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M
Investment
Group啊。”
“你知道Investment
Group是什麼意思嗎?”
“投資集團啊。”侯龍濤快被問傻了。
古全智沒說話,只是盯著年輕人揚了揚眉。
“嗯?”侯龍濤從對方的樣子可以看出來答案一定很簡單,他皺著眉撓了撓頭。
“哼哼哼,投資集團可以用自己的錢投資,也可以用別人的錢替別人投資,用自己的錢,證券是自己的,用別人的錢,證券是別人的,自己只收點兒傭金就是了。”
“我從來沒聽說過GMIG有別的客戶啊,它不過是GM自己的投資部門罷了。”
“對,我也沒聽說過,但并不代表它不可以,它在法律上有證券經紀人的職能。”
“,”侯龍濤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那GM要跟我簽的那個協議…?”
“難就難在這兒了,如果他們真的跟你簽了,就是在客觀上承認了GM對份的所有權,田東華就沒有了手的機會,如果他們不跟你簽,你又不會賣,跟你簽一份沒有法律效力的文件了他唯一的出路。”
“How?”
“如果是我的話,”古全智揚起頭,撓了撓自己的嚨,“那個司徒志遠就是最好的替罪羔羊。”
“How?”
“他不是剛剛被升為VP嗎?就來負責這麼大的買賣?現在看來,絕不是因為他多有才華,你推算一下兒,他被提升的時候,田東華已經到了國了。”
“您是說提升他完全是為了讓他有資格在表面上負責這次談判?”
“沒錯兒。”
“那又怎麼樣呢?”
“據你給我的談判記錄來看,一共有兩個協議要簽,一份兒是東星轉讓權給GM,另一份兒是對于GM的如何理那些份的限制,你不覺得它們可以合并一個嗎?”
“是可以合一個,但是沒發覺這是田東華的謀之前,簽兩個和簽一個沒什麼實質上的區別。不過現在看來,區別應該是很大的,可我還是沒看出來他們到底怎麼能讓一份兒有效,一份兒無效。”
“一定是Michael
Sha簽第一份兒,司徒志遠簽第二份兒。”
“我怎麼可能讓他們兩個人簽?”侯龍濤搖了搖頭。
“要不然說算得細呢,”古全智撇了撇,“四個條件缺一不可。第一個是在不經意之間就確定了是簽兩個協議;第二個是說服你兩個協議要分開簽;第三個是司徒志遠先簽附加協議,Michael
Sha后簽轉讓協議;第四個就是讓司徒志遠簽的文件變無效的。”
“我都暈了。”
“你們的談判為什麼都現在還是于保狀態,新聞界全無知曉?”
“事先捅出去了,萬一談不,對于雙方的市場形象都不好。”
“那談了,是不是就要大力宣傳了?”
“那當然了。”
“簽字的當天是不是要邀請大量的?”
“肯定的。”
“我想你一定是希能盡量的為你造勢吧?”
“是啊。”
“那你需要外界的經濟專家一類的人對你們另外那個協議大加猜測嗎?”
“有什麼好猜測的?”侯龍濤又點上顆煙,“目的很簡單。”
“對,表面上看就是為了不讓別人有控的機會,但你表面上的目的越是單純,越容易引起別人的猜測,那些專家靠什麼吃飯?一定的知識和捕風捉影的能力。”
“嗯。”侯龍濤點了點頭,對方說的很有道理,自己在國的時候就經常看到所謂的專家們在電視、報紙上對大公司的商業行為進行各種的猜測,對于那些公司都是只有負面影響。
“我估計等你們把價錢談得差不多了,他們就會提出這個問題了,既然我現在能說你,他們大改也能說你,本來這就是對雙方都有好的事。如果他們提出在頭一天簽署那份附加文件,你會同意嗎?”
侯龍濤著下想了想,“大概會,沒必要在同一天簽兩份,而且當然是先簽附加的,免得他們先拿了份就不認帳。”
“OK,那司徒志遠跟你簽就了順理章的事兒了吧?”
“對。”
“對于東星的價來說,真正的利好消息是東星和GM達了協議,所以你們什麼時候正式在文件上簽字,并不是非常重要,如果他們提出星期五簽署附加文件,下個星期一簽署轉讓協議,你會同意嗎?”
“如果時間趕在那兒了,沒有什麼不可以的。”侯龍濤找不出拒絕的理由。
“你說Michael
Sha他們知不知道司徒志遠在八九年的表現?”
“啊…肯定是知道的。”
“假如星期四的時候突然有人向國安局舉報,當年一個通緝的政治犯,現在改頭換面,又潛回了國,你說會有什麼結果?”
“他現在是國籍。”侯龍濤忘了自己有沒有把這個細節告訴對方。
“我知道,他的況雖然有點兒復雜,但還沒復雜到公安機關理不了的地步,從現行法律角度講,至能扣留他四十八小時。但考慮到他現在的份,大概會先用一天到一天半的時間進行核實、請示工作,然后再請他去喝。田東華也不是完全無無底的人,國安的人幫他一個小忙兒,扣留司徒志遠的事兒應該不問題。這麼一來,他可就不能參加份轉讓協議的簽字會了,你會為了他而把儀式推后嗎?我看不會,他一進去什麼時候能出來誰都說不好,也許一天,也許一年,對不對?”
“那我就只能跟Michael
Sha簽了,”侯龍濤站了起來,背著手在屋里慢慢的踱著步,臉上掛著笑容,“真是有一套。OK,司徒志遠被抓,他簽的那份兒協議還是有效啊。”
“如果他在簽約前已經被解職了,那份協議還有效嗎?”
“這可不是那麼簡單的。”
“的確不簡單,”古全智得意的一笑,“不過我想出來了一條可行的辦法。”
“您說,您快說。”侯龍濤都快急死了。
“你說是誰向國安局告的?”
“這…這還有誰不誰的?隨便找個人不就完了。”
“嗯嗯嗯,”古全智搖了搖手指,“GM總部親自告。”
“What?”
“GM總部親自發給國安局一份傳真,說是剛剛發現蘇棧就是中國的通緝犯司徒志遠,已經將他解除了職務,他的一切行為都不再和GM有關。”
“它不可能給國安局發而不告訴自己代表團的人啊,也就是說MichaelSha不可能不知道,這沒法兒自圓其說啊。”
“GM當然也會給自己大代表團發傳真,可他們用的是酒店的傳真,GM的任何一個人都有可能從酒店那里取走傳真,包括司徒志遠,只需要有一個GM的職員看到他取了,但沒被他看到就行了。當然了,這麼重要的事,發傳真可不保險,一定會給Michael
Sha發E-mail的,也許E-mail被司徒志遠刪掉了。應該還會給Michael
Sha打電話,也許司徒志遠接了那個電話,裝Michael
Sha,他的英語應當相當不錯,沒有口音了吧?”
“我,”侯龍濤咬著自己的手指頭,“但這不能解釋他為什麼還要跟我簽約啊,再說他們說無效,我就認了的,這最后肯定得上法庭。”
“對啊,他為什麼還要跟你簽約?因為那個約是你和他私下達的,是他發現了GM出賣了他之后的報復行為,”古全智示意侯龍濤不要急著說話,“談判記錄是可以偽造的,你們和他們的兩份談判記錄往法庭上一遞,你那份兒說是雙方同意,他那份兒說是GM沒同意,一百八十度的區別,肯定有一份兒是假的,但誰能分出哪份兒是假的?要命的是外界沒人知道你們有這份兒協議。一個國法庭在不任何外界影響的況下都不太可能判定這份協議有效,更別提外界影響很有可能存在呢。”
“憑什麼是國法庭?”
“你告GM總公司違約,那些份又肯定是在國轉給田東華,當然是在國告。”
“好好好,那我可以繼續再告,沒有第一份兒協議,就不會有第二份兒協議。”
“這比第一個還要難,至第一個還有司徒志遠簽的文件呢,第二個完全是死無對證,你憑什麼說沒有第一個協議就沒有第二個啊?的價錢很合理,GM沒有占大便宜,很難想像他會簽那麼一份約束自己的協議的,法庭大概都不會理。萬一,萬一法庭理了,在沒有真憑實據的況下,法必須據Common
Sense來推斷簽約雙方當時的意圖。世界上很多的大公司都不是被用過半數的份控的,所以你說你簽第一個是為了保證你的控地位,沒有它你就不會簽第二個,是不立的理由兒,法庭不會予以支持。而GM本就是在替別人買你的份,按理說他們是不會簽那第一份協議的,法庭應該會支持他們。再一個萬一,法庭支持了你,判定第二份協議無效,田東華就必須歸還你的份,而你要歸還他用于購買份的款項,但出于公平的原則,你是要付利息的,還且還是以商業貸款的利率為準,這種司沒有兩、三年打不完,三十七億五千萬金在三年里能創造多利息?我沒算過,我相信你也不想算。更大的問題在于在打司期間,東星到底是由誰來掌舵?協議有效就是他控,協議無效就是你控,沒法兒做決策的。”
“他媽的,”侯龍濤狠狠的在大上拍了一掌,又站了起來,撓著頭,“好一個田東華,夠、夠狠、夠惡毒。”
“人才。”
“是他媽人才。不對啊,”侯龍濤回過,“就憑他和Michael
Sha的關系?GM怎麼可能愿意用自己的名聲冒險?”
“你知道Michael
Sha的老子是什麼人嗎?”
“他媽不會是Bush吧?”
“當然不是了,但也差不了多,是克希德-馬丁的董事之一,如果他說話,國政府很從GM那兒多買幾個億的H1也不一定。田東華控了東星,也可以給與GM和克希德-馬丁相當大的好,甚至是份的重新分配。他可真是制定了一個天無的計劃。”古全智都開始欣賞田東華了…
編者話:對于田東華到底有沒有可能在市上收購26%的東星份,我覺得沒有必要的深究,最近的幾百部香港連續劇,但凡涉及市的,都是不就拿出幾十億來收購,呵呵呵,在理論上可行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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