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為庶子,卻是連圣上都贊賞過的,更是與太子是同窗好友,如此份,誰敢輕易得罪?
主母雖不喜庶子風頭這兩年幾乎過世子,可因他是庶子搶不了爵位,且還能幫助世子,所以在府中的月例與世子只差一二,平時也補不,讓他打點關系。
雖然府中的人都是明眼人,但同時也是糊涂的。平日都料定那溫盈不敢與他告狀,再者這三爺似乎也毫不看重發妻,溫盈也沒有能靠的娘家,所以才會看輕,言語總是不尊重。
也正是如此,這柳小娘平日里才敢不知輕重的往上挑釁。
“三哥我只是就事論事,夢娘是我院子里的,這溫……嫂子手再長也不該打到我院子里邊的人吧?”溫盈二字差些口而出。
沈寒霽并未與他說什麼,而是微微側了頭,抬起眼眸看向垂眸的溫盈:“今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溫盈沒有預料到他會開口問,心下微震。
他這是要幫的意思?
兩年來,似乎是他第一次為出頭,竟有些不適。
雖是如此,還是極快的鎮定了下來,看向旁的蓉兒。
蓉兒會意,上前幾步,在幾人跟前跪下,還未說就垂了淚,邊哭邊說:“娘子素來不與人計較,這一點在府中上下的人都是知道的,可那柳小娘在府中本就名聲不好,是什麼樣的,大家都是知道的……”
柳小娘急了,指著婢罵道:“你是個什麼東西,竟敢誣蔑我!”
沈寒霽淡淡的瞥了一眼,柳小娘頓時閉上了,不敢多說一句,憋得一張艷的臉有兩分扭曲。
沈寒霽輕點桌面,淡淡道:“繼續。”
蓉兒抹了抹淚,繼續道:“平日里,這柳小娘三番兩次的挑釁娘子,出言不遜,說話都是夾槍帶棒的,今日更是變本加厲,竟然、竟然說娘子沒本事留住男人,還說讓娘子自愿下堂,更是罵三爺薄寡義,娘子氣不過才會打了的。”
“你滿口胡言語,我本就沒罵過三爺薄寡義!”柳小娘的話口而出。
這話一出來,所有人都向了。
這時柳小娘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又說錯了什麼。
這不是間接承認了那婢前邊說的那些話是真的麼!
柳小娘瞪大了雙眼,急忙辯解:“不是,我的意思是我本就沒說過那些話,都是這個婢胡言語的,不信你們問問我的婢!”
徐氏看到柳小娘這樣,心下頓時明白了,竟是自己誤會了。且還為了一個上不了臺面的人為難了自己的兒媳,心更虛了。
沈寒霽抬眸向沈五郎,不急不緩的道:“讓道歉也是心口不一,便免了。人是你院子的,你帶回去罰。”
聽到這,溫盈剛剛那一復雜的心,頓時被澆滅了。
這事竟是這麼就化了?看來,委屈還是得自己著。
一雙杏眸,更加的黯淡了。
沈五郎眼神卻是一亮,方才聽到自己妾室的話,他再蠢也明白了是自己妾室挑的事。如今三哥不打算追究,那是最好不過。
果然,三哥還是不喜歡他這個發妻的……
就在沈五郎慶幸的時候,沈寒霽淡淡地說道,“但你縱容妾爬到嫂子頭上作威作福,懲罰不得。”
“足半個月,三個月的月例減半,此事我會親自去與母親說,母親會同意的。”
敲打主人,遠比打狗有效果。
沈五郎瞪大了眼睛。
溫盈也是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他。
今日不過是裝了可憐,在他面前出了些委屈,事竟然這麼順利?
溫盈似乎明白了為何總會一些孩喜歡在長輩面前鬧騰了,原來出了一口惡氣,心竟是這麼的爽快。
沈五郎還想討價還價,但沈寒霽讓人把他們趕走了。起了,與徐氏微微作揖,隨即道:“我便不打擾二娘休息了。”
說罷,直起,看了眼溫盈。
溫盈從他袒護了自己中回過了神來,明白他的意思,隨即也向徐氏盈了盈子,跟著他一塊出了廳堂。
等人走了,徐氏才愣愣的問旁的祝媽媽:“霽兒今日是怎了,怎袒護起這溫氏了?”
*
從徐氏院中出來,二人一路無話的走回了云霽苑。
眼看他要去書房了,溫盈忍不住低聲問他:“夫君方才為何要幫我?”
沈寒霽腳步微頓,看向。
笑了笑:“丈夫袒護妻子,理所應當,不是嗎?再者我只是幫理而已,沒有偏幫。”
溫盈愣了愣,可隨即想起他夢中所說“對我而言,只是妻子”的話,便又覺得他就是這樣的,無關半分喜歡。
沈寒霽看著的目,漸漸移到了那纖細白皙的半截頸項上,眸似深了一分。再而一笑,朝著走近了一步,面上云淡風輕,但卻是帶了些意味深長地說道:“今夜我會早些回房,且等著我。”
溫盈明白了他的意思,呼吸微滯,臉上也跟著一熱。道了聲先回房了,隨即轉,幾乎是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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