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區上,纜車緩緩向著山峰攀升,雪客從雪頂呼嘯而下,雪地上留下一道道充滿混的路徑,雪與森林的邊緣,不時有野鹿躥出叢林,在雪地上噠噠跑幾步,嗅嗅四周的氣息,耳朵轉,又警覺地跑回森林里,不久后,遠的林里傳來一聲悠長的狼嚎。
森林區里,銀杉鎮依舊人流如織,歌劇院里余音繞梁,海妖們用華的長藏起利爪,在人群面前盡歌唱,玻璃工房里,浮屠們分頭搬運閃亮的玻璃碎片,塵在工房的線里浮,紀念品商店里滿了揮舞著鈔票的游客,每次新周邊發售時,盛況都堪比韋斯萊兄弟的笑話商店,小鎮外的森林里,藏著夜晚才會出現的魔法生,只有幸運的游客才能在黑夜里看到它們發的眼睛。
管理中心里,瓦羅沙又一次一天一夜沒有離開辦公室,不明所以的幽靈員工紛紛擔心他是不是昏倒在了里面,最后在硅谷的催促下才回到各自的崗位上,完全不知道在理完堆積如山的事務前,瓦羅沙大概沒有可能離開那間罪惡的辦公室了,就算他提前完,硅谷也會想辦法找些新的工作來迫他……
從拉萊耶的高度往下看,整座島嶼就像是鑲嵌在蔚藍綢上的翠玉,不勝收。
俯瞰風景的航程很快結束,樓蘭把拉萊耶送回了地面,就回去打他沒打完的游戲去了,可惜拉萊耶不能像他一樣悠閑,還有更多的事等著去做,只能憾地目送樓蘭遠去,一邊思考下次是不是應該給他分配更多的工作。
也因為拉萊耶的忙碌,當復仇者們再次聯系紐約時,只收到了一條“正在拉萊耶島上”的信息。
“為什麼我們連度假的時間都不出來,這些城市意志反而這麼悠閑?”托尼食指在便簽上叩了叩,不滿地“嘖”了聲。
娜塔莎:“嗯……因為他們知道斯塔克會為戰損買單?”
托尼:“……”
托尼面無表:“這就是為什麼我需要假期——為了干掉那個紫塊頭,我可是付出了相當多的力,一個長假本不足以我的心。”
山姆無地破托尼的自欺欺人:“哦,這麼說那時候在復仇者基地待命的應該是尼托·斯塔克。”
托尼:“……我覺得這要怪蝙蝠的計劃沒有留給我發揮的空間。”
聽到這句話,史夫忍不住笑起來,拍拍他的肩膀,帶著不常見的促狹說:“那麼下次再有什麼你不興趣的行,別想著找借口不來,托尼。”
“……”托尼若無其事地改口,“不了,謝謝,隊長,我對自己的待遇很滿意。”
“哈哈哈哈!”
看到托尼吃癟,復仇者們一個個笑得很開心。
誰都知道這只是一個玩笑,畢竟對他們來說,不需要復仇者出場反而更好,因為這意味著這顆星球正于難得的和平中。
而現在,這個愿似乎有了實現的可能。
因為現在——城市意志就在他們的邊。
布魯德海文邊緣,迪克向路牌上的城市名,嘆了口氣,重新踏了城市里。
“不要‘見面禮’,不要‘煙花’,不要‘歡迎條幅’,你知道我在說什麼,不要裝聽不懂。”
他走出幾步,一條手臂從背后悄無聲息地勾住了他的脖子。
“但我需要先給你洗個澡。”腥瑪麗甜膩地說,“仔、仔、細、細——”
哥譚,布魯斯從宴會里,扶著臺的欄桿長長地吐出一口氣,忽然看到一漆黑的羽飄落。
他抬起頭,以圓月為背景,雨中郎坐在滴水上,漆黑的羽翼斂在后,擺翻飛如同浪花。
[冰山賭場,你追查的那批貨在科伯特手上。]
察覺到布魯斯一直在看他,哥譚垂下眼睛,避開布魯斯的目。
[只是因為……這件事適合你來解決。]寫道。
大都會,難得沒有危機的一天,克拉克結束了加班,疲憊地回到自己的公寓,一面疑為什麼在辦公室寫一天稿會比拯救他人還要累。
但現在還不是休息的時候。
自從知道費城居然因為沙贊跳反到了舊日法庭,克拉克就覺得很有危機,生怕大都會哪一天就跳槽去舊日法庭了。
目前正義聯盟的幾位員里,所有人所在的城市都屬于緘默議會,要是他的城市冷不丁變了對立陣營……先不說面對布魯斯他們時會多尷尬,看沙贊被費城痛揍了多次,再想想黑零事件,克拉克覺得那時候他大概也在大都會住不下去了。
超人又開始鉆研如何把佐德的飛船從大都會搬走,他在飛船邊轉了第七圈時,鹿首神父出現在了他的邊。
[你打算做什麼?]
“比如先把它搬去孤獨堡壘。”畢竟事關大都會,克拉克干脆和他探討了起來,“怎麼樣搬運它,你會比較不疼?”
神父沒有回答,反倒是瞥了他一眼,[你很喜歡孤獨堡壘。]
克拉克沒注意到大都會的舉,想起孤獨堡壘,他笑了笑,向遠的夜空:“在那里我能放松下來……畢竟那里只屬于我。”
大都會:[在大都會不會,對嗎?]
克拉克:“……”有種微妙的危險。
他緩緩轉過頭,卻只看到神父注視著面前的飛船,角噙著一縷讓人心驚膽戰的微笑……
黎,戴安娜來到自己的辦公室,例行在辦公桌上看到了一束新鮮的香檳玫瑰,從花束里拈起卡片,目掃過來自這座城市的問候,會心一笑;
費城,比利和弗雷迪從學校里鉆出來,興沖沖打算去打游戲,剛剛騎到墻上,一低頭,健壯的男人站在墻下,對著兩個人揚起出八顆白牙的笑容;
中心城,里閉著眼睛躺在地上,心想這一次一定要找出每次他力不支暈倒時給他投喂小面包的人,可這次他一直等到肚子真的咕咕了,也沒有等到好心投喂人出現,只好一翻坐起來,剛要抬起手,忽然覺到手下有東西,他舉起胳膊,看到了一塊悉的小面包;
亞特蘭斯,亞瑟悄悄溜出王宮,四看了看,出手呼喚附近的鯨魚,打算搭順風車去陸地上喝酒,可他等了半天都沒等到鯨魚,正不耐煩,余忽然瞥見了悉的明須在邊飄,立刻一僵,當場就想要逃跑,卻被陡然纏上來的須生生拖回了王都里;
伯寧·扎納,提恰拉站在宮殿,向窗外的瓦坎達大地,犀牛群正在草原上奔馳,掀起滾滾煙塵,恍惚間,提恰拉看到豹首人的男人正在原野上漫步,影漸漸消失在地平線上……
夕西沉,拉萊耶島上,拉萊耶剛剛結束一天的工作,慣例去了一趟實驗室。
實驗室所在的區域并不對外開放,因此走在通往實驗室的路上,形形的城市意志隨可見。
紅龍拉著獅鷲和獨角圍在桌邊聚會神地玩桌游,骰子在龍爪里滴溜溜飛轉,雙頭蛇在一旁圍觀,旁邊一群水妖海妖水仙湊在一起舉辦讀書會,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們的朗讀書目是《五十度灰》,納弗卡被蒙上了眼睛,和影妖獨角奇拉玩捉迷藏,只不過規則是誰看到他的背面就會輸,九尾狐正在和紅熊打花牌,真不知道杉磯一個加州城市花牌怎麼打得那麼練。
不遠,樂團正在排練,柯基蹲在賣力演奏的樂隊面前,威嚴地搖著小白尾,一旦有誰錯了音,他就會立刻用圓溜溜的眼睛看過去,在他的注視下,錯音的城市意志都會愧地低下頭。
叼著雪茄吞云吐霧的三頭犬,聽著《五十度灰》小海豹鼓掌的塞壬,饒有興趣地打量著塞壬魚尾的金眼黑貓,用驢踩節拍的恩浦薩……
等拉萊耶從實驗室出來時,外面依舊和進去之前一樣群魔舞。
拉萊耶:“……”算了,大家開心就好。
正打算去問問城市意志們今晚打算干什麼,忽然看到小羽蛇纏在不遠的樹梢上,眼地盯著。
城市意志看不到失落之城,也不知道奇琴伊察等了拉萊耶多久。
拉萊耶不知道找自己有什麼事:“怎麼了?”
奇琴伊察從樹梢上飛下來,落在拉萊耶的肩膀上,扭地說:“馬上又要到秋天了……”
拉萊耶:“?”
因為伊格的緣故,每到秋天,奇琴伊察都要去于春季的南半球度假,避開這個季節,但拉萊耶記得,以往奇琴伊察很高興能夠去南半球,從來沒有提出過異議。
被拉萊耶疑地看著,小姑娘更加不好意思了,小聲說:“奇琴伊察,喜歡今天秋天發售的新游戲,奇琴伊察,想看樓蘭打游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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