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還是大一迎新晚會上,經不住學長學姐的請求,他答應了貢獻一個節目,才讓尹蘭把這件舞寄過來,再跳了最后一次。
所以之前周辭白說那張照片是他朋友的時候,顧寄青也沒有多想。
因為他想如果當時的小男孩真的是周辭白的話,那沒道理在迎新晚會上認不出自己。
但現在想來,可能周辭白當時并沒有去那次的迎新晚會,也就并沒有再看見過自己穿這件舞。
而五年前,周辭白也還沒來得及看見自己完整地跳一支舞就離開了。
那如果離別太匆匆,再一次的相逢可不可以更鄭重。
顧寄青拎起那件舞,在自己前比劃了一下。
正好他已經很久沒有剪頭發,額發和耳發都有些長,雖然還沒有到妹妹頭的程度,但打理一下,應該也不會差太多。
只是到底太久沒跳舞了,個子也長高了些,最近周辭白還像喂橘貓一樣喂他,也不知道有沒有長胖,穿上會不會顯得奇怪。
如果很奇怪,那就都怪周辭白做的小排骨。
顧寄青想著,解開外套扣子,一件一件褪去,重新披上舞。
只是舞一層一層的紗有些沒太理清,他偏過頭,正準備理一下肩頭,突然“啪”的一聲,整個宿舍驟然陷黑暗。
顧寄青幾乎是第一時間就反應過來應該是放假太久,電卡沒人充值,欠費了。
而還不等他做出行上的反應,門就立馬被從外面拉開了:“顧寄青!你沒……”
事吧。
周辭白的話卡在了嚨里。
那一瞬間,他仿佛回到了第一次和顧寄青見面的時候。
那時候他也是這麼無意闖了一個房間,然后舞只來得及穿了一半的顧寄青就這麼回眸看著他。
眼尾微揚,綴著紅痣綺麗,眼神卻帶了些突然被驚擾的迷茫。
那時候心思單純,不過是竇初開的年紀,的形模樣已經在歲月的濾鏡下變得模糊,只記得那種怦然心的驚艷。
而此時此刻那個曾經驚艷了他整個年歲月的人則以更的姿態,活生生地站在了他的面前。
眉眼徹底長開,眼角眉梢帶上了不自知的天真意,脖頸細長,肩頭凜然,連同著鎖骨突兀的骨骼質,裹著輕的紗,瘦削修長的跟腱在擺下若若現。
月模糊,他不能全然看分明。
但是足以清晰地認識到,現在站在他面前穿著舞的是一個和他同樣別的人。
只是太過麗,麗會讓為同的他也自慚形穢,心跳不已。
那一刻,周辭白突然想起他曾經在書上看到的一句話:一定程度上的混淆會增強魅力,這是一條放之四海而皆準的真理。[1]
他曾經不以為然,直到他即使他已經悉這的每一寸,可是還是會忍不住一而再再而三地為顧寄青怦然心。
甚至曾經還為這種怦然心落荒而逃。
顧寄青卻對此一無所知,只是看見周辭白僵地頓在了原地,不解地抬了下眉:“我這樣看上去很奇怪嗎?”
周辭白覺得自己有必要讓顧寄青意識到他對一個取向為男的男人到底有怎樣的吸引力。
于是沒有回答,只是帶上門,走過去,摟住顧寄青的腰,垂眸看著他的眼睛,低聲問道:“顧寄青,我現在可以吻你嗎。”
他的嗓音有些低沉發,深褐的眸子寫滿了濃重的。
而顧寄青只是想,他和周辭白本來的約定是不能做那樣的事,接吻并沒有真的包含其中,正好今天他也很開心,那一個圓滿的約會以一個吻作為句號,也好。
所以隨意摟上周辭白的脖子,點了頭,說:“嗯,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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