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按了按鬢角,吩咐道:“先將關進柴房里,等過幾日再說。”
盈月沒有在說什麼旁的,得了命令之后就開始理柳條兒的事。
阿滿知道最近有些不高興,晚上的時候特意添了一道酸菜老鴨湯。老鴨是早上燉上的,經過一天炭火的煨制,鴨的骨頭和早就離。再要出鍋時,再在砂鍋里放在一把酸菜,是聞著味兒就讓人口齒生津。
喝了半碗湯,又吃了幾口面條就已經吃不下去。
這時候,梁知舟倒是突然從外面回來了。
他像是在外奔波了很長時間,擺發皺還帶著很重的灰塵,有種難以言說的疲憊之。
阿滿上前問,“世子爺,要不要再添兩道菜?”
“不用了,我先去洗漱,等會再過來。”他將披風給邊的人,看了一眼虞念清,見沒有說話之后,轉而去了旁邊的耳房清洗。
沒一會兒之后,他就從耳房里直接出來坐在桌邊,沒有直接說話,只是靜靜看著虞念清。
他像是比前幾日黑了一點,眼下有一層淤青,下頜有一層短短的胡茬,原本清俊的長相多了幾分滄桑,仿佛仙人墮落到凡塵當中,帶著眼可見的疲憊。
虞念清不由地心了半分,手盛了半碗湯遞過去,“你這幾日去哪了?”
“去城郊那邊理事,這幾日才忙好。”梁知舟接過碗,慢慢喝了幾口,狀似不經意地說,“伙食都不怎麼好,若不是不能換人,我都不愿意過去。”
“我以為你是躲著我呢。”虞念清斜看了他一眼。
“這倒是沒有。”男人說著話,手過來想要握著的手。
掙扎了兩下,眼角的余看見丫鬟們都還在,漸漸就沒有彈任由他握著。
兩個人簡簡單單吃了一次飯,就去了屋子里休息,主要是的梁知舟想問問這幾日發生的事。
虞念清先說了抓到柳條兒下藥,又說了說楊氏的弟媳婦徐云濃和武平侯之間的關系,只說現在將人關進了廚房。
男人正拿了一把銀剪子將蠟燭上的燈芯剪短,眼眸深黑,那怕是被燭直直照著都沒有亮。將燒焦的燈芯用銀片撥開之后,他才將剪子放下,用帕子了手,斯條慢理道:“到時候我來理。”
燭將他的影子拖得很長,上多了煞氣,莫名地有些滲人。
虞念清心驚,忍不住往后坐了坐,在猜測梁知舟這幾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他察覺到緒的不對勁,緩步走了過來,手去子的臉頰,“怎麼了?”
“你這幾日……這幾日是不是過手?”輕聲問。
自認為也算是經歷過一些事,就算沒見過人親自手,也明白手解決一兩人是養不出這種煞氣來。
男人沒有立即回答,垂下眼簾看不出任何緒,反問了一聲,“你害怕嗎?”
是有些害怕的,畢竟第一次知道他在外面過手。但是和梁知舟相這麼長時間,倒是能清楚男人的一些秉。他稱不上什麼悲天憫人的圣人,但也絕對不是為非作歹的惡心。
“我能知道原因嗎?”仰頭問。
倒是沒有再避開。
梁知舟坐到邊去,掐住的腰讓坐在自己的上,將頭靠了過去,放松了許多,“太子要造反,我提前過去解決掉一批人,免得京城真的起來。”
“太子要造反?”虞念清不能理解,怎麼都沒有想到會是這個理由。
太子雖然已經幫著理朝政,培養了一批心腹,但是手上沒有任何兵權,是有多想不開才回去造反。
“他也未必想走到這一步,但是已經沒有辦法了,京城中這麼多人看著。”
自從幽州刺殺的事出來,太子就終日恍恍惚惚在隨時被廢的驚恐中,而京城中的各方勢力也在等著太子被廢。皇上卻在這時候表演了一把慈父,前后都沒有表現出要廢除太子的意圖,讓各方勢力更加起來。
剛好出了鸞鳴公主落水的事,很快就查到太子妃上去。
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皇帝原先未必會在這個節骨眼上嚴加理。但是太子妃不知道了什麼刺激,挾持了自己的親生兒子求到皇上面前,求皇上放過一條生路。
而這種威脅恰好就了皇上的雷點,天子哪里是那麼容易讓人威脅的?
于是他下令當場殺太子妃,熱飛濺,小皇孫被救出來時,整個人都已經是癡癡傻傻的。
太子妃的死讓太子更加惶恐不安,在有心人的挑撥之下,起了謀反的心思。做廢太子是死,謀反失敗也是死,但是后者好歹還有那麼一點兒能活下去的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