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到最后,青竹出了幾分狐疑之,奇怪道:“小的怎麼瞧著,這婦人好像是在哪見過。”
溫盈聞言,瞬間來了神,與他道:“你且仔細想想在哪見過。”
青竹轉著眼珠子思索著在哪里見過這個婦人,仔細回想了許久,驀地一掌,恍然道:“小的想起來了,數年前,裕小王爺及冠生辰那日,邀了三爺去裕王府,小的那時也跟在側,便是在裕王府見過這婦人,好像、好像是……”
青竹向溫盈,屏住了呼吸,忐忑的說道:“像是清寧郡主的娘。”
對于青竹的話,溫盈竟是沒有毫的意外。早已經知曉了是李清寧的人,只是不清楚是什麼人罷了。
既然娘都已經在幫李清寧了,可見裕王妃也是知道李清寧的事的。
思索了一息,溫盈有了打算。
李清寧尚不知道他們已經抓了的娘,且那懷孕的子也在的手上了,要在李清寧發現之前,進宮把的目的穿開來,有皇上出手,總比他們出手來得強,起碼可以制住裕王夫婦,讓他們無法再給李清寧提供幫助。
現在離天亮還有近兩個時辰,溫盈便讓人準備了進宮穿的裳,再而讓青竹即刻去公主府,詳細的把數月前見過那男子的細節如數的告知靳琛。
現在所有的事都必須得快,要打得那李清寧一個措手不及。
天蒙蒙亮,溫盈便讓人把那老婦人,押到了馬車之中,隨而進宮。
宮門剛開,溫盈便到了宮外,讓人前去通傳。
約莫天早,沒有這麼早面見皇后的人,所以溫盈很快便得到了面見的恩準。
了宮,進了殿中等了一會后,皇后才進到殿中。皇后是個溫和的人,落座后便帶著笑意詢問:“沈娘子今日這般早進宮,可用早膳了?”
溫盈溫婉回道:“臣婦是用了早膳才進的宮。”
皇后讓人給看了座之后,才問:“今日沈娘子這般早來見本宮,可是有要的事?”
溫盈回道:“昨日在沈府外的鬧劇,皇后娘娘可聽說了?”
皇后微微點了點頭:“聽說了一些,但本宮也不是很清楚。”
溫盈便道:“臣婦相信夫君的為人,知曉夫君不是那等養外室的子,所以在打發走了那個婦人后,便讓人跟了一路,跟道宅子后,才發現那婦人來鬧事,原來是有人唆使的,而那個人前清寧郡主的娘。”
皇后聞言,一愣,面也嚴肅了起來,問:“可屬實?”
溫盈點頭,繼而道:“到了晚上,有兩個賊人到了那宅子,還是那個娘給開的門,那兩人拿來了打胎藥想要灌那個子喝,還想把這事賴在臣婦的頭上。”
皇后聽聞溫盈所言,臉變得微妙,半晌后,問:“人可抓住了?”
溫盈:“清寧郡主的娘在外邊的馬車上,而那個子還在醫館中,那兩個賊人也被制伏了。”
說到最后,溫盈躊躇道:“其實還有另外一事是與李清寧有關的。”
皇后抬眸看向,驚訝道:“還有?”
溫盈點了點頭:“數月前,臣婦家的一個小廝在外時,遇上了一個形與聲音都極像臣婦夫君的男子,那男子正好消失在三水巷的附近,而那三水巷正是押送李清寧到皇陵的前昭武校尉被殺之。”
“臣婦二嫂先前與李清寧好,臣婦便向二嫂打聽了一下,好似李清寧說過清伶閣的事,所以臣婦懷疑那男子是清伶閣的男倌,便托表兄幫忙查了查,現在雖未有消息,但相信很快便能有消息了。”
皇后聽了溫盈的話后,垂眸沉思,溫盈只靜靜的在底下等著。
半晌后,皇后才抬眸看向:“沈娘子與本宮說這些,意何為?”
溫盈在皇后的跟前跪了下來,伏下子,語氣懇求:“臣婦懷疑那李清寧尚未死,以假死瞞天過海回到金都,殺死昭武校尉是為了殺人滅口。而昨日給沈府潑臟水那個子,臣婦也有理由懷疑,也是李清寧想要謀害臣婦與夫君的一步棋子,所以臣婦來此,是為了請求皇后娘娘幫忙,幫臣婦把這些懷疑轉述到皇上那,求皇上能為臣婦主持公道。”
皇后看了眼溫盈,隨而再次沉。思索著溫盈的懷疑,到底是真是假。
其實皇后也對那李清寧的死有幾分懷疑,以前迫于太后的臉面,對李清寧面上也是很疼,可心底總是有些不大喜歡這個侄。
太會算計了,且子有些莫名的偏執。這樣的人,怎可能會自盡?
再有昭武校尉的事,更加讓人懷疑李清寧自盡的事。
如今聽到溫氏這麼一說,皇后心里邊的猜疑更加的深了,也更加的偏向溫氏所懷疑的。
那李清寧當真有可能還沒死,在暗算計著沈家夫妻呢。
許久后,皇后問:“那娘可在宮門外?”
溫盈點頭:“回稟皇后娘娘,在。”
皇后點了點頭,隨而看向自己旁的嬤嬤,吩咐:“派幾個人去把沈娘子馬車里邊的那個婆子蒙了臉帶到大元殿去。”說罷,從位置上站了起來,然后走了下來,走到了溫盈的前,道:“沈娘子在此稍候,本宮出去一趟。”
溫盈福了福子,目送皇后離開了偏殿。
等了約莫有半個時辰,皇后才從外邊回來。
皇后落了座,與溫盈道:“方才去了大元殿的時候,遇上了七駙馬。”
溫盈出了幾分詫異,見如此,皇后便知道不知道靳琛也進宮了,隨而道:“沈娘子方才說的那個男子,就在一個時辰前,七駙馬帶人去清伶閣,抓到了此人。而此人的聲音確實與沈卿家的聲音無異,現在只差指認了。”
說到這,皇后話語一頓,復而問:“昨日鬧事的那婦人現在如何?”
“今日一早,已經安然無恙了。”
昨夜溫盈便派人去回春醫館盯著了,而進宮前傳回了消息,那婦人已經緩和了下來,沒有什麼大礙,只是被驚嚇到了而已。
皇后點了點頭,隨后道:“在殿上,那二人都不肯代李清寧的所在,也抵死不承認見過李清寧。而就在方才,皇上讓人去把裕王夫妻二人傳進宮中了。”話到最后,皇后嘆了一口氣,無奈道:“現在就看他們夫妻二人肯不肯代了。”
李清寧遲遲未等到娘回來稟告消息。
因假死的事不能讓太多人知道,所以裕王妃就只讓那娘夫妻二人在院中伺候著。
今日一早,李清寧便讓娘的丈夫,也就是那個車夫。讓車夫把沈寒霽的替送回清伶閣。
這個替,是李清寧兩年前從嶺南回來,一時起了興致去了清伶閣,遇上了被拍賣初i夜的男子。
而買下男子初i夜的,是個貌丑的男人。因偶然聽到被拍賣男子的聲音,李清寧才從貌丑男人手上搶了人。
因為那個嗓音酷似沈寒霽的男子,也就了李清寧的幕之賓。那一整年李清寧也確實為他豪擲千金,以至于現在,那清伶閣有一半的是男子的,他也不用委于他人,故此李清寧著實是他的貴人。
車夫把人送走都已經有兩個多時辰了,也不見回來。而那應該昨晚就對英娘出手了的娘,如今也未見有消息傳回來。
李清寧心中生出了幾分急躁,迫切的想要知道現在事都已經進展到哪一步了,但又不能貿然外出。
思來想去,想到了讓那個聾啞婆子傳信給娘,讓盡快下手,莫要等到那溫氏察覺不對之時再手。
李清寧寫了信,付給了聾啞婆子。與能看得懂語的聾啞婆子說了個地址后,便讓離去了。
聾啞婆子出了門,在了一條巷子后,看了眼手中的信件,直接拆開。
看了信上的容后,隨而塞回了信封之中,往聾啞巷子而去。
宮中,大元殿。
溫盈隨著皇后也來了大元殿。
殿中劍拔弩張,裕王直瞪靳琛,剛進大元殿的溫盈聽見裕王怒道:“加之罪何患無辭,現在就憑一個娘和一個下賤的男倌就可誣陷本王了?!還有沒有王法了!更何況他們都未曾認下清寧未死,好話壞話豈不是全都讓你說了!?”
靳琛卻是不急不躁,一如既往的沉穩,道:“下去抓拿這男倌的時候,正巧有一輛馬車把男倌送回了清伶閣,裕王可知那趕馬車的人是誰?”
一旁低著頭的裕王妃,臉白了白,顯然是知道是誰。
裕王冷笑道:“本王為何要知道!?”
靳琛道:“那人是李清寧娘的丈夫,也是裕王府的車夫。一大清早的,裕王府的車夫載著這麼一個男倌回清伶閣,敢問昨晚這男倌是去了何?”
裕王聞言,臉一變,眼眸轉了轉。下一瞬一轉,驀地朝著皇上跪了下來:“皇兄,皇弟著實不知為什麼這娘會和那個什麼婦人有所糾葛,也不知那車夫為什麼會與這個男倌有牽連,皇兄明察,莫要小人誣陷了皇弟呀!”
話語之中的小人,指的便是靳琛與溫盈,還有那在千里之外的沈寒霽。
而他們口中的娘和男倌都被綁了全,跪在地上,還塞了布團,因而顯得臉部扭曲。
因靳琛瞧出來了,他們有自盡的想法,所以以布團塞著,以免他們咬舌自殘。
溫盈進了大元殿,朝著皇上行禮。
裕王妃見到了溫盈,雙眸瞪大,巍巍的指著道:“定然又是你,這車夫還是娘,還是這男倌,定然又是你搗鬼出來的,你想置我們夫妻于死地才肯罷休嗎?!”
皇帝沉著一張臉,讓溫氏平后,冷眼掃向裕王妃,沉聲反問:“所以,裕王妃是想說永寧侯府三娘子能使喚得你裕王府的娘和車夫?還是說可以使喚得被李清寧所豢養的男倌?”
皇上的話一出來,裕王妃的臉上頓時沒了,跪在了丈夫旁,抖著聲音道:“妾不敢,但、但妾也不知那娘和車夫是什麼況呀,就是那男倌,妾以前也未曾聽清寧提……”
皇帝在座上,重重的冷哼了一聲,裕王妃閉上了,不敢再說話。
皇帝極威嚴的道:“李清寧的事,若你們夫婦還執意要瞞,那就莫怪朕不念手足之。”
裕王抬起頭,正說些什麼的時候,有侍進來傳話,說那英娘的婦人已經傳到了宮中。
溫盈聽聞皇上把那懷孕的婦人傳進了宮中,便也就明白了李清寧一事,皇帝打算親自審問。
有皇帝親自審問,這事便是沒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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