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從張海象手里“買”下珍珠項鏈的人,只要產生金錢易,就被香巾無形中鎖定,最終殺死。
造化弄人,只有張海象,一次次逃。
徐啟:“這就是王案的真相。但是無法解釋的是,王死后脖子上造的裂口。這個和香巾、珍珠項鏈都沒有關系。”
斷裂的脖子,和王案無關,和它息息相關的是中都市的摘頭事件。
徐啟總結道:“這就是我帶來的線索了。怎麼樣,現在你們這邊進展如何?”他看向趙狠和蕭矜予。他和王饕不,但是和趙狠、蕭矜予早有接,下意識地便詢問二人。
海都市邏輯研究所居然已經查明了珍珠項鏈的殺人模式,這個意外收獲令眾人都頗為驚喜。
然而這也證明了,摘頭事件和珍珠項鏈毫無關聯。
比起海都市那邊發現的線索,中都市這邊進展不多。畢竟楚文婷摘頭事件才發生六個小時,一切都還如黑暗中索。
但也不是沒有發現。
趙狠:“我們確定了這條摘頭邏輯鏈的最終殺人手法。”
徐啟:“嗯?!”
趙狠:“是摘頭。”這句話說出口,仿佛在說一句廢話,但趙狠很快解釋:“已知害者的脖子必然早已是裂開的,但是這條裂口眼、機都無法發現,且害者還能一直正常生活。造停止正常生活,突然死亡就有兩種可能——
“第一,摘下脖子;第二,意識到自己脖子斷了。”
趙狠道:“我們找了A77‘夢想家’。”
徐啟驚訝道:“你們居然找了夢想家?等等,我明白了,你們是讓‘夢想家’造出幻象,讓一個已經進邏輯鏈、但是還沒死的害者,‘看見’自己脖子斷了?”
徐啟直接猜中,他問道:“這個實驗者……現在還活著嗎?”
實驗者死了,證明無需真的摘頭,意識到脖子斷了就會死。
實驗者活著,就證明必須摘頭,這條邏輯鏈才能徹底走完。
“他還活著。”蕭矜予平靜清澈的聲音響起。
徐啟翕:“那也就是說,必須摘頭了啊。”
找和脖子斷裂有關的邏輯鏈。這是直接找兇手。
找覺得自己腦袋搖搖墜的人。這是在找害人。
前者找兇手,直到中午,全華夏的用戶委員會仍舊一無所獲。最像的邏輯鏈就是“教宗寶冠”,但是“教宗寶冠”半年前就死了。人不能死而復生,他的骨灰還在墳墓里躺著。
后者找害者,半天過去,也沒有效。
繼說了那麼多次“小阿姨很奇怪”,楚文婷都沒意識到自己脖子斷了。
在被帶到醫院后,如果不是親眼看到楚文婷死亡的監控視頻,民警小吳也不相信自己的脖子可能是斷的。
他們是真的毫無察覺。
有時似乎會下意識地接住腦袋,但就像呼吸一樣,這種行為被刻印在了深。會無知覺地進行,人的大腦卻無法發現。
這給用戶委員會找出潛在的害者,帶來了巨大的阻力。
除了找兇手和害者,其余所有人則開始尋找王、楚文婷、吳愿三人之間的聯系。
徐啟從海都市帶來了王死前三天的所有監控視頻。王家里的安保視頻、公司的監控視頻,以及那間咖啡店和馬路上的所有視頻資料,他全部帶到了中都市。
花了一個下午,看完了王在公司里的所有視頻資料。徐啟點開咖啡店的兩個監控視頻。
“11月10日早晨9時13分15秒……”徐啟一邊說,一邊將視頻調整到合適的時間,“到了。王進咖啡店了。”
眾人抬起頭。
只見黑白畫面里,一個健壯的軀側著,走進咖啡店的大門。王走到靠窗的桌旁,拉開椅子。服務生很快上前詢問點餐。視頻沒有聲音,但是蕭矜予知道,王點的是一杯拿鐵。
他點了一杯咖啡,在窗邊坐了許久。
蕭矜予靜靜地看著。
10時整,王突然起,走向衛生間。
徐啟解說道:“到了約定時間,這個時候張海象通過后窗,已經在衛生間里等著了。王是去見他了。”
過了五分鐘,王離開廁所,低頭洗手。
一切都很合合理。
又喝了十分鐘咖啡,這個高大壯碩的男人坐在窗邊無聲著窗外風景。
10時15分3秒。
王站起,走向咖啡店前臺。
他去結賬了。
咖啡店的前臺一共有兩個收銀電腦,王站在靠里的那臺電腦旁。他從皮夾里拿出銀行卡,遞給服務生。
這個視頻徐啟已經看過整整三遍了。
對于記憶力、觀察力超群的用戶來說,三遍是一個并不小的數字。王的每一個舉他都無比悉。
徐啟道:“很快,有一群修也進了咖啡店。”他剛說完,四五個修打扮的年輕人走進咖啡店。們站在靠外側的收銀電腦前,幾人一邊說話,一邊直接在前臺點餐,顯然是不打算坐下,只是打算拿了咖啡就走。
徐啟:“王出事后的第二天,我就派人去這些修所在的天主教堂檢查過,沒有任何問題。們經常會去這間咖啡店買咖啡,畢竟沒人規定修不許喝咖啡。”
說到這他突然意識到一件事,心道:原來那個鐘樓就屬于這家教堂啊……
王和張海象約定見面的咖啡店離海都市地底列車站很近。咖啡店街道的拐角就是一家天主教堂。
徐啟的方向并不是很好,直到現在他才將那家天主教堂和自己今天凌晨看到的鐘樓聯系起來。
黑白無聲的視頻畫面里。
王付賬離開,在門口臺階上頓了頓。
徐啟繼續解說:“這是咖啡店的第二個監控視頻角度,只能看見王的。后來我們從道路監控里看了,王停頓的這兩秒是在拿車鑰匙。”
視頻畫面切換,眾人看起道路監控視頻。
一切和徐啟說得一樣。拿完車鑰匙,王抬步走到路邊的蘭博基尼旁。
很快,車子啟,離開。
趙狠:“王離開店的時候,有兩個修也走了麼。”
徐啟點點頭:“對。一共是五個修去的咖啡店,們點完咖啡后,有兩個修先回教堂了,只留三個人在店里取咖啡。”他說得十分清晰,因為這些線索早在王出事后,海都市清除小隊便全部查明。
“王付賬的時候,看了那些修一眼?”蕭矜予突然開口。
徐啟看向蕭矜予。王側目看修的作很短,只是不到0.5秒,但是蕭矜予敏銳地發現了。四級用戶徐啟同樣也沒忽略。
“他看了一眼。”徐啟道,“不過沒什麼問題,如果是我走在路上遇到一群修,也會稍微多看一眼的。”
眾人點點頭。
確實,在華夏街上看到修,正常人都會詫異地看一眼。這并不奇怪。
蕭矜予若有所思地輕輕頷首,他也同意徐啟的觀點,這很合理。
蕭矜予的腦海里不斷閃現王在咖啡店里的畫面,似乎真的沒什麼異常。所有的異常點他們都找過了,就是在衛生間里躲著沒被監控拍到的張海象。
徐啟正要換一個監控視頻。
突然,蕭矜予雙眸,他抬頭道:“等等,剛才的畫面回放一遍。”
徐啟愣住,他看了看蕭矜予:“行。”他將王結賬的畫面重新放了一遍。
蕭矜予眼眸睜大,他整個人湊到電腦前:“就是這一秒。再看一遍。”
青年張專注的模樣令徐啟心中一,他正了神,趕忙問:“你發現了什麼?”
“你看這里!”
蕭矜予指著那群修的頭頂。
一家普通的咖啡店,肯定不會請專人布置攝像頭位置,必然有監控死角存在。這些修所在的外側收銀電腦,就是一個死角。視頻里能看清服務員收錢的作,絕對無法錢,但是卻看不清這些修的臉。
視頻越過們的臉,只照到了一個頭頂。
王高一米八,他的臉龐倒是被完整地照了進去。
“王看這些修的時候,有三個修也扭頭看了他一眼。”
原來是這個!徐啟笑道:“這個我也發現了。我的隊員正好找到了其中一個修,對王有印象。說因為王是個二百多斤的大胖子,買咖啡的時候還好奇地看了他一眼。”
“三個修,你的隊員都問到了嗎?”
徐啟一愣:“這倒沒有。有兩個修那天在休假。”
一個扭頭看的作,在徐啟看來也很正常。畢竟王的形在普通人看來,確實有些魁梧。就像王會看修一樣,修可能也會好奇,看一下旁這個是自己三個形寬的胖子。
未必有什麼歧視的眼,但下意識地看一眼,也屬于人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