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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戰死的夫君一起重生后》 第33章 第三十三章

 因天也晚了,徐靜依正好順勢留了小兄妹二人一起吃晚飯。吃過晚飯,二人又鬧騰一番后,開始眼睛犯困。

 正好上房那邊也差了嬤嬤來問了,徐靜依便娘丫鬟們送他們回上房那邊去。

 二人走后,熱鬧散去,整個寢臥瞬間冷清不

 本來小夫妻二人就各懷心事,只因有兩個孩子在,他們才暫且無暇多想、多說別的。這會兒突然冷清下來,兩人靜對獨坐,不免就有些尷尬了。

 今天已經不止一次到他暗暗投過來的目了,徐靜依就算再遲鈍,也能想明白他多次看自己的原因。多半是覺得,今日乃臨安郡王親之日,而臨安郡王曾是未婚夫,他想知道心里到底是怎麼想的。

 前世的今日,二人因夫妻不睦,本就沒有這樣的獨記得,那時候顧容庭人本沒在家,是自己一個人在家中度過的這一日。

 那時候的心境遠沒有現在這樣平和,倒不是同梁秀有多深厚的,只是覺得意難平吧。當時不喜歡顧容庭,因是帶著不甘和偏見嫁來的,甚至可以說對他算得上厭惡。

 越是厭惡他,就越對這門婚事憤懣不平。就越覺得,跟著他,日后這一生都算是毀了。

 何況,同梁秀的婚事,還是徐淑依從手中搶走的。不論太子府最后換親的原因是什麼,可畢竟最初定親的人是啊。

 又恨梁秀,覺得他是個絕又忘恩負義的。

 自怨自艾著恨完了所有人后還痛哭了一場,那一整天都過得灰天暗地的。哪里像現在,已經毫不將這件事放在心上了,只一心想著怎麼跟眼前人過好之后的日子。

 這般想著,徐靜依便主同他說話道:“天也晚了,二爺看了一天的書,這會兒要不要歇下?”

 顧容庭眸了下,朝看去,定了會兒后,微微頷首:“也該歇下了。”

 于是徐靜依就吩咐丫鬟去備熱水,夫婦二人還如之前一樣,徐靜依先洗,洗完后顧容庭直接就著洗剩的水洗。洗漱好后,便褪了外去了床上。

 丫鬟們吹了燭火,只獨留一支床頭邊上的蠟燭還亮著

 黯淡燭火下,二人都沒睡。翻來覆去的,徐靜依翻了幾個來回后,又臥坐起來。

 顧容庭見臥坐了起來,他也跟著坐了起來。也不說話,就,似是在等說話。

 徐靜依認真想了想后,最終還是決定不提梁秀。其實本來也沒什麼的,這種時候特意提了,反而顯得從前有過什麼一樣。

 同梁秀不過是定過親,然后在有長輩的陪同下見過幾次面而已,說來談不上有什麼

 所以,話在口中打了好幾個回合后,徐靜依最終開口說出來的是:“二爺你……困嗎?”

 顧容庭以為總算是要同自己提梁秀了,卻沒想到,一開口竟是問的這個。濃眉輕輕挑了下,顧容庭認真回說:“不困。”

 徐靜依眨了眨眼,也不知是壯的什麼膽子,在被窩里的手漸漸不老實起來。慢慢從自己的被褥游走到他這邊來,游過來時有停頓一下,似是在遲疑,但最終還是又繼續往前過來了。

 一,就到了顧容庭。他,就像石頭一樣。

 顧容庭沒想到會這樣,整個人都懵住了。

 他一臉不可置信的邊的人,但見并非是無意,的確是有意為之后,他眸中的震驚之一點點褪去,取而代之的,是耐人尋味的玩味之笑。

 顧容庭這個人,長得英正氣,平時是一副不茍言笑的嚴肅模樣。但若笑起來,倒也十分的平易近人,令人心生好

 至此刻,他臉上的這個笑,是更鼓舞了徐靜依的。

 又再壯了壯膽子,又往前了一步。那雙若無骨的手順著部一路向上,探去了小腹。

 夫婦二人如今房事頻繁,之前比這更過分的都有過,所以徐靜依雖有些,但卻不會因而止步于此。膽子一大再大,大到最后顧容庭實在忍不了,一把握住不停游的小手。

 “為什麼?”他氣息微,此刻似乎要理智全無,但卻極力忍著上的不適,認真問,“今日為何如此主?”

 徐靜依眨了眨眼,仍是不提梁秀,只一臉純道:“夫妻之間該有來有往,這樣才能好。從前都是二爺主,今日我主一回,怎麼了?”

 顧容庭黑眸暗了暗,目鎖在臉上,似是不愿錯過臉上任何一個表般。他想認認真真看清楚,此刻這樣對自己,到底是真心實意的,還是有別的原因。

 徐靜依知道他想問什麼,但他不直接提,也不會主提。此刻一直僵持著也不是法子,徐靜依便故意說自己手被他疼了,以此來化解此刻的尷尬。

 顧容庭卻以為真被自己痛了,瞬間松開了握住手腕的手。

 既然裝了,就要裝到底。徐靜依將手從被窩里出來,不停的又吹又,還說這里被紅了,二爺怎生今日如此的不知道心疼人。

 著面前珠玉般白皙的手,想著方才的作,顧容庭結深深滾了下。徐靜依還在喋喋不休,還沒待反應過來,一個高大的影便突然朝了過來。

 這種事,正如他之前所言,日子久了,磨合得好了,就盡是歡愉了。

 今夜誰都沒提梁秀,恩一場后,似是都將這個人徹底拋去了九霄云外一樣。

 但那邊梁秀卻是始終沒能忘記徐靜依,尤其在迎娶了徐淑依門后,看著以郡王妃的份過得面又得意,他便更是想到了那個被嫁去市井百姓人家的徐家大娘。

 這一切的面,原該是的。

 他始終覺得,徐家大姑娘之所以有今日,都是為他所害。

 終于在心好一番糾結后,他做出了決定,終于鼓足勇氣敢來顧家這邊,看看近況。卻是沒進門,只悄悄打探有關的消息,然后遠遠看幾眼。

 這日徐靜依如往常一樣回娘家,馬車才出巷子口,便被一個著華緞的人攔住了。那人站在車前,徹底擋住了徐靜依的去路。

 市井百姓扎堆的地兒本就路窄難行,徐靜依乘坐的馬車又大,這樣被擋住了去路后,真是半點再繼續往前去的機會都無。

 還是頭一回遇到這樣的事,徐靜依當即就惱火了。手一把開車簾,蹙著兩道秀氣的柳葉彎眉瞪著外頭那華緞男子問:“什麼人?何故擋住我的去路?”

 那人對徐靜依倒是十分客氣,忙恭敬過來請安,然后陪著笑臉道:“攔住夫人的去路,實在是小人的不是。只是小人也是奉命行差,還夫人諒解。”說罷,便又朝徐靜依這邊湊近了些來,他悄悄道,“我家郡王有請夫人過去一敘。”

 提起郡王來,徐靜依原蹙著的眉頭漸漸舒展開來,似是豁然。

 但很快,又擰得更

 “郡王?”冷漠道,“我實在份低微,不識得什麼郡王,閣下還是回去問清楚的好。”

 緞面華服男子是梁秀邊的小廝,徐靜依或許不認識他,但他卻是認識徐靜依的。聽這樣說,便曉得心中仍是怪罪郡王的,于是直接道了梁秀份,道:“是臨安郡王差小人來請夫人,還夫人不要為難小人。”又扮可憐,“若小人今日辦不好這趟差事,回去后怕是要挨罰了。”

 徐靜依卻氣笑了:“你挨不挨罰的,同我何干呢?我也并不識得你啊。”

 又說:“嗯,你們家主子我倒是有所耳聞。前些日子,他不是迎娶了我妹妹嗎?說起來,如今他該喚我一聲姨姐才對。也是奇了,這妹夫好端端的,差你來尋我做什麼?難道我家夫君也在?”

 徐靜依毫不留面,話說得直白,臊得那仆人一時竟還不上來。

 徐靜依冷瞥了他一眼,不再理會,只吩咐車夫道:“趕車!若再有人攔,直接軋過去。”

 軋肯定是不能軋的,青天白日的,若真軋死了一個人,可不得以命抵命麼。何況,這還是太子府里的一等奴仆。

 這麼說,不過是過過癮解解氣罷了。

 至于怕?徐靜依自然也并不怕。

 哪有妹夫私會姨姐的道理,此事便是說去前,也是占理啊。何況,日后的夫君乃太子府嫡出郡王,份上也是臨安郡王一頭的,倒也不怕梁秀來尋仇。

 徐靜依理直氣壯的乘著馬車揚長而去,徒留那仆人原地愣了許久,之后才反應過來要去主子跟前回話。

 梁秀此刻候在茶樓的雅間,面前的茶從滾熱到漸漸沒了熱氣兒,再到此刻徹底涼掉,他也沒有飲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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