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本來就該喝杯。
大年初一的后街并不如往常那樣人聲鼎沸,但到張燈結彩,著歡喜的氛圍,顧寄青和周辭白就手牽手走著。
一人一只耳機,分著同一杯茶。
看見好吃的小零食,周辭白就給顧寄青買,顧寄青慢悠悠吃著,周辭白替他拎著大包小包的零食袋,等遇見顧寄青不想吃的或者吃不完的,才接過來替顧寄青解決干凈。
遇見街角那個大概有十來年高齡的大頭自拍機時,顧寄青直接拉著周辭白進去拍了一整套,等照片出來之后,周辭白才發現顧寄青的臉原來那麼小,還那麼致,襯得他像個大怪。
氣得他直接把照片藏起來不準顧寄青看,然而最后還是地把照片放進了錢包夾層里,時不時就拿出來看一眼,然后笑得像個癡漢一樣地想,他男朋友怎麼可以這麼好看,不過他也不差,他們兩個一個漂亮一個帥,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等逛累了,兩個人就去學生影院看了一場廉價又無腦的喜劇電影,米花里裹滿黃油的那些都被周辭白選出來喂給了顧寄青,然后趁著顧寄青不注意,換來了一個米花味的臉蛋親親。
顧寄青看著大屏幕,著自己臉頰的,眼底帶著笑意,也沒揭穿某人的小心思。
反正早嘛,總要有一些的小犯規,才算得上那時候青的忌。
等電影散場出來的時候,也已經是傍晚,寒意比白日重了些。
周辭白把自己的圍巾繞到顧寄青脖子上,問:“還有什麼想做的事嗎。”
顧寄青點了點頭:“想吃辣鹵。”
“嗯?”周辭白作為一個地道的北方人,一時有些沒想起來這是什麼玩意兒。
顧寄青也不打算解釋,只是問:“就是我高中時候最喜歡的一家小吃店,你愿意給我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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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他現在無分文,學校門口的小吃店又不能刷信用卡,他只能找自己的純小債主包養,反正債多不。
而他都這麼說了,周辭白哪兒有不愿意的,連忙牽起他的手,說:“好,我們一起去買。”
沉浸甜中的周辭白并沒有發現某人眼底蔫壞的笑意。
等到了辣鹵店才發現不對。
因為燈下,柜臺里擺放的東西,紅得都那麼耀眼,仿佛是門口的春聯,而那一堆堆的辣椒看上去就像是一堆堆的紅燈籠。
并不算很能吃辣的周辭白:“……”
顧寄青到他的僵,偏頭看他,故作不解地問道:“你不喜歡嗎?”
周辭白連忙說:“沒有!喜歡,特別喜歡,我從小就特別能吃辣。”
畢竟自己男朋友最喜歡的小吃店,自己怎麼可能不喜歡。
而且不就是辣麼,忍忍就過去了。
顧寄青看著他眼神里不自覺地流出的視死如歸的悲壯神,藏著眼底的笑意,轉對老板娘道:“姐姐,給我們來一兩土豆,一兩花菜,一兩娃娃菜,一兩海帶芽,再要一些葷菜,全部都要變態辣。”
“好嘞,老規矩,實外學生打八折。”老板娘一邊忙著,一邊應著,應道一半,才發現不對,“誒!你不是前兩屆那個漂亮狀元嘛!怎麼又回來啦,還穿著校服,我差點都沒反應過來!”
老板娘一如既往的熱,顧寄青笑了下說:“我帶我男朋友回來參觀一下母校。”
老板娘一愣,然后看見他旁邊高大帥氣的周辭白以及兩個人牽著的手,瞬間明白過來:“哎呀,我知道,我懂,剛畢業的那個理科狀元的男朋友之前也天天來我們這兒買辣鹵吃,不過他男朋友只準我們給他微辣的,都笑死我了,所以你放心,姐姐絕對祝福你們,今天給你們打七折,再送你們一人一瓶北冰洋!”
說完,不等周辭白開口拒絕,兩瓶北冰洋就已經被開瓶送到了兩人面前。
周辭白:“……”
顧寄青拿起兩瓶汽水,笑了句:“放心,我們西南人民就是這麼見多識廣又熱好客,你別害怕。”
“……哦,謝謝姐姐。”
周辭白有些不好意思地在老板娘揶揄的目中接過辣鹵,坐到了顧寄青旁邊。
顧寄青選的桌子不在主街,而是在店面拐角的小巷子,撐著一把大遮傘,在原本就不太熱鬧的大年初一的傍晚,顯得蔽和寂靜。
顧寄青把辣鹵推到周辭白面前,說:“嘗嘗。”
“嗯,好。”
周辭白面上非常淡定,選了一片看上去不那麼紅艷艷的海帶芽放進了里。
然后三秒后,作停止,神頓住。
一中前所未有的火辣灼燒過每一寸味蕾,熱辣辣的燙意和痛意讓他立馬放下筷子,抄起北冰洋,就咕嘟咕嘟仰頭一口氣灌了個干凈。
然而汽水只能緩解一時的辣意,等微涼的一過,灼燒反而更強烈了,周辭白忍不住倒吸起了涼氣,平時看上去很薄很無的兩片也紅得有些異樣,手掌不停地在跟前扇著風,看上去狼狽可憐又可。
顧寄青沒忍住,趴在桌子上笑出了聲。
周辭白本來就覺得自己這樣特別沒面子,再看顧寄青一笑,頓時惱怒地就把他捉了起來,氣得想咬他幾口:“顧只只!你!唔……”
然而他話沒說完完,就覺有微涼的上了他的,接著那微涼的覺就被送了他的口腔,帶著溫的安,一寸寸地滋生出甜意,緩解了原本灼燒的覺。
周辭白呆呆地愣在當場,連眼睛都忘了閉,就看著自己面前顧寄青輕的睫翼,一也不敢,
直到很久以后,顧寄青才輕輕掀起眼睫,問他:“你上次說的初吻米線,是不是就是這樣的效果,喜歡嗎?”
他問得平常而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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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好像剛才那個天雷勾地火死人不償命的舉不是他做的一樣。
周辭白也才反應過來,原來顧寄青明明知道他不是很能吃辣還是點了變態辣,是因為記得他們第一次約會時,自己說的那個稚的初吻。
所以顧寄青雖然偶爾是只壞貓貓,但其實也地把他說過的每句話都放在了心上。
剛剛那個吻就顯得有些不夠起來,他低垂著眼睫,再次緩緩湊上了自己的。
然后在上的前一秒,顧寄青再次后退半步,說:“等等。”
“?”
沒等周辭白問出怎麼了。
下一個瞬間,就看見了一個正以百米沖刺的速度朝他們跑來的地中海富態中年男,并且伴隨著中氣十足氣山河的一聲:“辣鹵店旁邊那個穿實外校服早的!你們給我站住!!!”
“我們教導主任來了,快跑!”
顧寄青話音落下,周辭白已經已經一手拎起包,一手牽著顧寄青,轉就飛快跑了漆黑的巷子里。
冬夜的寒風呼啦啦地從他們臉頰兩側掠過,灌進年的校服,鼓起膨脹的風,帶起年們臉上不知所起的笑意和張揚。
追逐著他們的實外教導主任黃書良則完全跟不上他們高長的步伐,只能在生生追了十條街后,停下來,著氣,不甘心地喊了一句:“天網恢恢疏而不,我遲早要把你們繩之以法!”
而顧寄青任由周辭白牽著他沒有目的地跑了兩條巷子后,才終于忍不住停下來,彎著腰,笑得快不過氣。
周辭白也已經反應過來顧寄青就是在捉弄他,把他捉起來,摟進懷里,一邊給他順著氣,一邊忍不住笑道:“顧只只,你現在每天最高興的事是不是就是欺負我。”
顧寄青趴在他肩頭,笑得肩膀輕抖:“沒欺負你,他確實是我們教導主任,只是我一下沒想起我已經畢業快兩年了。”
什麼忘了,明明就是故意的。
不過沒有被老師抓過的早,本來就不算完整的早。
而且他好喜歡看顧寄青的笑,那中只在他面前出現過的蔫壞蔫壞無憂無慮的笑。
周辭白抱顧寄青,吻了吻他的頭頂:“今天開心嗎?”
顧寄青也緩過來不,輕聲應道:“開心。”
“那還有想做的嗎?”
“有。”顧寄青抬頭看他,“周辭白,我們來玩個游戲吧。”
周辭白沒太明白。
顧寄青又說:“我先找一個地方藏起來,然后十分鐘后你來找我,如果找到了,就有獎勵,可以嗎?”
顧寄青仰頭看著周辭白,眼里全是認真的期待,周辭白沒有辦法對這樣的顧寄青說出任何拒絕的話。
他點了頭:“嗯,好。”
然后顧寄青就一把從他手里接過包,直接轉著圍墻,輕松優雅一躍,就翻過了巷子的墻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