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自己遞件服就能不好意思這樣?
這麼下去怎麼找朋友?
不過周辭白這種條件,應該也不愁。
顧寄青沒當回事,洗漱后,關燈上了床,很快傳來清淺安穩的呼吸。
周辭白卻翻來覆去睡不著。
剛才隔著臺門,顧寄青聲音又輕,他并沒有聽得太真切。
只是依稀聽到了“周周一直很可”“我這麼喜歡他”“會照顧好他”“有時間帶他回去看你”。
然后腦子就一團漿糊。
他不知道顧寄青有沒有用疊加姓氏稱呼別人的習慣,但是既然別人都他顧顧,那他也不是沒有可能別人周周。
不過什麼“一直”?還有“這麼喜歡”。
聽上去像認識很久了的樣子。
可是自己和顧寄青才認識,那肯定不可能是自己。
但那句“會照顧好他”又是什麼意思?
想到自己這幾天被照顧的樣子,周辭白就煩躁地翻了個。
還有“回南霧”?
顧寄青是南霧人嗎?
那他有沒有可能是在南霧時候就認識了自己?
應該沒可能,自己那時候還是個小胖子,和現在完全不是一個模樣,就算見過,也絕對認不出來。
而且那時候在南霧,唯一一個對他釋放過善意的只有他神。
想到這里,周辭白心稍微平緩下來。
不行他已經誤會過顧寄青兩次了,絕對不能誤會顧寄青第三次。
既然說了要當普通朋友好好相,他就必須克服自己排斥同的心理障礙。
剛才顧寄青在臺上打電話的樣子,也不知道為什麼,看上去莫名有些......
可憐。
或許不是可憐,但是就是一種很孤獨的落寞,像是全世界就他一個人孤伶伶的一樣。
但喜歡他的人,無論朋友還是慕者應該都排著隊,怎麼會孤伶伶的。
周辭白翻來覆去想不明白,索決定先不想,以后有機會問清楚再說。
想著,他翻了個,準備睡覺。
然后頓在原地。
隔壁床上,顧寄青懵懵懂懂地著眼睛坐了起來,像是嫌暖氣開得太熱,微皺著眉,有點發小脾氣一樣在被子里蹬了兩下,像是蹬掉了睡。
然后就半閉著眼睛,掀開被子,下了床,接水,喝水,放杯子。
再順著他的爬梯爬了上來。
最后往他剛剛翻留出來的那個空位里一窩,閉著眼睛,抱住一個被角,就繼續睡著了。
兩條筆直纖長雪白勻稱的就明晃晃地夾著他的被子。
親眼目睹了全部過程的周辭白:“......”
一秒后,整張臉紅得像是全全部倒流頭部。
這個人到底怎麼回事!怎麼老是睡覺不穿子!
他手就想把顧寄青醒。
結果手指剛剛上顧寄青的肩,顧寄青就閉著眼睛在枕頭上輕蹭了一下,小聲道:“媽媽,我有點累,你能不能讓我睡一會兒再去幫哥哥辦畫報呀。”
聲音低,一如既往的溫,卻有些含糊,像是孩時期夢魘般的囈語。
周辭白的指尖頓在了原地。
然后最終收回,抿著角,紅著耳朵,用被子把顧寄青從肩膀到腳踝裹了個嚴嚴實實,再給自己披了件大,背對著顧寄青,在床的另一邊,側臥躺下了。
他決定明天一定要去買四個床簾,不然這個人睡覺老是不穿子,等路平和陳紀回來了可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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