沒有啊?”
“沒有。”
“他老同學里面大部分都有他微信,只要不是他特別討厭的人,一般問他要,他都會給。”
陳初想想也沒錯,徐斯言或許就是討厭自己的,將心比心,如果有一個不喜歡的人還來糾纏,也不會對那個人有好,聯系方式也絕對不會留,誰知道會不會繼續不肯放過自己呢?
“我先走了。”看見蘇志軍在不遠跟招手。
姜鈺敷衍的“嗯”了一聲,轉回去了。
陳初上了蘇志軍的車,卻看見他還在往外看,也好奇的跟著看出去,結果就看見溫湉正站在一樓落地窗那,看著外面。
應該是監視剛剛跟姜鈺的舉的。
蘇志軍評價說:“這小姑娘占有強的。”
“找了個高富帥,誰的占有都會強的。”
只不過,要看姜鈺愿不愿意被管著,愿意的話就會被這份占有吃得死死的,不愿意依舊在外頭胡來。
“我們家那邊也正好吃晚飯,你要不要過去坐坐?”蘇志軍嘲道,“主要我好不容易談,我媽比較興,總是念叨著見你。”
但是他們的卻是假的。
陳初有些愧疚的說:“抱歉。”
蘇志軍擺擺手道:“這跟你沒多大關系,我主要幫的是姜鈺跟他那小相好的忙。而且我肯定也不會是白白幫忙,姜鈺那邊總會送我些好的,你不用擔心。”
陳初第二天帶著溫湉去看富太太打牌時,蘇母也是第一時間朝招手,讓去邊待著。
其實蘇母是一手好牌,可最后就是輸的離譜,吳太太本來就看不慣,這就正好找到了機會奚落,捂笑著說:“這打牌啊,牌好沒用,還是得有腦子。喲,今天是不是蘇太太輸的最多,我怎麼瞧著你那些牌都算好的?”
這幾乎是明說蘇母蠢笨了。
一桌剩下兩個,還有周圍圍觀的,都變了臉。
蘇母則是滿臉通紅,又又氣,偏偏又沒法說半個字,確實輸的最多,牌技也是從來沒好過。而且上學時腦子的確不是個好的,一直被罵傻,大家或多或都知道一點,就更加說不出辯解的話了。
陳初看蘇母氣得發抖,手搭在的肩膀上,笑道:“阿姨,您剛剛不是發我微信,說要上洗手間,讓我過來幫你接把手麼?”
蘇母對上的眼神,立刻就懂了,道:“可不是,你這來的慢。我都兩局結束了,你替我打兩局。”
離開的作急切,也沒有人懷疑。
只有溫湉知道,陳初在趕過來的路上,本就沒有過手機,所以蘇母就沒有給發過短信。
陳初是個打牌高手,腦子聰明,邏輯清晰,算牌能力一絕。打了兩局,都是第一個出完的。
蘇母回來以后,陳初知道不會再接回去打了,還是裝模做樣問了一句:“阿姨你來吧。”
“我看你喜歡,就接著玩吧。”蘇母配合道。
后面兩局,蘇母就站在吳太太后,吳太太幾局都輸,蘇母就在背后疑道:“我看你這牌是頂好的,怎麼也跟我一樣,輸的這麼慘?”
蘇母這意思也直接:你說我蠢笨,你自己也不差。
畢竟是吳太太先開的口,這回只好把火氣往肚子里咽。
蘇母心里那個高興啊,有個聰明的媳婦果然不一樣。
陳初贏得多,幾位太太臉都不太好,錢事小,總輸沒樂趣,陳初便找了借口,說等會兒要給學生發通知,下了牌桌。
太太們都松了一口氣。
而陳初也沒有直接走人,而是去給太太們買了喝的。即便吳太太一開始是對有些怨氣的,這會兒也全部都消了,看不慣蘇母,沒必要遷怒到一個幫忙接了幾局牌的陳初上。
溫湉的眼神復雜極了,陳初真的是把自己的地位擺的很低,客氣又謙卑,換做是,不愿意這麼做。
陳初看出來了的心思,頓了一下,道:“每個人有每個人待人接的方法,你也不用跟我這樣,我這個人是有些討好型人格的,習慣這樣了。”
對溫湉也還算照顧,帶著去打招呼,又無意中“”溫湉天天都在姜家吃的晚飯,太太們對溫湉也就客氣了不。
溫湉也稍微學著陳初,心的照顧他們。
陳初在給蘇母拿糕點的時候,有人在邊道:“你對那麼好干嘛?要不是,姜家媳婦妥妥的就是你。”
笑了笑,沒吭聲。
從這天以后,溫湉學會了點怎麼對人。
而陳初則是讓蘇母喜歡得不得了,姜母約著陳初出去吃飯逛街的次數就了些。
周末的時候陳初跟姜母一起去吃了櫻花國料理。
陳初說:“阿姨,今天我可能不能陪你逛很久。我已經打電話給溫湉了,應該很快就過來。”
姜母點點頭,嘆氣:“我跟溫湉一起總是沒那個興致。”
這下陳初沒發表意見,畢竟姜母現在這麼想,但等哪一天溫湉嫁給了姜鈺,生了孩子,就不一定還這麼想了。
“初,蘇家對你再好,我還是覺得愧疚,覺得對不住你。”
陳初猜到想說哪件事,垂下眼皮:“我都差不多忘了。”
“可是我肯定能記一輩子,初,真忘得了嗎,那可是喪子之痛啊。”姜母跟陳初面對面站著,也就沒看見朝走過來的溫湉,自顧自繼續說,“你跟阿鈺那個孩子要是能平安,肯定不知道會有多漂亮。都四個月了.....”
說到最后,滿是心酸。
陳初卻是看見溫湉了。
看見面前的小姑娘,臉刷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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