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猜得到對方沒有惡意，蝙蝠俠暫時把這件事的優先級下調，換上唯一一件正常的制服，打算先去抓捕貓。

多年的戰斗經驗，讓布魯斯在幾十秒就換好了制服，他匆匆往外走去，一面從臂鎧電腦上查看貓的實時位置，腦海里盤旋的都是貓的行蹤。當他走進黑暗的車庫時，他忽然發現自己前似乎有什麼東西在發。

蝙蝠俠低頭一看，發現前的蝙蝠圖案上面被用熒漆涂了個歪歪扭扭的心出來。

蝙蝠俠：“……”

已知，這是他目前能找到的唯一一套制服，這種熒漆似乎去不掉，以及現在是夜晚。

……縱使是蝙蝠俠，也被這個問題難到了。

然而時間不等人，思來想去，布魯斯一咬牙，決定速戰速決回來換服。

眼看前畫著心的蝙蝠俠臉沉地出去了，藏在暗的鷹妖和雨中郎才慢慢從空氣中浮現。

拉萊耶隨手收起噴漆罐，被城市意志加持過的武立刻自消失——費城給拉萊耶提供的武是噴漆罐，因為“費城壁畫計劃”，涂已經為了這座城市里隨可見的風景線，理所當然，被城市意志加持過的噴漆罐噴出的料自然也不那麼容易去除。

不過既然奇手里抄著噴漆罐，沙贊現在臉上有多彩也可想而知……

“快快快，”拉萊耶催促哥譚，“下一步干什麼？”

不久前，拉萊耶剛剛在哥譚的指揮下遛進了儲藏室，加快速度把蝙蝠俠的制服換了個遍，替換下來的制服全部丟回蝙蝠，還在僅剩的蝙蝠口涂了個心。可惜時間還是不夠，正打算給蝙蝠車上一層新涂裝，儲藏室的主人就走了進來，拉萊耶只好就近躲藏，等布魯斯匆匆離開，才敢從角落里出來。

蝙蝠俠隨時可能回來，們作必須快，搶在他回來之前搞定下一步計劃。

哥譚語氣依舊平淡，不過略略尖銳起來的音調里藏著淡淡的激：“他換下來的服就放在換室里，把它弄出來給我，剩下的等他回來再說。”

拉萊耶：“……”小姐姐你真是太缺德了。

說歸說，拉萊耶這次就是陪著哥譚玩，因此沒有攪哥譚興致的意思，一人一城鬼鬼祟祟，抱著蝙蝠俠換下來的那套布魯斯·韋恩的西裝轉頭就跑，轉眼間儲藏室來里空無一人。

抓貓果然沒有耽誤蝙蝠俠多長時間，布魯斯抓已經抓出了經驗，他把貓用手銬拷在鐵門上，接著返回來繼續趕布魯西寶貝的場。

他步履匆忙地走進換室，隨意打量一圈，隨即發現換室里了點什麼東西。

蝙蝠俠：“……”他的服又去哪里了。

好在西裝不比制服，布魯斯還是備了好幾套的，雖然和剛才那有些出，但就算被人發現他消失幾小時回來換了服，應該也只會覺得他和某位士度過了愉快的夜晚。

心做好了決定，布魯斯迅速鎮定下來，換好服，對著電梯的鏡面武裝起花花公子的標準笑容，隨著電梯門打開，他走出電梯，整整領，又為了士競相追捧的哥譚王子。

他噙著淡淡的笑容走向大廳，走廊里寂靜無聲，腳步聲全部被厚實的地毯吸收，喧鬧和嬉笑聲從門后曖昧地飄出來，詮釋著上流社會的紙醉金迷。

布魯斯對這些沒有興趣，但他知如何將那種高高在上的寬容拿得分毫不差，他想著打開門后該如何應對那幾位有些纏人的士，余無意中往走廊一側的窗口瞥去。

布魯斯：“……？？？”

窗外的夜幕里，一套分外眼的西裝正在天上飛。

走廊上沒有人，布魯斯掃了一圈，立刻三兩步奔到窗邊，死死盯著空中的服。

跑近了，窗外的西裝也越發清晰，他的西裝仿佛還套在他上一樣，正出兩條袖子在空中翩翩起舞，跳得很是有模有樣。

“……”布魯斯迅速計算了一下軌跡，發現只要這套西裝再繞過十幾米，它就會當著賓客們的面從窗外悠然飄過。

他深吸一口氣，無奈地低聲問：“玩夠了嗎？”

——除了哥譚意志，布魯斯想不到第二個存在有可能做出這種事。

四周無人作答，也看不到半點火星，哥譚顯然沒有解釋的意思。

事態十分嚴峻，布魯斯看了眼手表的時間，決定先阻止這件飛來飛去的西裝。

他掏出鉤索槍，對準西裝發出鉤索，打算先把服撈回來再說，誰知道眼看鉤索就要勾住西裝的紐扣，剪裁得的西裝突然轉了個圈，輕巧地避開了鉤索，繼續隨風飄。

蝙蝠俠：“……”

蝙蝠俠默默掏出了蝙蝠鏢。

幾枚蝙蝠鏢“嗖嗖”飛出去，西裝立刻也在空中扭起來，幾枚蝙蝠鏢飛出去，它也凹出了許多相當清奇的造型，神似某系列相當出名的日本漫畫里經典姿勢，險之又險地躲開了那幾枚蝙蝠鏢。

蝙蝠俠：“………………”

蝙蝠俠抿了起來，顯然已經相當不高興。

布魯斯看不到的是，天空中，鷹妖藏了形，正在用翅膀一下下拍他的子，讓這普普通通的西裝在空中飛來飛去……

飛來飛去的子已經了，任憑布魯斯花樣百出，依舊沒辦法把它打下來，只能讓它以影的姿態在布魯斯心中耀武揚威，搞得他心沉甸甸的。

正當布魯斯思考要不要直接從窗口躍出去抓子時，忽然聽到阿爾弗雷德的聲音在后響起：“如果您再不返回宴會，我恐怕明天關于您的花邊新聞有足以養活一群小報了。”

管家來催促，布魯斯知道不能繼續耽擱下去了，只能不死心地從子上收回目，滿心對哥譚的無奈之，郁地走向大廳。

他和老管家肩而過時，低聲說了句：“阿福，我能把這件事給你嗎？”

“我什麼時候拒絕過您的要求呢，爺。”阿福嘆息，“您有什麼需要？”

布魯斯沉重地說：“我需要你控無人機去追我的子。”

阿福：“………………我一直以為我還沒有年老到耳聾眼花的地步，看來我的判斷出現了失誤。”

他們換了一個眼神，韋恩總裁閉了閉眼，走進人聲鼎沸的大廳，而老管家接替了他的爺，轉走向電梯。

片刻后，韋恩家族無所不能的老管家開始控著無人機，在哥譚上空追逐一條子 ……

阿爾弗雷德·潘尼沃斯不愧是前英國軍五的特工，無人機開得出神化，西裝被他一路攆著在哥譚流竄，好幾次險些被到河里去。

拉萊耶看看后面追不舍的無人機，又是好笑又是縱容地問：“玩夠了嗎？”

“嗯，就到這里吧。”哥譚的嗓音里漾著淺淺的笑意，不等拉萊耶詢問，就主說，“等我把服還給他。”

拉萊耶也是這麼想的，看著一個八十歲老人辛辛苦苦追著們討要一服，很難不覺得們今晚的行為十分缺德。

為了保，布魯斯·韋恩的服是必須回收的，這也是為什麼蝙蝠俠和他的管家都為了這套服追著們不放。

眼看哥譚放慢了速度，后面的無人機也追了上來，鬧劇就要結束，拉萊耶突然眼尖地看見不遠的天臺上，兩道悉的人影正在對峙。

自從發現自己被布魯德海文欺騙之后，夜翼的緒一直很波。

最開始怒火中燒在布魯德海文轉了一晚上之后，迪克的緒也穩定了一些，冷靜重新回歸，想想看，也大概理解布魯德海文。

不知道是不是有什麼規律，超級英雄所在的城市大多屬于緘默議會，而目前算算看，唯一所在城市屬于舊日法庭還能活蹦跳的也就迪克一個了，想在這些城市意志手底下討生活總是不容易的，能到這種程度以及很讓人敬畏了。

只是……迪克有點想苦笑。

自己和布魯德海文的關系還沒到他以為的地步，至現在看來，想要改變這座鮮之城依舊只是他的異想天開。

雖然想明白了這一點，但夜翼最近也沒心繼續呆在布魯德海文了，于是他找了個借口來哥譚，名義上是幫布魯斯的忙，實際上可以理解為散心度假。

來到哥譚第三天，夜翼在街頭和紅頭罩狹路相逢。

從紅頭罩出現到現在也有幾年了，夜翼當然知道眼前沒有表的紅頭罩下的人是誰，也能猜得到頭罩下那張臉上的表。

死而復生的杰森·陶德，哥譚的第二個羅賓，他曾經的繼任者。

從杰森突然出現在哥譚，到現在，他們的矛盾已經在一次又一次的互毆里化解了不，只是隔閡依然存在，杰森現在算是拿到了布魯斯的默許，可以在哥譚進行自己的活，只不過他也不常待在哥譚，而是更習慣和羅伊在全世界范圍跑，隔三差五接個任務，賺上一筆傭金。

這次見面，距離迪克上次見到他已經過去了半年。

兩個人默然半晌，最后還是迪克先開口：“布魯斯知道你回來了嗎？”

杰森現在已經不會在蝙蝠俠出現在對話里時拿嗤笑來給他配音了，他心平氣和地說：“不知道，不過我也待不了幾天，放心，不會打擾到你們的過家家。”

……好吧。迪克想。這個心平氣和還需要打個引號。

他還想說什麼，視野邊緣卻突然撞進了一道銀灰的影子，不由得吸引了他的注意力，連帶著杰森也轉頭看去。

在兩個人的圍觀下，一套西裝飄飄飛了過來，當著他們的面，緩緩落地，躺在兩個人中間好大的空地上。

迪克：“……”

杰森：“……”

杰森語氣古怪：“在我不知道的時候，哥譚又有了什麼新的娛樂活嗎？”

迪克：“……”比如放飛西裝嗎？

這句話讓他又忍不住瞥了西裝幾眼，誰知這一看就看出了問題，眼珠頓時黏在了這西裝上，表漸漸失去控制，顯得有些猙獰。

杰森：“……你怎麼了？”

迪克抬起頭，語速飛快：“這是布魯斯的西裝。”

杰森：“什麼？”

迪克：“這是布魯斯今天穿的西裝，我看著他穿這參加晚宴的，這對袖扣我悉，全哥譚找不出第二對。”

杰森：“………………”

好吧，布魯斯·韋恩的西裝現在在這里，那麼他人在哪？或者說，他現在上穿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