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置好艾瑞克, 拉萊耶沒有在島上多待, 再度匆匆離開。

旋翼轟鳴中, 直升機從島上起飛，將送回紐約，拉萊耶閉著眼睛，看似閉目養神，實際上已經意識離，登分布在世界各地的賬號, 開始了又一天的忙碌。

應該聘請一個私人駕駛員了……閉上眼睛之前, 拉萊耶想。

現在每天連軸轉，忙得腳不沾地，就連來島上巡查都是來去匆匆，每一秒時間都很寶貴, 不能在往返上浪費時間, 自然不可能乘坐游，因此對拉萊耶來說，聘請一個私人直升機駕駛員迫在眉睫。

明面板上的任務已經多得不得不用目錄分類，【任務】一欄拉下一長列城市的名字, 每座城市的名字下是各自的任務，點擊去才能知道任務完況。

【角】面板也進行了大更新，之前空的卡牌槽現在已經被填得滿滿當當，一張張全新的卡牌排列在面板上，卡面，線條細膩, 每一張都在微微發，代表著拉萊耶正在使用這個角。

拉萊耶目掃過一張張卡牌，心中不由自主涌現出一滿足和。

覺就好像是咬咬牙氪了十幾單的金，然后一口氣了個爽……

拉萊耶欣賞完自己的牌組，重新回到任務面板，開始自上而下做任務，正好瞥見大都會的目錄下孤零零的任務，想了想，讓紐約幫了下大都會，問問他到底想讓自己什麼時候去和超人打招呼。

拉萊耶現在依舊沒辦法主聯系城市意志，都是城市意志主聯系，不過紐約貓貓現在閑，一天到晚跟在邊，想要聯系誰讓他傳個話就行。

面對拉萊耶的請求，紐約照例嘀咕了一聲，不過聯系大都會的速度也沒有多慢，很快溫潤清朗的聲音在拉萊耶耳邊響起。

“不著急，需要等你們的計劃進一步展開，”大都會好脾氣地說，“我不像哥譚，你們接下來是想要讓人類意識到城市意志的存在，是嗎？我也在等待那一天。”

他輕笑著：“等到你和他說你是大都會時，他不會質疑的……那一天。”

拉萊耶：“……”

大都會的別扭和哥譚的別扭明顯不是一種別扭，哥譚上說著讓蝙蝠俠慢慢找吧，結果沒兩天就讓拉萊耶對蝙蝠俠自稱哥譚，估計蝙蝠俠現在還在茫然。但和大都會的做法比起來，拉萊耶甚至覺得哥譚的直白能稱得上溫——大都會甚至懶得費口舌去讓超人相信他就是大都會，而是等著超人的三觀被沖擊之后，再讓自己去打招呼，給超人補上一波新的沖擊。

不過大都會在等待計劃展開，拉萊耶也在推進計劃展開。

緘默議會的報機啟時，這顆星球上就再沒有哪個報機關能夠勝過它，當獲得各國首都的認可之后，有關政府方面向的信息也開始源源不斷流向拉萊耶，讓能夠及時了解事態變化，第一時間據政府方面的態度來修改接下來的行計劃。

“目前國政府對于緘默議會持觀態度，主要意見分兩派，管制和合作。”華盛頓說，“很憾，這次是保守黨占據上風，不久后聯合國大概會出臺一項新協議，要求復仇者聯盟進行份登記，接政府機關的管理，并且只有在政府允許的況下才能行，下一步應該是把這項協議轉變面向所有超人類的法案，當然，包括我們。”

“那接下來大概就是我這里見了。”紐約滿不在乎地說。

“你可以先看看草案。”華盛頓說。

在華盛頓的講解下，拉萊耶大略理解了這項協議的容，而也能預見到未來——假如聯合國通過了這項協議，那麼通過一份面向所有超人類的份注冊法案這件事應該也已經提上了計劃表。

“你需要抓時間，小姐。”倫敦說。

拉萊耶知道倫敦為什麼這麼說，如果未來聯合國提出這項法案，肯定會在超人類群里引發，在那時拉萊耶的行都會到制約，無論力是來自哪一方。

甚至，緘默議會可能會為人類方面集火的對象，畢竟誰能信任擁有意志的城市？比起自由意志，永遠是死更好掌控。

拉萊耶必須趕在這種未來發生之前找到一條可行的路，促緘默議會和人類的合作，形一定的制約和平衡。

——而舊日法庭就是一個很好的吸引火力的靶子。

目前緘默議會算是在復仇者聯盟面前了個臉，不管態度如何，政府現在大抵對緘默議會有個印象，而舊日法庭就沒有那麼好的待遇了，本結社的建立就只是因為拉萊耶被同調時突然冒出的想法，目前雖然員數量眾多，在人類陣營那邊依舊默默無聞。

很不幸，這個……樂隊的員，無論陣營如何，共同點是都有著強烈的表現，在意識到他們的樂隊還沒打出名聲，他們紛紛催促拉萊耶給他們設計一個盛大的出場。

所以拉萊耶每天出任務時，還得出時間搞設計，思考如何讓舊日法庭登上這個世界的舞臺。

目前計劃已經有了雛形，正在完善和修改之中，為此拉萊耶每天都要耗費大量時間在各個樂隊員的城市里收集信息，為接下來的大行進行鋪墊。

“不止要統一時間，為了達戲劇的效果，最好能控制同時轉播，引全球的網絡……”拉萊耶提出自己的困難。

舊金山笑著說：“這個你不用擔心，我們會解決的。放心吧，你擁有全世界最優秀的幕后團隊，燈，音效，特效……一切都會非常完。”

舊日法庭的員們齊聲說：“期待你登上舞臺的那一刻。”

拉萊耶：“好。”

流結束，拉萊耶的意識也回歸了，跳下直升機，迎著紐約耀眼的，微微瞇起眼睛，視野毫無征兆地一黑。

一陣眩突然暈襲擊了，拉萊耶不由自主搖晃了兩下，踉蹌著扶住最近的支撐，捂著額頭，一時間幾乎說不出話。

耳邊的嘈雜漸漸消失，只剩下一片空茫的死寂。

“哎呀……”吸了口氣，嘟噥著自言自語，“好像有點頭暈……”

眩暈來得突然，離開得也突然，等拉萊耶緩過勁，就聽見紐約在耳邊焦躁地喊：“醒醒！醒醒！”

要不是邊上還有人，紐約貓貓可能要跳到拉萊耶腦袋上扇掌了。

“我沒事。”拉萊耶連忙擺擺手，等視野恢復，慢慢站起來。

“真的沒事？”紐約狐疑地問。

他還想繼續問，他們的對話里陡然了哥譚的聲音。

哥譚問：“你這一周加起來睡了多久？”

拉萊耶聽出了些許冰冷的怒火，猶豫了下，稍微說了點謊：“三十小時。”

其實沒有覺得特別累，或許是cph4的效果，拉萊耶有時候覺得自己不睡覺也沒關系，的大腦并不覺得疲憊，再加上最近的確比較忙，拉萊耶也就順理章地了自己的睡眠時間。

哥譚：“但你在利用睡覺時間去完城市意志的請求。”

拉萊耶：“這個……”

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哥譚沉默了下，才說：“你的撐不住的。”

拉萊耶：“其實我覺得我還好……”

大概是拉萊耶的語氣太過小心，紐約幫說了幾句話：“的沒有問題，我一直在盯著呢。”

哥譚：“哦？”

紐約：“……”

哥譚皮笑不笑，直接略過了拉萊耶，對紐約集火：“我們談談。”

紐約：“！！！”

鷹妖發了火，紐約貓貓自然是毫無還手之力，當場被從頻道里拎走，徒留拉萊耶一臉茫然。

而在拉萊耶不知道的地方，哥譚又把紐約按在地上一通，才在凄慘的“咻咻咻”聲放過了他。

鷹妖慢條斯理地梳理著羽，低頭瞥了眼瑟瑟發抖的紐約：“最近別讓再幫你做那些蒜皮的小事了。”

紐約掙扎著抬起頭，有些慫，但還是不服氣：“為什麼？”

“現在需要控制的軀殼太多了，”哥譚微微蹙眉，“是個人類，的大腦不能像我們這樣能同時理數以億計的信息，這樣下去支撐不住的，神和之間總有一個要先崩潰。”

瞥了眼紐約：“而且，你要清楚，人類和我們是不同的。”

紐約不解：“什麼不同？”

他當然不理解，而如果不是因為關注了一個人類太久，哥譚也不會理解。

想起那個孤獨的背影，鷹妖垂下睫，咽下了邊的一縷嘆息。

“他們不止需要活著，還需要生活。”

……

沒過多久，紐約就若無其事地回到了頻道里，仿佛他之前沒有被哥譚拎走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