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青年喝了口水,宿九州接著道:“當時他的妹妹雖然活了下來,可是五年后就因為癌癥去世。所以只剩下一個比他大七歲的哥哥。”
潤了潤干的嚨,蕭矜予道:“他需要尋找親人,也就是說,他和這個哥哥失去了聯系?”
“對。A型輻發時,他的哥哥正在外地上大學。災難來得太過突然,全球所有通系統全部癱瘓,政府要求人們就地隔離。他哥哥就待在自己大學所在的城市,也就是徐都。而扎心者家則在首都。災難結束后,他哥哥也沒有和他聯絡。那段時間連政府系統都產生了混,人員信息丟失大半。所以他們兄弟倆就此失聯了。”
蕭矜予瞇了瞇眼:“他以前有找過這個失聯的兄弟麼?”
宿九州勾起角:“這就是關鍵。沒有,一次都沒有。”
不是每個人都在乎緣關系。一場巨大的災難過后,一個十二歲的男孩想要尋找自己千里之外的親人,難度不易于登天。但是……
蕭矜予冷靜道:“吳森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十二歲的孩子了。他如果真的想找哥哥,在他為用戶后,他有無數次機會可以找他。可他沒有。徐都和中州很近,三年前吳森甚至來過中州一趟,可他依舊沒想過找哥哥。為什麼去年五月,他突然決定找尋這個失蹤的親人?”
他抬起頭,著男人:“他是什麼時候,在哪里找到新用戶,也就是他的侄子‘高頻怨種’的?”
宿九州:“三天前,在海都。他哥哥六年前在徐都去世了,這孩子跟著媽媽改嫁到了海都。”
“也就是說,他三天前剛找到親侄子,就把他從親生母親那兒帶走,并且……還帶來了中都?他去首都我能理解,那是他們的故鄉,帶孩子認祖歸宗。哪怕是去徐都也很好理解,徐都是孩子的故鄉,從小長大的地方。但為什麼是中都?而且還是三更半夜,荒郊野外?”
頓了頓,蕭矜予認真地看向對方:“很不對勁。”
宿九州:“很有問題。”
和這個男人總是能很輕易地達共識。
蕭矜予掀開被子,下了床:“高頻怨種醒了嗎?”
宿九州:“暫時還沒有。扎心者死亡時,邊沒有帶任何特殊的品,目前清除小隊在對整座西山進行地毯式搜查,但估計不會找到什麼特別的品。”
“那看來只能等高頻怨種醒了,或許從他口中能知道,他這個多年未見的親叔叔到底為什麼會帶他來中都。”聲音停住,蕭矜予看了看手里的杯子:“你剛才一直在看它,有什麼問題麼?”
宿九州淡定地笑了:“有點了,想喝點水。”
蕭矜予:“?”那去喝水啊,看他的杯子做什麼。
仿佛聽見了青年心中的話,男人微微一笑:“我家就一個杯子。”
微。
蕭矜予:“……”
青年神淡定,目不偏不倚地向前方,將杯子遞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