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噌的一下就紅了,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下意識別開臉,心虛地不敢對視。
有垂落的碎發就落在的頰邊,在晃晃悠悠的燭中出幾分說不出的。
他垂下眼簾,指尖下細膩的愈發明顯。
“藥已經上好了,注意之后不要到水。”他神如常將藥膏收了起來,聲音有種察覺不出來的繃,“已經很晚了,等會直接睡好了,我等明日再過來。”
“嗯。”點頭,沒說一聲“好”或是“不好”,沉默著將男人送到了窗邊。
一手扶著窗柩,食指抵著木質的邊緣輕扣。
眼見著男人就要離開,便沒有忍住開口,“明日就不用過來了吧,我這里也有些去除痕跡的藥膏,聽說效果很好,用不上這麼麻煩。”
想要說的話說出來之后,要比想象中輕松很多,便繼續說下去,“我們這樣不好,萬一被人看見了,會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會有什麼麻煩?”梁知舟問。
頓了頓,一時詞窮,只好說了那日虞晴明對自己說的話,“現在外面不人猜測我們有什麼關系,雖然王家的丑聞的傳出來之后,關注詩會的人不多,總還是有人會猜度。”
其實真要是在意那些流言蜚語,早在梁景明和楚清清私會被發現的時候就被眾人明里暗里的嘲諷垮了。
這個道理虞念清清楚,梁知舟未嘗不明白。
夜里帶了幾分涼意,他的形匿于黑暗之中,眼眸鋒利,多了幾分看不懂的緒。
他一只手握了藥膏的瓶子,問了聲,“你是怕麻煩,還是單純不想見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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