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潛意思里覺得,不嫁人,徐仰川也不娶妻,一輩子就這樣樣,永遠跟在徐仰川后,在蒼西無憂無慮。
慕時漪看眼下青濃重,估計是許久未曾睡過,現在這般大的雪也不知一人一馬是如何翻山越嶺趕到涼州的。
慕時漪朝外頭守著的齊嬤嬤吩咐:“勞煩嬤嬤,帶知意姑娘去客房好生休息。”
徐知意直接拒絕,嘟嘟嚷嚷扯著慕時漪袖撒:“時漪,我不要一個人睡,夜里太冷了,我今夜跟你睡好不好?”
花鶴玉氣息驟然冰寒,花鶴玉面無表盯著徐知意:“請徐姑娘認清現狀,時漪傷,夜里需要照料,夜里只能同孤睡,請徐姑娘不要生出沒必要的妄想。”
這話是當著慕時漪的兄長慕行秋的面說的,雖然他與慕時漪同床共枕這是已經默認的事實,但是只要花鶴玉和慕時漪不提,慕行秋作為兄長是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當不知道的,偏偏花鶴玉要及慕行秋的逆鱗。
當即慕行秋跳起來,深仇大恨盯著花鶴玉:“殿下此話差矣,你與我家妹妹同睡一榻,不合禮法!”
“殿下也不該生出沒必要的妄想!”
花鶴玉冷哼一聲,眼中眸甚是挑釁,哪有前幾日他去蒼梧求親時,在宣威大將軍勉強的和煦好說話。
二人針鋒相對,最終這事以徐知意慘敗告終。
是夜,風雪盛大吹得人睜不開眼,在燈火幢幢的暗中,一道修長影叩開花宅大門,他烏發肩鋪著厚厚白雪,肩膀更是快要被積雪埋沒,黑夜中只余那雙眼睛漆黑明亮。
今日值守的人是町白,町白聽見外頭聲響開門朝外看去,待看清外頭站著的人,他嚇了一跳:“鎮北小王爺,您怎麼來了?”
徐仰川呵出一口熱氣,他漆黑眸落在町白上,不不慢問:“徐小將軍可在宅中?”
町白趕忙道:“在的,徐小將軍是今日午間到的涼州,這會子估計睡下了,王爺可要先安排宅中住,等明日小將軍醒來時,再找?”
徐仰川搖頭:“無礙,我現在去找。”
町白繼續:“我讓齊嬤嬤帶你過去?”
“不用,只要在這里,我就能找到。”徐仰川此刻就像是深雪中尋匿食的孤狼,他順著徐知意上特有的,似乎只有他能聞到的淡香,不過半刻鐘功夫,就準確無誤找到了徐知意睡覺的屋子。
屋中燒著地暖,四周放著炭火,徐知意雖然生在極寒的蒼西,但有個病就是怕冷,更不喜歡一個人睡。
徐仰川推開窗戶翻進去,靜靜站在榻前看了半晌,才手開紗帳,冷冷盯著睡夢中也不忘踢被子,又冷得蜷一團的徐知意。
他氣得咬牙,又不忍心責罰:“小東西,你倒是能跑。”
最后,徐仰川慢條斯理了外裳,在徐知意旁躺下,下一刻手把緩緩摟在懷中,眼中是徐知意從未見過的瘋狂‘谷欠’。
睡夢中的小姑娘毫無所覺,只是下意識往男人溫熱懷中瑟去,喃喃了聲:“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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