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炭治郎難掩悲傷地接過錆兔的話, “在我之前,手鬼已經吃了五十個人,都是參加最終選拔的劍士們, 他們都……”
他的話還沒說完,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接下的意思。
切原碧綠的眼眸中還掛著淚珠,他震驚地抬起雙手捂住, 艱難地發出聲音:“怎麼會這樣……沒有人去消滅它嗎?!”
那麼多人都被吃掉了……
所以那個惡鬼的型那麼龐大就是吃了五十個人,為什麼沒有劍士去消滅它?!
“最終選拔的要求是活過七天。”一旁的八云律言神淡淡的, 輕聲說明道, “不管用什麼方法,只要活過七天就能夠加鬼殺隊,但是……”
他停頓了一會,繼續道:“藤襲山中的惡鬼并不是很厲害,如果連最終選拔都無法通過的話,那麼就算加了鬼殺隊也無法保證活下來。
那是對劍士們的考驗, 既然想要加鬼殺隊就要知道可能有一天自己會被吃掉。”
知道自己有一天可能會被惡鬼吃掉……
這是多麼令人難過的話啊,幸村暗道。
而且看小言還有鬼殺隊大家的樣子似乎對這些事習以為常了。
不被世人認可的組織,為了保護世人去犧牲自己。
這真的是……
英雄吧。
接著, 八云律言臉上突然揚起笑容, 聲音帶著些許輕快道:“而且啊, 如果你們看到我們死掉的話, 豈不是會更震驚?!”
趁著眾人因為這話還沒有反應過來,他擺擺手,“嘛開玩笑的。繼續看吧,看炭治郎是怎麼樣打敗手鬼的。”
八云律言的話就像一顆小石子一樣, 跌進眾人的心里, 泛起層層波瀾。
像是個玩笑, 但是覺非常認真。
“什麼啊。”切原抬起手臂,抹了一把自己的淚水,不滿地嘟嚷著,“你們才不會死了,主角怎麼可能會死呢?!你們會打敗所有的鬼吧?!是不是啊?!”
他的眼眸中閃著激地芒,堅定地看著八云律言。
好像在等待著八云律言一個答案,一個說著不會死的答案。
看到切原的樣子,八云律言臉上的笑意漸深,輕聲道:“當然,我們把所有的鬼都給消滅了。”
但是他沒有回答切原的另一個問題,倒底有沒有死呢?
至現在沒有。
幸村看著兩人,鳶紫的眼眸有些黯淡了下來。
就像小言所說的那樣,如果他們真的看到這一幕的話,又會是什麼樣的心呢?
小言和鬼殺隊的大家那麼的強大,如果真的在這個屏幕上看到的話……
他忍不住攥拳頭,平息自己的心,抿角,沒有說話。
恐怕那時候在場的所有人會無法接的,每一個人都無法接。
在八云律言湛藍的眼眸中,映出屏幕上的畫面——【只見那手鬼將劍士吃下后,變得更加龐大,就像是變異了一樣。
同時它后幻化出一只手將正在逃跑的劍士抓住,長長的手將劍士甩起來。
炭治郎看到這一幕后,放在日刀上的手有些抖,眼神中充滿驚訝。
不要膽怯!
去救他去救他,去救他!
我已經不再是弱無力的了!
那位劍士即將被手鬼吃掉的時候,炭治郎咬牙關,抖地雙彎下,右腳一點。
整個人一躍而起,猛然沖向手鬼,他雙手握著日刀掀起一片水流。
水之呼吸!
壹之型!
日刀將手鬼抓著劍士的手斬斷,水流形回旋。
水車!
炭治郎一個鏟步,在不遠落地,那名被救的劍士掉落在他的后。
手鬼的手鮮四濺,但是它看到炭治郎頭上的祛災狐面后,瞳孔一,輕聲道:“又來了啊,我可的小狐貍。”
聲音中帶著冷,惡意還有期待。
又?
炭治郎警惕地看著手鬼暗道。
手鬼被斬斷的手恢復了原樣,“狐貍小子,現在是明治幾年?”
“現在是大正時代了。”炭治郎微愣,還是回答道。
大正?
手鬼的瞳孔在眼眸中轉著,接著發出吼聲,無數只手在地面上敲打著,大聲地喊著:“年號都!”
“年號都變了!”那些手在上抓出傷痕,模糊,“又變了!在我被關在這種地方的時候又變了!啊——不可原諒!不可原諒!該死的鱗瀧!該死的鱗瀧!”
炭治郎看到手鬼抓狂的一幕,詫異地看著,聽到鱗瀧先生的名字后,忍不住問道:“為什麼你知道鱗瀧先生……”
手鬼瞪著猙獰地眼眸看著炭治郎,“我當然知道鱗瀧,就是鱗瀧把我關在這里的!那家伙還在獵鬼的時候,江戶時代,慶應年間!”
“獵鬼……江戶時代?!”炭治郎不可置信地呢喃道。
后的劍士坐在地面上,震驚地反駁:“騙人!不應該有活了那麼久的鬼!這里放的應該是只吃過兩三人的鬼!在選拔時被砍殺的鬼!自相殘殺的鬼,就……”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被手鬼打斷了,“但是我一直存活下來了,在這紫藤花之中,大概吃了五十個小鬼了吧。”
“五十個!”
炭治郎瞪大了眼眸看著手鬼。
手鬼面前的幾只手開始數著,“十一、十二、十三……然后,你是第十四個!”
它的手指著炭治郎。
炭治郎詫異地反問道:“你在說什麼?!”
只見手鬼開心地笑了起來,“是被我吃掉的鱗瀧的弟子的數量。我早就決定要殺死那家伙的所有弟子了。”
它的話一出,讓炭治郎震驚起來。
“我想想。”手鬼回想自己吃掉的鱗瀧的弟子,“特別有印象的大概是那兩個人吧,一個頭發,角帶著傷疤的家伙,是鱗瀧的孩子中最強的,一個穿著鮮花圖案的孩子,雖然矮小,但是很敏捷。”
炭治郎一聽,瞳孔,張開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那是……
那是錆兔和真菰!
他們被這個鬼殺了?!
但是我和那兩人……
說出這些話的手鬼開心地擺起來,后的手指著炭治郎頭上的祛災狐面,興道:“你那狐貍面就是標記,鱗瀧那家伙的天狗面就是這樣的雕刻方法。我記得什麼消災面對吧,因為戴著它,大家都被吃了,大家都在我的肚子里。”】
聽到這句話的所有人一時間沒有說話。
因為戴著鱗瀧先生的祛災狐面,之前的孩子都被手鬼吃掉了。
富岡義勇忍不住攥拳頭,垂下眼眸,制著自己。
仁王臉上早早便沒有了笑意,輕聲呢喃道:“真是……太過分了。”
就像是炫耀一樣,開心地說了出來。
真是太過分了。
吃掉了那麼多人,竟然當作戰利品一樣炫耀著。
“手鬼被關在這里很久了。”錆兔回想著自己當時最終選拔時候的樣子,“它恨著鱗瀧先生,只要是參加最終選拔的孩子們都會被手鬼吃掉,因為它想讓鱗瀧先生到后悔。”
自己的孩子因為自己而永遠都不回去了,這是手鬼的恨意啊。
鱗瀧師父坐在產屋敷耀哉的邊,著天狗面看著屏幕上的手鬼,不大不小的聲音在大廳中響起:“我沒有后悔過將手鬼關押在藤襲山中,但是……
一開始的時候,我就不應該讓你們去參加最終選拔吧。這樣的話,孩子們……”
他的聲音中帶著痛惜,悲傷,是為那些被手鬼殺害的孩子們到悲傷。
“不是的。”錆兔抬起眼眸,同鱗瀧師父對視,“不是鱗瀧先生的錯,我們并沒有后悔去參加完最終選拔,而且祛災狐面也是帶著好的意義送給我們的。我們啊……”
他勾起角,笑了起來,“戴著祛災狐面的我們就是鱗瀧先生的孩子們,炭治郎也為我們報仇了,我們一直都在鱗瀧先生的邊啊。”
炭治郎不想道:如果那一天自己沒有將手鬼消滅的話,可能接下來被手鬼吃掉的孩子們會越來越多。
不過……
他紅的眼眸中映出畫面上手鬼的樣子。
不過還好,帶著祛災狐面的孩子們回到了鱗瀧先生的邊。
【手鬼大聲地笑起來:“就像是被鱗瀧親手殺的一樣。”
“我之前這麼說的時候。”它殘忍地笑著,看著炭治郎,“那個孩子哭著發了火呢,那之后的作也立刻變得僵了,所以我就扯斷了的手腳,然后……”
炭治郎猛然抬起頭,咬牙關,紅的眼眸漸漸暗了起來,神帶著怒火。
他雙手握著日刀猛然沖向手鬼,手鬼上數只手長朝著炭治郎而去。
炭治郎邊跑著,邊揮著日刀,斬斷那些手。
“啊——”
他大聲地喊著,將手鬼的手全部斬斷。
“冷靜點,炭治郎!”錆兔坐在巖石邊,仿佛到了炭治郎心中的憤怒,輕聲道,“呼吸紊了。已經足夠了!不用管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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