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這麼確定?”
“這算另外一個問題吧?你剛才問我是怎麼發覺的,我就是這麼發覺的,至于是如何確定的…嘿嘿。”
“好,看來我還真是需要注意措辭呢。”
“你是怎麼確定我已經確定林文龍是你按排在我邊的了?”
“哈哈哈,確定,確定,”侯龍濤被對方的話逗得大笑起來,“我沒有確定過。”
田東華皺了皺眉。
侯龍濤將《無間道》的故事,還有他是如何解釋田東華在機場時的表都說了,“你那也算是不蝕把米吧?”
田東華差點沒背過氣去,“他媽的,你聊天兒也能聊出…這…哼。”
“呵呵呵,Becool,man。咱們都是有份的人,別講口嘛,哈哈哈。”
“哼,你知道了對我并沒造什麼影響,可你還是自以為是的把林文龍派到國來,弄到現在死不死活不活的,仔細想想,倒霉的是他。”
侯龍濤把臉沉了下來,“也罷,我承認那是我的暈招兒。你怎麼確定文龍是臥低的?”
“出來見見你的老朋友吧。”
田東華后的一扇木門打開了,一個男人走了出來,他的額頭上有一道淺淺的傷疤,“侯龍濤,十年不見,你他媽還是這個倒霉行啊。”
“石…石純…”侯龍濤臉上的表在一瞬間凝固住了,是一種目瞪口呆,是一種難以置信,更是一種“我怎麼可能在這個環節上疏忽”的自責。
“你看,”田東華一指侯龍濤,“這個表值三百萬金。”
“值不值我才不在乎呢,”石純聳了聳肩,“有人給錢就行。”
“其實當初我是非常相信你們給我設的套兒的,讓你的兄弟們在不經的時候說起,真是純出自然、毫不做作,還有任婧瑤從旁佐證,故事還符合我跟我們你們那群人的了解所吻合。能做到這麼天無,也難怪你有足夠的自信不把真正的石純找出來,我也確實被騙了。如果不是對林文龍產生了懷疑,我也不會去從茫茫的人海中把他的好七哥找出來問個究竟的。”
“啪”,侯龍濤重重的在自己的腦門上拍了一把,都出紅印了,“石純,你這個王八蛋,總是出來跟我作對。”
“你他媽才是王八蛋呢,”石純毫不示弱,指著侯龍濤就罵,“你他媽跟我搶人,得我離開北京,這筆賬怎麼算?你他媽又不知道你們倆之間什麼關系,人家找我,給了錢,問我認不認識林文龍,不認識當然是他媽說不認識了。你丫自己算不過別人,不說自己傻,反倒來怨我,你他媽有病啊?”
“罵爽了嗎?”侯龍濤惡狠狠的盯著石純。
“,”石純不敢再視對方的眼睛了,那里面殺氣太重,他低頭點上煙,“懶得理你丫那。”
“行了,你們倆的那點兒陳年舊怨一會兒再討論吧。”田東華拍了拍石純的肩膀,“為什麼沒有一家報導東星跟GM簽約的事?”他不讓MichaelSha向紐約時報求證有三方面的原因,一是雖然他心里明白,有百分之九十可能是事有變,但他已然到了孤注一擲的時候,他只能保持以我為主的策略,不能讓別人的行干擾自己;二是他存在著僥幸心理,也許那就是個巧合,然如果他進行了求證,那份僥幸心理就不能存在了;三就是他自視甚高,覺得自己的計劃是天無的,而且也確實找不出問題出在了哪里,他寧愿相信報不報導對于自己都沒有大的影響。
“這跟你有什麼關系嗎?”
“你要破壞游戲規則嗎?你只需要回答我就是了。”在田東華心里,現在勝負已分,所以才會有剛才那一問。
“很簡單,去的記者都是我雇的,沒有一家真正的,當然沒人報導了。再多告訴你一點兒,那麼做是為了最大限度的安你。對了,我看你喝的是香檳,在慶祝什麼嗎?”
“是啊。”
“是在慶祝你自己榮蹬東星集團董事長的寶座嗎?我是不是該你田董事長了?”
“嗯…到昨天收盤的時候,我已經收購了東星百分之二十六的份,加上過兩天從GM那里拿到的百分之二十五,嗯…”田東華著自己的下把,“你確實可以這麼我了。”
“你這個人奇怪的,你已經知道記者有問題了,你已經看到了我對你收購東星一點兒都不張,你已經聽到了我你董事長時所用的嘲諷口吻,可你還是一幅勝券在握的樣子。”
“我有過半的份,東星就是我的,只要這點明確了,其它都不重要,我雖然好奇你葫蘆里賣的什麼藥,慢慢兒的問就是了,咱們的勝負已分。”
“嘿嘿嘿嘿,”侯龍濤笑了起來,“你就那麼確定你擁有東星百分之五十一的份?”
田東華沒有馬上作出回答,對方的鎮定自若多多讓他對自己的勝利產生了一點懷疑,他拚命在自己的大腦中搜索著可能的疏忽,但怎麼也找不到,“你在詐我?”
“田東華,天要你輸,你就不得不輸。”
“怎麼講?”
“你心積慮、機關算盡,派了一個六、四青年回北京跟我談判,瞅準時機,使他簽署的文件無效,我不得不承認,這次確實是你棋高一招兒。唉…”侯龍濤很誠懇的嘆了口氣,“其實這已經不是你第一次搶得先手了,說實話,如果不是我有天向,你早已經大獲全勝了。”
“在這兒假惺惺的,只有自以為是勝利者的人才會去稱贊自己的對手比自己高明。可你贏了嗎?你怎麼有天向了?”
“哈哈哈,”侯龍濤開心的大笑起來,他轉向馮云,“你說我要是不告訴他,他是不是會瘋掉啊?”
“匡”,田東華在木欄桿上狠狠的砸了一拳,“侯龍濤,你別自以為是了,你裝什麼都知道了,或者你以為你什麼都知道了,我看你是什麼都不知道。”
“你一定知道蘇棧的真名司徒志遠吧?”
“當然。”
侯龍濤笑著揚了揚眉,沒再繼續說話。
“嗯?怎麼了?說啊…”田東華歪著頭,一幅冥思苦想的樣子。
侯龍濤還是沒說話。
“司徒志遠,司徒…司徒,”田東華低下頭小聲嘟囔著,又猛的抬起頭,“司徒清影?不會…不會這麼巧吧?”
要說這世界上姓司徒的人多了,換了另外任何一個環境,絕不會有人把司徒志遠和司徒清影聯系到一起的,但此時此刻,田東華必須要做出這種聯系。
“唉,你說你,千挑萬選,挑出來的卻是我老丈桿子,這還不是天意嗎?”
“司徒…司徒清影不是孤兒嗎?”
“孤兒就是石頭兒兒里蹦出來的了?至于他們到底是怎麼分開的,又是怎麼團聚的,對于擺在你我面前的問題來說并不重要。”
田東華的雙手的著欄桿,他覺得在一瞬間自己就變得無比的虛弱,不扶著點就要摔到了。
雖然田東華一直在利用司徒志遠,但他并沒有小看那個GM投資集團的高層管理人員,知道他會對自己的任務有所懷疑,之所以不擔心是因為他不可能把自己的懷疑跟東星的人說。
毫無疑問,侯龍濤一旦知道了GM部存在的問題,從理論上講,他就完全有可能把事一步一步的推理出來,但田東華還不能完全相信對方有這樣的智力,他還真不覺得自己老板的智力能高到那個地步,“你…你猜到什麼了?”
“Everything。”
“我不信,你說說看。”
“沒必要,我就告訴你我都做了什麼吧。張玉強在國家安全局的幾個朋友把司徒志遠請去了,他跟你說了吧?他沒跟你說的是,司徒志遠并沒被帶到你以為他要去的地方,不過是找了家酒店住下了。在東星和GM簽約的前一天,我已經發傳真撤了我三哥全權代表的職務,當然了,他私自把傳真扣下了。如果GM不承認司徒志遠簽署的協議的合法,那權的轉讓也不合法,完全相同的況,就算到了國的法庭,也不能說一個有效,另一個無效。”
“啊…”田東華按住了自己的腦門,就好像頭疼得要炸開了一樣。
“怎麼了?”侯龍濤用嘲諷的眼神看著高的人,“要死了?太沒承能力了吧?”
“哼哼,我為什麼要死?”田東華站直了,喝了一大口酒,“我手里還有百分之二十六的東星份,就算做不董事長,一樣是個億萬富翁。我是東星的第二大東,有我窺伺在側,恐怕你也睡不好覺吧?”
“也對啊,”侯龍濤皺起眉頭,挫著下,做冥思苦想狀,“隨話說得好,不怕賊,就怕賊惦記著。”
“ShutUp!”田東華實在是不了侯龍濤那種逗小孩玩的態度,分明是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你以為我在開玩笑嗎?從今往后,你最好每天都把眼鏡兒得亮亮的,只有你有一個不小心,我一定會把東星攥到手里的。只有我才配做東星的主人,你一個坐監犯科的小子,何德何能啊?”
“這麼躁?這可不像你啊。你是不是已經意識到自己其實是全面失敗了?我相信你自己都不認為自己能真的控制那百分之二十六的份。”
“哼,你以為你學過點兒心里學就能當專家了?你以為你能揣出別人在想什麼?”從表面上看,田東華對侯龍濤抱著一種嗤之以鼻的態度,“錢是從我的賬戶里撥出去的,份就是我的。”
“GM已經同意終止與東星的權易,東星不向他們索取違約金。反正外界也不知道雙方的接,對睡都沒有太大的影響。”
“為什麼?GM為什麼要那麼做?”
“因為GM自己并沒有額外的資金收購。”
“為什麼要額外的資金?那三十七億五千萬金已經從GM的帳戶劃了東星的賬戶,還需要什麼額外的資金?”
“那筆錢是奧運儲備資金,轉了一個圈兒,又回到奧運儲備資金的賬戶,你以為GM會在這個問題上跟中國政府較勁嗎?”
“啊!”田東華手里的酒杯掉在了地上,摔得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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