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而老楊是這方面的好手老手，這座城市老楊敢稱第二，沒人敢稱第一。

老楊把古劍擱在劍托上，端詳了一會，咂道：「這玩意真造孽，怪不得皇都那幫孫子不敢做理，這麼厚的污漬，稍微一個差池，整個劍就給毀了。」

師清漪換下上西裝，穿上灰的理工服，正在理臺旁戴手套，聽到老楊說話的口氣，不由有些失道：「怎麼，楊叔，你也沒辦法？」

老楊咧一笑：「丫頭，信不過你楊叔？」

師清漪明白了，回了一個淡笑，戴好手套開始準備清潔工作。清潔工作主要還是老楊主理，師清漪負責打下手，除了特製的清潔，清潔布，還需要用到小鑷子，小挑勾等細工等進行挑污清刷，整個清潔工作異常繁瑣與艱苦。

午餐還是陳棟從外面點了打包帶回來的，師清漪和老楊兩人待在理室里飛快吃完，又接著工作。

本來師清漪以為下午六點之前能夠弄完，可以回家和神吃晚飯，結果到了六點一看，完進度還差了一大截，師清漪沒辦法，只得給神打了個電話。

師清漪心虛地待完，神在電話那頭淡淡回答：「好。別太晚回來就行。」

師清漪聽到神而冷的聲音，本就有些恍惚，老楊在旁看見那張魂不守舍的臉，低聲關切道：「師師，跟誰打電話呢？」

「沒跟誰，一個朋友。」師清漪了汗，低頭清理古劍。

老楊就是個老油條老怪，瞇著眼笑道：「男朋友？」

「別胡說。」師清漪瞪他。

「好好，我胡說。「老楊哈哈笑，拿著鑷子去刮劍下端右側的污垢，颳了幾分鐘，他鬍子都激地抖了起來：「這……這是……」

師清漪問：「發現什麼了？」

「師師，你看這裏。」老楊小心地托起已經快要回復鋒芒的古劍劍，展示給師清漪看。上面的花紋古樸華麗，熨帖地刻在劍的中央，劍流暢猶如流水，那些花紋通得彷彿要隨著流水浮起來，綻放出一種瀲灧的。

而劍的右下角鐫刻了一行古篆小字：「闕者，以。」

師清漪看出來了，也是訝然：「這居然是春秋鑄劍名師歐冶子所鑄造的巨闕劍。」

老楊點頭，聲音里是掩蓋不了的驚喜：「『闕』，古時通假『缺』。歐冶子當年鑄造完巨闕后，因其鋒芒太盛，無堅不摧，但凡過巨闕劍鋒者，都無一例外留下缺口，所以命名為巨闕。這已經不是尋常的古董，這在現在看來，就是神級別的國寶啊，本就沒辦法用價格來估量。師師，你這回拍得實在太對了，九百一十萬，實際上還抵不了這把巨闕的一個零頭。」

老楊興的話語主要是從巨闕不可估量的商業價值來切，師清漪卻並未如何聽進去。

心裏只是一種近似的。這把巨闕，這把春秋無上的名劍，居然是屬於那人的。

整把劍雅緻中著森森冷冷的鋒芒，這種麗，也只有同樣如此奪目的人，才能配得起它。

知道這是巨闕后，清理工作更加艱苦與細緻，兩人一直忙到半夜快十二點，才終於大功告。

巨闕經過兩人幾乎沒有停歇的清理與呵護，終於煥發了新的生命，冷冽的劍鋒里藏著的古樸歷史與過往記憶，彷彿就要隨著它重新綻放的麗而呼之出。

師清漪把店裏一個劍匣拿出，取下裏面之前擱置的一把長柄古劍，將巨闕小心地放了進去。老楊年紀大了，忙活了這麼久非常疲累，師清漪便讓陳棟開車送老楊回去休息，自己則另外帶著劍匣回到了家。

推門一看，客廳里一片漆黑寂靜，夜沉沉地從半遮半掩的窗簾進來，在空調的作用下，夏夜涼如水，有清冷的月投照在地板上，就似鋪了一層雪白的細沙。

書房裏卻是亮著燈的。

師清漪將裝巨闕的劍匣收好，有些忐忑地輕手輕腳向書房走去。

書桌上的筆記本已經因為長期未作而進待機黑屏狀態，旁邊擱著幾份學習資料，人安靜地伏在桌面上，以手為枕，竟是睡了過去。旁邊的鋼筆還沒有蓋上，最開始並不習慣鋼筆，總是會習慣地選擇筆小楷書寫，後面師清漪手把手握著，慢慢地練習找覺，才終於適應了鋼筆這樣一個現代化的書寫工。

「神，回房去睡。」師清漪靠近伏案闔眼安睡的人，彎下腰，低聲道。

神靜靜的，沒有反應，呼吸綿長，輕輕地噴在了師清漪擱在桌面的手背上。的長發烏黑，慵懶地散在肩頭，帶著深沉夜的沉靜與嫵，脖頸潔白緻，包裹著纖細的骨骼，上白棉布的睡地合著曲線，更是襯得皎潔而昳麗。

就像是孤冷的一彎銀月，卻足以讓師清漪的目變得熾熱。

師清漪出手，呢喃著：「神。」

的手滾燙之極，到了人的臉頰，輕輕地來回挲，彷彿便要就此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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粽子節快樂。

但是現在這個粽子文里目前沒有粽子，只有妹子（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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