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作怪,鬼弄人。
前者的人既然能干出這樣的事,那早已超出了法律道德允許的范疇,他們能不能活著出去并不好說。
后者既然是鬼,那直接將他們殺了也很合理。但他們既然活到了現在,就證明這鬼也不一定非要他們死不可。
無論如何,先理眼前的況。
蕭矜予分析道:“突然消失的乘客已經消失了,我們再去想這件事也無力回天。趙先生我先確認一件事……在人消失的時候,你有聽到一道地鐵廣播麼。”
趙知新回憶起來:“地鐵到站……哦對,地鐵廣播里說,到了個白院子站!”
蕭矜予沉了神:“中都市地鐵里,沒有白院子這一站。哪怕是因為輻封閉的站臺,也沒有白院子的。”
趙知新臉難看起來:“所以我們難道要去找這個什麼白院子?”
思考片刻,蕭矜予:“這件事奇怪的。既然說到站了,那就該到某個站臺,哪怕是一個荒廢無人知道的站臺。可現在,我們很明顯停在兩個站臺中間。而且按理說,到站了,那至該開個門。”
趙知新:“別了吧,還是別開門了……”
蕭矜予擰眉頭,輕聲重復:“白院子……”他敢肯定,自己從沒聽過這個名字。
“誒你快別說了,這東西聽上去怪恐怖的。”
蕭矜予抬頭看他:“既然廣播這麼說了,那這個白院子肯定是條重要線索。”
趙知新抱著雙臂,只覺自己渾的皮疙瘩都起來了。漆黑的地里,空的地鐵車廂,再加上那什麼莫名詭異的白院子。
然而蕭矜予已經不再太理會他了。
確認了這件事十有八九和媽媽沒關系,那當務之急只剩下離開這里,他沒有時間去安別人害怕的緒。
趙知新并沒有察覺到蕭矜予的態度不像之前那樣熱真誠,他靠在蕭矜予的邊,有些后怕地看著四周的空氣。
“白院子……”
蕭矜予不由再次重復了一遍。他神冷凝,在心中幾乎將這三個字拆碎了,細細思索。
趙知新:“誒你別再說……啊!”
“砰!”
車門驟然大開,金屬材質的平移門轟的一聲砸進兩側凹槽里,震得車門上的玻璃發出嗡嗡的聲響。
趙知新嚇得驚呼出聲。
蕭矜予也倏地愣住,他立刻抬頭看向敞開的地鐵大門。
只見地鐵里的燈過大開的車門照向門外,約約竟然好像不是一堵墻,而是在黑暗中勾勒出一個模模糊糊的白影子。
明明剛才蕭矜予親自檢查過,地鐵兩側都是墻,可現在門外忽然出現了一個白的東西。
神頓時冷了下去,蕭矜予走到地鐵門旁。
趙知新驚恐道:“你別過去啊!”
蕭矜予沒有回應,他站在地鐵門口,向外看去。
那個白的,是個建筑!好像一座白房子。
白房子并不大,遠遠地落在黑暗的深,距離地鐵車門大約十米的距離。蕭矜予目測了一下,那房子最多一兩米的高度,說是房子,更像是一個小的別墅模型。
轉過,蕭矜予冷靜地問:“出去嗎?”
趙知新:“別、別了吧……我覺地鐵里更安全。”
“在這里,永遠出不去。”
下一刻,蕭矜予直接收回視線,抬步出電梯。
“喂,蕭矜予!那東西突然出現,那麼詭異,你別去啊。”
腳步頓住,蕭矜予不由一怔。
……詭異麼?
一棟莫名出現的白小屋子,矗立在無邊的黑暗中。確實好像很恐怖的樣子,可惜他所有的恐懼都在那天晚上,媽媽歪著腦袋開門迎接他回家的那一刻,全部消失殆盡。
媽媽……
蕭矜予的目堅定起來。
他要離開這里。
影幾乎融進黑暗,蕭矜予大步走到那白建筑面前。看清了白房子的外貌后,他喃喃道:“果然麼……”
趙知新在地鐵里高聲喊道:“蕭矜予,那是什麼東西?”
蕭矜予回過頭:“冥宅。”
“啊?”
蕭矜予的聲音幾乎沒有波,他淡定重復:“冥宅。”
趙知新:“什麼名宅?”
青年俊秀的臉上沒有半分表,他一字一句,再次重復了最后一遍:“死人住的屋子知道嗎?”
地鐵里的眼鏡男慢慢張大。
“給死人的屋子,就冥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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