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鶴玉冷冷掃了他一眼:“不要浪費,吃干凈了!”
花三瞬間鵪鶉,不敢反駁。
沒過多久,盧家嫡長在丫鬟的攙扶下進來的。
面蒼白,來得沖忙連斗篷都來不及穿,肩頭還落了雪,不似作假,應該是真的病了。
大皇子妃盧青韻一來就朝慕時漪抱歉一笑,也不管在座盧家人的臉,恭敬道:“妹唐突不知事,冒犯著姑娘了,還慕姑娘不要計較,我替妹給姑娘賠不是。”
盧青韻端莊大氣,行事進退有度,難得能慕時漪眼。
慕時漪淡淡勾著:“無礙,大雪天落湖里也算給長教訓了,我又怎麼會和小姑娘計較。”
聽得慕時漪這般說,盧青韻悄悄松了口氣。
心里清楚,以大皇子的城府和手段,不可能再爭得過后站著徐慕兩家的太子殿下,這會子還不如博些好,日后若真是兵戎相見時,不求太子殿下能留下和大皇子命,但下頭的幾個還能得將來的太子妃一份善心,活命就行。
盧青韻下意識了小腹位置,也許是該回去了,如今也沒有再留在娘家的需要。
盧家家主盧崇書盧青韻來的目的,本是要太子一頭,然后再暗指,他們盧家并不是沒有靠山,若是太子不識趣,盧家大可徹底倒戈向大皇子。
卻怎麼也沒料到嫡長一來就行禮認錯,那模樣更是恨不得太子狠狠踩盧家的臉面才好。
盧崇書沉著臉:“青韻姐兒你這是做什麼,你作為太子殿下的長嫂,哪有低下氣行禮的道理。”
“盧家書香門第,最講究規矩,你糊涂!”
盧青韻垂著臉沒說話,雖然心里明白,但依舊覺得委屈,不懂好好的家族,怎麼會突然變這般模樣,出嫁前盧老太爺還沒瘋,小叔也在家中,雖然各房間也有矛盾,但至家風端正。
晚宴沒有一地方按照盧家預想的去發展,王氏心里惦記著,也沒多余的心思算計,等家宴結束后,就匆匆讓人拿了大氅去盧青岑的閨房。
盧青韻作為嫡姐,自然也要去探一番的。
至于慕時漪和花鶴玉。
盧家人眼睜睜看著花鶴玉用大氅把慕時漪一不茍裹,親手抱著,連鞋底都不舍得沾往客房去,那恭恭敬敬站在一旁撐傘的人不是西風小公公,而是代替了西風小公公位置的花三皇子殿下。
盧崇書死死盯著雪中越行越遠的幾人:“青韻,那個被太子寵著的,是哪家的人,你可知道。”
大皇子妃盧青韻抿了抿,抵不過父親的威:“是宣威大將軍唯一的嫡,慕時漪。”
宣威大將軍!
這一瞬間,冷汗從盧崇書背脊落下,裳:“你怎麼不早說!!!”
盧青韻垂眼道:“兒早早就提醒過父親了,可父親當時被富貴迷了眼,可真有聽進去?”
“放肆!”
盧崇書了一夜的怒火,這一刻終于按捺不住,狠狠甩了盧青韻一耳。
“回去,你明天就給我滾回天渡!”
“滾。”
盧青韻被戰戰兢兢的丫鬟婆子扶走后。
盧崇書看著沉沉夜,冷然道:“太子這條線估計是走不通了,想法子把青岑送到太后旁盡孝,若是能和宋家聯姻最好,大皇子做備選,太后那邊也要討好起來。”
盧夫人王氏抖著手:“這、太后家中適齡的男兒是有,可討好太后,你可別往了太子和三皇子都留著宋家的脈。”
盧崇書冷冷瞧著王氏,譏諷道:“誰說宋家要反了?”
他啞著聲音:“宋太后估計要學前朝皇,垂簾聽政,宮里不是降生了一個陛下暈倒前留下的皇子麼,只要那孩子活著,太后一直垂簾聽政,也不是不可。”
王氏大驚:“這、這……”有些語無倫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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