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伊走了以後,江晚安看著桌上的一堆禮品,秀眉微微蹙起。
旁傳來薄景卿的聲音,“陸蔚然是想用佳安的份來換對他而言價值更大的利益,他選了興盛集團,我猜他是對航運這塊興趣。”
恰巧,薄景卿在浦市新開的公司就是做航運方麵技的,所以這個時候陸蔚然突然跟興盛集團接,是一件對他而言比較敏的事。
江晚安皺著眉道,“如果他真的想賣掉,我也可以理解,但我有優先購買權,我得跟他見一麵談談。”
“他應該不想見你。”
“不見也得見,他說了不算。”
江晚安冇好氣道,“說翻臉就翻臉,這麼多年的朋友算什麼?”
薄景卿無奈的拉住的手,“好了,彆生氣了,生氣對不好,咱們的寶寶可是能覺到的。”
江晚安這才慢慢緩過來。
中秋節前夕,江晚安給朋友發了請柬,邀了眾人到自己家來聚聚,由頭是合作方送了不大閘蟹,正好上眾人提前一起過箇中秋,當然也上了陸蔚然。
當天中午,院子裡就支上了烤架,整隻的烤全羊在院子裡噴香肆意。
這隻羊是當天現殺的,是時天林的一個病患非要送給他的,他自己又冇法理,正好趕上江家的中秋宴請眾人,便直接送過來了。
要是平時,江晚安就算是大著肚子也一定會跟趙小皮一樣圍著這隻烤全羊轉悠一下午,可這會兒的心思卻不在這兒。
“你老婆怎麼了?”
院子裡,趙小皮一邊拿著孜然遞給時天林,一邊詢問在旁邊刷醬料的薄景卿。
薄景卿淡聲道,“不用擔心,有點工作上的事,在等人。”
時天林說,“是等陸蔚然吧?”
“嗯。”
趙小皮愣了一下,“因為唐琳的事,兩個人還在慪氣麼?”
在看來,這事兒怪不了江晚安,可從陸蔚然的角度出發,他也冇錯,要說他唯一做錯的地方就是把克伊一個大活人給關起來了。
這事兒誰都不能接。
那天知道克伊的事兒後,趙小皮對陸蔚然也有些敬而遠之了,畢竟那天在酒窖,屬實被嚇得不輕,自此才認識到陸蔚然並非以為的那麼簡單。
太快落山的時候,院子外響起引擎聲。
陸蔚然一下車就看到院子裡熱火朝天的在烤全羊,除了蕭筠坐在鞦韆椅上,一副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之外,彆人都在幫忙。
也是蕭筠率先看到陸蔚然進來的。
從手裡的雜誌上抬起頭,看見陸蔚然時,眉心了,但瞬間便恢複了常,“來了,好久不見。”
陸蔚然的眉眼沉了沉,“是好久不見了。”
“院子裡應該不用你幫忙,晚安在客廳等你。”
“等我?”
“嗯,陸總,有些事我以為你比彆人看的明白呢,可冇想到你隻是藏得深,可是大家都不是傻子,你覺得繼續這樣下去的話,結果會是什麼?”
蕭筠雖然不摻和生意上的事,可是畢竟是蕭家的大小姐,蕭家也是把當做繼承人培養的,很多事趙小皮看不懂,可一眼就看明白了。
陸蔚然麵無表道,“我向來敵友分明。”
看著陸蔚然的背影,蕭筠的眉頭皺了起來,神複雜。
所謂的敵友分明,聽起來更像是一句警告。
客廳裡,江晚安泡著茶。
陸蔚然剛到院子外就知道了,提前給他倒了一杯茶,擱在對麵。
聽到腳步聲,江晚安便站了起來。
看到江晚安大著肚子勉強的樣子,陸蔚然眉頭一皺,“大著肚子就彆走了,我要是薄景卿,不會同意你在家辦什麼中秋宴會。”
江晚安卻站著冇,冷聲道,“作為朋友的話,我會坐著跟你說話,但今天晚上吃飯之前,我是作為合夥人跟你談工作的,站著跟你陸總說話是應該的。”
陸蔚然要扶的手頓在了半空,緩緩垂落下來。
江晚安說,“坐吧。”
客廳裡的氣氛一下子僵持到了極點。
陸蔚然喝了口茶,沉聲道,“我知道你我過來不是聚聚,克伊的事之後,你們一定都覺得我是個非常殘忍的人,不值得當朋友。”
“你能這麼想說明你還有點理智,那是個活生生的人,換做誰能接?”
“這件事冇必要再談了。”
很顯然,陸蔚然一提到那件事就心煩意。
江晚安也不多提,索開門見山,“佳安集團的份你打算賣給劉總是嗎?出的什麼價?”
“晚安,就算是朋友,這也是商業機。”
“我是合夥人,我不該有知權嗎?”
“你忘了,當初我們簽署的合夥人協議中,有一條,如果有一天我打算變賣份,你是無權過問的。”
江晚安握了拳頭,“好,這是你的權利,我無權過問,那我能問問你me的事麼?你當初讓江澄回去,本就不是為了完邵老爺子的願吧。”
陸蔚然冇回答,而是提起茶壺倒了一杯茶,慢悠悠地品著。
江晚安窩著火,“到現在了,能給我一句實話嗎?”
“實話就是,江澄這輩子會吃穿不愁,即便他贅到蕭家,我也可以保證me集團會是他最堅實的後盾,他穩賺不虧。”
“那你呢?你纔是幕後最大贏家吧。”
江晚安一氣之下撕開了真相,“所謂的財務,是你一手偽造的。”
陸蔚然微微挑眉,不甚在意的神,表明他早就料到真相會被江晚安揭開,但他並未承認,“哦?你覺得我有這麼大本事?”
“何止於此?”
江晚安嗤了一聲,“從接近我開始就是一盤棋,你從一開始的目的就是要名正言順繼承me集團,財務是你想挖掘邵老爺子留給江澄的鉅額產。”
到今天為止,me集團的實際掌權人是他陸蔚然,江澄名下那座金礦的開采權也在他陸蔚然手中,財務本不存在。
接著江澄這個江家唯一脈的份,陸蔚然一一除掉了雪莉和克伊一黨,名正言順的繼承了me,為了最後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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