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今天先是被一個不認識的大一學弟堵著表白,然后又親耳聽到有人說掰彎自己,現在還被路平拉著說個沒完,心難免有些不悅,
而且他不歧視同,但是極度排斥任何試圖和他有非常態接的同,甚至只要想一想,就會產生控制不住的厭惡和反。
所以覺得路平這種擔心純屬多余。
再說一個男人再天仙能天仙到哪兒去。
周辭白回憶了一下自己在校車站瞥到的那一眼,雖然沒看到對方的臉,但印象里除了材清瘦細長些,皮白得過頭些,手指修長好看些,下致尖巧些,聲音慵懶溫些,毫無特別之,本沒有路平說得那麼夸張。
于是在宿舍門前停下,掏出鑰匙,進鎖孔,語氣帶了些冷淡不耐:“放心,我筆直,掰不彎,也沒覺得他有多......”
好看。
周辭白話沒說完,生生頓住。
房門被打開的一瞬間,掛在門后的一有些眼的及踝白面包服隨之應聲落地。
浴室門正好也被推開,形單薄的青年從里面走出,只松松穿了一件襯,沾了水汽,略微,平直凹陷的鎖骨顯得愈發支棱清晰。
下擺卻空空,腰徹底藏于其中,在外的雙纖長得沒有一贅余,連帶著過于瘦削的腳踝,整個人看上去薄得厲害。
仿佛只要一手,就能完全掌控,然后折疊出任意想要折疊的形狀,再在蒼白脆弱的上留下經久難消的紅。
而對方抬眸朝他看來時,恰有水珠從額發滴落,攢在睫梢,浸眉目,暈開眼角那粒殷紅的朱砂痣,是薄寒月般的清絕。
所有一切都和周辭白記憶深那個畫面完重疊。
以至于他的大腦驟然礁,短暫拋錨,只剩下腔海浪翻涌,風卷呼嘯,一聲一聲,重鼓捶捶。
直到電話那頭路平扯著嗓子喊了句“人呢”,周辭白才猛然回神。
然后瞬間意識到自己剛才都想了些什麼,腦子里立馬像是炸完了全北京所有煙花廠,瘋狂的噼里啪啦之后,只剩下一片劇烈轟鳴的空白。
只來得及憑借本能“砰”地一聲重重帶上房門,然后握著門把,著自己猛烈發燙的耳和瘋狂起伏的心跳,想。
果然,也沒有多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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