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阿姨看看,這半年你怎麼樣啊?”柳月仔細的看著魏輕語,不由得心疼的皺起了眉,“瘦了,瘦了得十斤吧?”
魏輕語聽著柳月的話,搖了搖頭:“沒有這麼夸張。”
“怎麼沒有那麼夸張。”柳月不滿,又道,“是不是姓季的那個小混蛋欺負你了?我可聽柳虎說了,你現在是跟住在一起?這小混蛋是不是越來越混賬了?”
魏輕語聽到柳月提到季瀟,不由得又想起了方才的事。
勉強的笑了一下,道:“沒有,我們現在關系還行。”
“不用怕,你跟阿姨說實話,阿姨過幾天就去收拾。”柳月不相信。
柳虎柳月來到魏家的時候,魏輕語已經上初中了,那個時候季瀟被季青云寵得已經開始朝無法無天去了,跟季瀟的關系也有些疏遠了。
所以柳月本不清楚過去的魏輕語跟季瀟有多好,對季瀟的印象一直都是弟弟口中的混世魔王。
魏輕語知道柳月向來潑辣,雖然不明白為什麼會是“過幾天”,但并不想讓季瀟遭無妄之災,“真的沒有。”
“真的?”柳月半信半疑,后緩過緒來的柳虎“哎”了一聲,神經的擤了擤鼻涕,道:“我說,你非要著輕語說胡話不?你就放心了吧,那孩子還算個alpha。你忘了前不久我跟你說的事了?”
魏輕語聽到“前不久”敏的神經繃了起來,忙問道:“是……什麼事啊?”
“就是中秋節的時候,給了老子一子后,把老子丟小樹林里了。”柳虎簡略的講道。
魏輕語瞬間就怔住了。
還能有哪個前不久的中秋節,不就是自己差點被季青云輕薄的那個中秋節嗎?
不就是自己醒來之后手里多了自己跟季瀟換過來的那枚小桃籃的那個中秋節嗎?
不就是季瀟“打完架”回來后,上狼狽的全是泥的那個中秋節嗎?
“我跟你講陳哥,那小姑娘真的猛的,我在樓下看得都一把汗。那麼長那麼的一棒球,呵,那小姑娘掄圓了就給了爹一下。我靠,我看得可爽了。”柳虎連比劃帶語氣加持的,繪聲繪的給還不知道這件事的陳霖驥講著,臉上的表都是佩服。
魏輕語在一旁聽著難以置信,記憶中那張模糊的臉慢慢的看向了自己。
打斷了柳虎的敘述,問道:“柳虎叔叔,你是說當時季瀟也來到這里了嗎?”
“對啊,當時我正要上樓,門都沒來得及關,后腳就來了。我心想,得,一石二鳥,待會把這父都給個教訓,看看他們以后還敢不敢欺負你了。結果那小姑娘搶我前頭把季青云給打了!”柳虎說著語氣里滿是憾,“倒也算是解氣了。”
“就是上次你托我抹掉痕跡的那次?”陳霖驥像是想起了什麼,附和道。
“對對對。”柳虎連連點頭,笑道:“技這東西我這邊還沒有拓展這種業務,都是大老,可玩不來。”
記憶的卡扣在這一瞬間發出了噠的一聲,那塊魏輕語缺失的拼圖也落了回來。
腦海里那模糊的背影慢慢回過了,像素回溯,一塊一塊拼了季瀟的模樣。
那悉的眼角與眉梢呈現在魏輕語的腦海里,金橘的眼瞳里綴著的是曾以為自己從未過的溫。
“沒事了,你現在是安全的。”
“魏輕語,你安全了。”
悉的聲音,悉的語調。
曾以為季瀟只會給除自己以外人的安全,原來自己早就擁有過了……
“我說現在也不早了,咱們要不去飯店吧?”聊了這麼多柳虎有些了,提議道。
柳月連連點頭,道:“好啊,好啊,你請客。”
就在柳虎想要反駁的時候,魏輕語忙道:“不用了。”
這聲音來的有些急,在座的三人都有些詫異。
魏輕語瞬間也意識到自己這有些反常,忙又委婉的補充道:“叔叔,我是打著去圖書館的名義走的,跟季瀟說中午會回去吃午飯,如果我沒回去,怕會起疑。”
“倒也行,反正咱們都見了,以后再見也不難。”柳虎立刻道。
“就是就是,以后有的是機會,是吧老陳。”柳月也立刻表示道。
“當然。”陳霖驥點點頭,道:“我這就讓司機送你回去。”
“那就麻煩叔叔了。”魏輕語微微頷首,又坐上了那輛自己來時的車。
正午的帶著秋日還沒有散去的溫暖落在延路巷,魏輕語坐在車里微笑著揮手跟站在門口三人告別,卻在拐彎看不見三人后換下了笑容。
魏輕語目沉沉的看著手里的另一個枚小桃籃,同同居這近一年的記憶在腦海中翻涌。
變態紈绔,暴戾恣睢,將自己關在小黑屋里反復折磨,用盡了所有卑劣的手段,是自己下了毒誓一定要以牙還牙以眼還眼報復回來的人。
可是這樣的還會為omega說話,不吝于幫助分化了的同學,更是無數次在危難之際向自己出了援助之手。
甚至還為了救自己,給了平日里最溺的季青云一悶。
魏輕語想不明白,也看不。
看著街邊飛逝而過的景象,對前面的司機催促道:“叔叔,再快一些。”
向來沉著冷靜的再也按捺不住,要去找季瀟問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