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49
悉而黑暗的宿舍里,只有月從窗簾隙了進來。
周辭白握著顧寄青的腰,俯著,齒帶上強勢的攻掠的味道,室響起粘稠的聲音。
門外偶有三兩寒假留宿在校的男生談路過,顧寄青的舞已經落至肩下。
周辭白難以表述自己到底是怎樣被顧寄青吸引,只覺得瘋狂地想要從心理和生理上都占有顧寄青。
而顧寄青似乎也就放縱著他予取予求著。
一切都恰到好。
直到周辭白憑借著本能試圖去解開顧寄青服時,顧寄青卻突然輕輕推開了他。
溫的驟然離開懷抱,周辭白微怔。
顧寄青抬頭看著他:“你現在還在追我。”
周辭白:“?”
顧寄青眨了下眼,說:“所以我們還不能做。”
周辭白:“……???”
不是,雖然是有過這樣的約定,但是顧寄青打扮這樣,跟他親也親了,抱也抱了,然后就不讓做了,這不是存心要他命嗎?!
而不等周辭白急切地表達出自己的想法,顧寄青就已經自然地拉起領,從置架上扯過幾張餐巾紙,遞到了周辭白手里,溫聲道:“如果你實在難的話,可以先去浴室,我在外面等你。”
說完,就拿起自己的服,慢悠悠地上了床,剩下已經漲得快炸開了的周辭白拿著衛生紙愣愣地站在原地。
去浴室?
這就算結束了?
顧寄青管點不管滅?
終于意識到自己徹底被顧寄青捉弄了的周辭白,連忙邁著長,幾步上前,試圖一把抓住某個已經徹底學壞了的小東西。
結果顧寄青反應敏捷,輕輕一個轉,就回了自己的腳踝,然后扔下一句“男人要說話算話”,就飛快地從床簾里面拉上了床簾拉鏈。
剩下站在外面連一頭發都看不到了的周辭白又氣又急又無可奈何:“顧只只!你怎麼可以這樣!”
顧寄青不否認自己就是在對周辭白“欺騙”自己的行為做出一些小小的懲罰,并且有了些恃寵而驕的壞心思,于是一邊換著服,一邊慢條斯理地說道:“你不是說喜歡我不是因為那種事嗎?那你生什麼氣。”
周辭白哽住。
他喜歡顧寄青當然不只是因為那種事啊,可是喜歡一個人當然就會想做那種事啊,更何況對方還是顧寄青,從頭到尾哪里哪里都寫著人的顧寄青。
他怎麼可能不想?!
他想得都快炸開了,偏偏顧寄青連個頭發都不給他看,還說:“而且你不能把舞給我弄臟了,我還要穿著它去見人的。”
周辭白想說,你要見的那個人本來就是我,那你不如現在就給我見。
可是顧寄青又說了很期待很期待那個驚喜,他又不想貿然地破壞顧寄青的期待,只能急得試圖把床簾從外面開,然后把顧寄青捉出來,狠狠教訓一頓。
但偏偏又不開,只能在外面氣急敗壞地喊著:“顧只只!”
顧只只就埋在枕頭里悶頭發笑,甚至為了控制自己不笑出聲,連肩膀都開始輕抖。
他已經不記得自己上次這樣單純地因為心里覺得喜歡和可而笑得這樣失控是什麼時候了。
可是他就是覺得好開心。
和周辭白在一起的時候,好像也沒做什麼有意義的事,甚至還可以說得上稚,但他就是覺得很開心。
可能當一個欺負別人的壞小孩就是會很開心吧。
顧寄青在不的黑暗里,聽著周辭白一聲聲生氣無奈但又帶著沒有底線的縱容的“顧只只”,眉眼彎了星星旁的月亮。
·
周辭白最后是自己生生地忍回去的。
不僅忍回去了,還一邊忍著一邊給宿舍重新充了電費,幫顧寄青收拾好行李箱,重新放回柜頂端。
等顧寄青再從床簾里出來的時候,已經又換了嚴嚴實實的一羽絨服,他想做壞事也做不了。
周辭白只能板著臉,一手牽著顧寄青,一手拎著舞的袋子,把顧寄青牽回了家。
顧寄青看得出來周辭白還在小小的生悶氣,臨睡前,他問了周辭白一句:“你會不會覺得我有點過分?”
周辭白坐在床尾,給顧寄青套上睡覺時穿的厚子,想都沒想:“不會,你又沒做錯什麼,本來我們就說好的我追到你以前不那個嘛,我總不能怪你長得太好看了吧。”
“可是你在不高興啊。”顧寄青坐在床頭,看著周辭白說道。
周辭白低著頭,也沒否認,只是聲音有些悶:“我就是生氣我怎麼還沒有追到你,明明已經追了整整一天了。”
“是啊,追好久了。”顧寄青覺得自己和周辭白呆在一起,兩個人的心理年齡就一起從十九二十歲變了九歲和十歲,“那你再追久一點,說不定就追到了呢。”
周辭白猛然抬起頭,眼神像是突然聽到可能有加餐的大狗狗。
顧寄青懶洋洋地回被窩:“反正你先追著吧。”
然后等自己給周辭白準備的那個小小的驚喜。
而周辭白本不敢奢求那樣的驚喜,只是聽到顧寄青這句話,就高興地湊過猛親了他一口:“好,我再追你久一點,你要說話算話。”
顧寄青閉著眼,懶懨地“嗯”了一聲。
周辭白就得寸進尺地鉆進被子,從后面抱住他的腰,輕咬了一口后脖頸:“那我可以提前預支一次追到后的獎勵嗎?”
顧寄青翻過,習慣地把自己冰涼的手和腳鉆進周辭白的睡下,著他自帶暖寶寶效果的,說:“不可以。”
人暖爐周辭白:“……”
沒有心的小東西。
然而顧寄青似乎要把周辭白教他的“學會拒絕、不要遷就、先學會自己”的事方針貫徹到底。
每天早上吃著周辭白的心早餐,坐著周辭白的心專車,下午在沙發上靠著周辭白當人抱枕,晚上在被窩里抱著周辭白當人暖爐,給親給抱給牽小手,把火點燃后,再一裹被子假裝什麼都不知道。
一個星期下來,周辭白覺得再這樣下去,他遲早會出問題,而距離約定好的2月14日見面,還有足足半個多月時間。
于是周辭白終于忍無可忍,用白周的馬甲給顧寄青發了一條:[我們可以把見面的時間提前嗎,比如就在北京見面,或者就約在過年那幾天]
顧寄青就坐在他旁邊的沙發上,回道:[應該不可以誒]
[白周123]:為什麼
[]:因為后天我就回南霧了,這兩天要忙著補課的事,還要帶粥粥去一趟寵店,就沒什麼時間,回南霧后過年的前幾天,我家里事也很多,應該走不開
周辭白急了:[你去寵店干嘛?]
顧寄青回道:[去帶粥粥做個容,順便臨走前見個朋友]
朋友?
什麼朋友?
寵店還能有什麼朋友?!
雄生嗅到要被搶奪配偶的危險氣息后,立馬繃子,飛快回道:[是不是裴一鳴又約你了?]
顧寄青眉梢一抬:[你知道裴一鳴?]
“……”
意識到自己說后,周辭白智商上線,立馬找補:[嗯,聽周辭白說過,他說他非常非常非常吃這個人的醋,不喜歡他老是纏著你]
周辭白狠狠著屏幕的聲音簡直如雷貫耳,仿佛那塊無辜的玻璃屏就是裴一鳴本人。
顧寄青是聽著聲響,就覺得周辭白可能要把屏幕破了,再看到一連串的“非常”,忍不住勾了:[嗯,好,那我就不去見裴一鳴了,不過你和周辭白關系特別好嗎?他什麼都給你說嗎?]
周辭白岔坐在單人沙發上,抿著角,認真回道:[嗯]
顧寄青盤坐在一旁的長沙發上,又問:[那他還有沒有給你說過其他的關于我的事,我還想知道的,但他臉皮薄,我又不好問他,問了他也不一定會告訴我]
有的話,周辭白當著顧寄青的面確實說不出口,畢竟他還要在顧寄青面前維持自己正直的猛1形象,可是借著白周的馬甲,他覺得有必要讓顧只只同學意識到自己這段時間有多過分。
于是他飛速發道:[有,他說其實你們現在還不是真,他還在追你]
顧寄青眼底帶了笑意:[嗯,會追到的]
周辭白發:[但他還說,他追你好久了,追得好辛苦,都追不到你,還有好多好多敵,每天都怕你被搶了]
顧寄青眼底笑意更深了:[你告訴他,不會被搶]
周辭白又發:[而且你每天去補課還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他本不放心你一個人坐公,怕你一回來就加了一大堆微信,所以以后有人追你,你能不能不加他們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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