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怎樣才算是專心呢?
沒想明白,就被男人蒙上了眼睛,被含著一遍遍親吻。
分開時都有些不過氣來,理智漸漸回籠,又覺得兩個人不該這麼做。可做都做了,倒是沒了再提及的必要。
這麼提醒自己,只是低下頭時,耳邊都是一片。
梁知舟對著親了下去,聲音里都著一愉悅,“就算回了京城,也要記得想我。”
“我才不會。”虞念清咬說,說著提著邊就直接走了。
走時,還聽到男人沉沉的笑聲,耳朵就更燙了。
——
陶玉阜被緝拿之后,后面還有許多要理的事,例如說緝拿同黨、安置難民等。此外,雖然上了折子去京城,但是在皇上派人下來之前,梁知舟還要負責理幽州日常的政務,忙到回來的時間都比較。
且陶玉阜這件事極為惡劣,牽扯甚廣。
原來幽州境不止有一個銀礦,在距離野鹿林不遠的一條長河中,發現了一銅礦。陶玉阜拿了朝廷批下來冶煉銀礦的火耗,另起一個爐灶鑄造假的通口錢。而被他抓來的那些人,正是用來開采銅礦,派了專門的人把手。
如果上面來了檢查的人,他就將這些人全都關到千仞山的地中去。這個地是人工挖的,埋了穿通的竹筒保證里面的空氣流通。此外里面沒有經過任何理,狹窄,整日見不到丁點亮。
有些人在這地中染上了病,熬過來地麻木活下去,熬不過來的便會被看守的人帶走,再也沒有回來過。
那些人被救出來時,眼里已經沒了一點亮,似乎再等著他們分配任務,然后繼續勞作獲取一點點糧食和活下去的希。
在侍衛說“你們自由了,可以回家了”,他們能很難明白。
一個披著破布的小孩子,怯怯地問了一句,“我們不用繼續搬東西嗎?”
才說了一句話,就被后的婦人一把扯進懷中。婦人抱著孩子一下子就哭了出來,跪著要給他們磕頭,“小孩子不懂事,你們千萬不要怪罪。”
“沒有怪罪,你們得救了,再也不用待在這里干活了。”侍衛紅了眼眶,哽咽著說,連忙要去將那個婦人攙起。
而那婦人終于明白了他說的話,一屁坐到地上,一下子哭了出來。
那哭聲撕心裂肺,悲慟而又帶著不可置信的欣喜,讓人聽著無不心酸。其他被救出來的人,此刻也忍不住哭了出來,朝著人群中一位清瘦的中年人吼了一聲,“大人,您說對了,我們真的得救了!”
哭聲了一片,他們又爭相跪了下來,對著來解救他們的梁知舟一行人不斷磕頭。
很有人能不為之容,順帶著將幽州不做人事的員都罵了一邊。
后續的安置,梁知舟派了樊應行去做。
那些人大多是各個村里最勤的青年人,當初過來為的就是多賺幾個銀子,讓家里的生活好過一點。再攢下一些錢來,等來年添置一畝良田,或是購買一些優質的種子。
他們無不是對生活充滿了希冀。
而這種希冀在無休止的勞作當中,在地下暗無天日的關押中慢慢被磨滅。出來的時候,大多數人的神都出現了一點問題。等回到家之后,他們看見越發清貧的屋子,看到期盼已久的家人,頓時眼淚就下來了,一家人圍在一起抱頭痛哭。
但有些人卻永遠沒能回來,還記得他們的親人尋過來,急切又帶著幾分畏懼地問,“我家人呢,你們見到他了嗎?這次有沒有跟著回來呀?”
樊應行看著一張張期待的臉,心中五味復雜,被問得說不出一句話來。
可這樣的況還有很多很多,那葬崗中死去的人,遠遠不止是公文上一個冰冷的數字,而是這麼多家庭同時面臨著失去親人的痛苦。
九尺男兒最后紅了眼眶,最后找到梁知舟,“讓其他人去吧,我想換一個事做。”
“怎麼,這就不了?”梁知舟冷笑一聲,將一疊公文扔到他上,“在你幫著陶玉阜抓人的時候,怎麼就沒有想過這些?”
“不了也要給我著,這是你欠下。”
梁知舟此刻也頗為頭疼。
現在雖然說已經證據確鑿,無論哪一條罪證都能直接要了陶玉阜的命,但他要的不止這麼多。幽州上下都爛了,上面若是沒有一個保護的人,早就被揭發了。
這個人到底是誰?鑄的那麼多銅幣去了哪?賬簿在什麼地方?
這些陶玉阜都咬死了不說。
而就在陶玉阜被關押的第三天,監牢里傳來了消息,陶玉阜沒了。至于是不是自殺,沒人知道。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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