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睿聲音抖地說:「這就是青頭鬼,阿姆娘說過的,只要青頭鬼出現了,就一定要死人的。」
師清漪和神互一眼。
深坑兩邊還留著比較窄的走道,可以容人通過,謝家佩驚魂甫定,試探地問:「教授,我們還要繼續走嗎?」
沉默了一會,尹青咳嗽一聲,清了清嗓子回答:「剛才只是小事罷了,當然要走下去,平常我怎麼告訴你們的?考古需要探索神,怎麼可以前功盡棄。機關在古墓里只是尋常事,沒什麼的,等下注意就好。」
說完,面鬱地看了一眼神。
神在面前,依舊還是那副面無表的模樣。
蕭言湊過來,小心地對神說:「師師表姐,你打算怎麼辦,是要回去嗎?」
神淡道:「我是來顧看我家表妹的,表妹在何,我便在何。」
蕭言又將臉轉向師清漪,說:「師師,你到底什麼個意思啊?」
師清漪裝無辜道:「我能什麼個意思,我是課題組的人,得聽教授的。教授在哪,我就得在哪。」
焦點頓時都轉移到了尹青上。
現在不止是蕭言,師清漪,曹睿和謝家佩眼睛都齊刷刷地看著尹青。
頂著這種無形的力沉默許久,尹青終於冷冷地說:「別磨蹭,全都給我快點走。阿清,你拿攝像機把這青頭鬼的況好好拍攝下來,到時候拿回大學研究室里放映研究。」
說著,一個人踩在深坑旁的走道上,往前走去。
師清漪知道這次尹青鬆口了,心知有戲,笑著給神使眼:「表姐,走吧。」
神眉眼略微彎了彎,漾出幾分笑意,看上去非常和煦,和之前師清漪見過的那種令人難以捉的似笑非笑,有本質的不同。
即使剛才發生了那麼多事,師清漪也沒覺得有多害怕,畢竟現在有神在旁邊了。
而對於這種安全,師清漪多次,已經不想去深究,只是順其自然地。
蕭言依舊幫師清漪背好大登山包,特地走到了神前面,回頭說:「表姐,我在你前頭,要是我等下一不小心也掉到什麼坑裏,你千萬記得拉扯我一把啊。」
剛才神救回尹青的神速,深深地震撼了蕭言,他幾乎認為神除了研究生的份,除了在電臺做說鬼故事的播音主持,還在做另外一個兼職,那就是短跑運員。
實在太快了,不當短跑奧運冠軍簡直天理難容。
在蕭言前頭的謝家佩和曹睿也連忙說:「也別忘了拉扯我一把!」
神沒什麼表示,師清漪替說道:「都忘不了,你們趕給我走,我要拍攝了。」
尹青走在最前面,後面依次是拎著探照礦燈的曹睿,謝家佩,蕭言以及神,而師清漪由於要攝像,特地走在最後面。
舉著攝像機拍完深坑裏的「青頭鬼面」,又想著把這段B墓道上的況也拍攝下來。攝像頭掃到左面墓壁上,拍完上頭的鬼手花紋,又移到中間,對著前面的隊伍進行拍攝,視野有些晃,拍完隊伍的背影,又晃到了右面墓壁上。
猶豫了一會,師清漪突然又將攝像機的鏡頭轉回了中間,焦點對準了神。
探照礦燈的耀眼芒往四面流淌,充盈著整條B墓道,只是由於前面幾個人的擋效應,落到神上的礦燈芒已經變得相當和了,在腳邊上落下一圈浮的影。
腰纖細,量高挑,齊腰的烏黑長發輕晃,神看起來就像是一副暈不開的水墨畫。
師清漪的腳步不由加快了點,跟在神後。的鏡頭已經拋棄兩邊的所謂文,而是隨著神,就像追逐著華如水的銀月。
的一切,都像是清雅的暗夜月一樣好。
有那麼一剎那,師清漪幾乎想要將清嫵勾人的背影,永遠封存在鏡頭裏。
只是再的影像也不能保存長久,數據留在記憶卡里,留在電腦里,總有一天會因為某些無法預料的原因而丟失,追悔莫及。拍出的照片,總有一天也會隨著時間流逝而褪。
怎麼可能永遠,最不過此刻。
墓道只有眾人的腳步聲寂然地迴旋,師清漪將攝像模式調拍照模式,站定,剛巧這時候神停下腳步,回過頭,朝過來。
回眸之間,暈靄的微像是在墨的眼睛裏流淌,綻放出一種分外灼人的麗。
師清漪張地按下了快門,將這一幕準確地捕捉了下來。
神靜靜著,過了陣,輕聲說:「過來,莫要一人落在後面。」
「嗯,好。」師清漪結束的拍,放下攝像機,跟了上去,和神並肩開始往前走。
心裏一種微妙的覺瀰漫開來。
好像是孩子背著大人吃了一顆世界上最甜的糖果,這種甜度,師清漪自己無法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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