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清宮是前朝,大臣往來。
坤寧宮是后宮,是他們的居所。
在這兩騎人,本就意義不同。
他是太子,更該注意。
桓祁兆不能把道理說全乎,卻約能明白其中區別。
他不認為父皇罰的有錯,也就沒有怨之一說。
烏雪昭抱了兒子許久。
還是桓祁兆先松手,依依不舍又不得不克制著自己對母后的依,說:“母后,兒子要練字了。”
“好。別傷了眼,該休息時便休息。”
“兒子知道。”
烏雪昭剛轉出去,就看到某人躲在廊下聽墻角。
忍笑回了正殿。
桓崇郁緩步跟在后。
“您聽見了?兆兒心里還是有您。那糕點也是給清菡吃了,他自己也沒吃著。”
桓崇郁去換裳,淡淡地說:“朕也沒跟孩子為這點小事計較。”
烏雪昭為他解腰封,在他后說:“那您還幾日不理他。”
“平常朕也沒理他。”
父子倆這方面倒一個德行。
。
晚上,桓崇郁沒那麼快睡著。
兒子說的話,他都聽見了。
養不教父之過。
究竟還是他做得不夠好。
“崇郁,睡吧。”
“嗯。”
九月之后,桓祁兆就從坤寧宮搬出去住了。
桓清菡還為此哭了一遭,也不是大吵大鬧,就是坐在桂花樹底下,抹眼淚。
桓祁兆心疼得厲害,可還是得出去住了。
桓祁燁也不舍,但他很快也要開蒙,就能和皇兄一起,倒也沒有那麼不舍。
桓清菡漸漸也習慣了皇兄不在的日子。
轉眼又是一年。
桓祁兆除了在乾清宮里坐著聽課念書,也開始學騎,了解營衛里的械、欽天監天象的監測況等,不過現在還很年,只是淺淺知道,并未深學習。
但僅僅是淺嘗輒止,也開闊了桓祁兆的眼界。
皇宮之外,天下之大,無邊無際。
學海之深,深不可測。
七歲這一年的生辰,桓祁兆個子長高了許多,眉眼也長開,已漸有年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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