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58
顧寄青沒有說好。
但周辭白最后還是賠了一件新舞。
因為盡管他記得這件舞是顧寄青媽媽做的,所以很注意地沒有弄壞,但是卻怎麼都不肯讓顧寄青下來,所以最終還是不可避免地弄上了一堆污漬。
而當顧寄青背抵著酒店的落地窗,難以招架地報復地用力咬了一口周辭白肩頭時。
周辭白不但沒有松開,還啞著嗓音低聲問道:“顧只只,你今天為什麼突然想到給我這樣的禮。”
顧寄青像是試圖讓他心一點一般,額頭抵著他的肩,用最后的力氣輕聲說道:“因為我想再早一點遇見你啊。”
這是一句輕描淡寫陳述的話。
卻足夠表達這其中的所有意。
于當話音落下時,他還沒來得及說出更多的話,就被迅速吞沒進了下一波更洶涌的浪里。
好像是要把他們錯過的這些年,都在這樣無法宣之于口的濃烈的緒里表達出來。
他們的后則是,南霧夜景璀璨,江浪濤濤,鷗鳴洶涌,直至天明。
顧寄青再醒來時,只覺得自己渾像散了架。
他覺得小時候培訓班里最心狠手辣的那種舞蹈老師給他開拉筋的覺,都沒周辭白昨天晚上跟他打的這一架來得折騰。
以至于顧寄青只想用壯如牛來形容周辭白了。
他連眼睛都沒力氣睜開,閉著眼,在周辭白懷里翻了個。
然后周辭白就親了親他的額頭,問:“醒了?”
“嗯。”
顧寄青懶懨地應了一聲。
周辭白很愧疚,但并沒有打算悔改,只是賣乖般地說道:“我剛剛發了個朋友圈,說這是我過過的最特別最開心的新年。”
“嗯。”
“我還發了我們在實外門口的合影。”
“嗯。”
“我把舞蹈服洗干凈烘干了。”
“嗯。”
“還讓酒店熬了粥。”
“嗯。”
“還有那套校服也被我洗干凈裝進行李箱了。”
“嗯?”
顧寄青睜開眼。
周辭白被他看得有點不好意思,但還是選擇厚無恥面不改道:“我覺得下次我們可以試試。”
“”
周辭白是真的狗嗎?
這頓剛吃完就開始惦記下一頓了?
還不等顧寄青震驚地把自己這樣的心理活表達出來,周辭白就低頭親了一口他瞬間睜大的眼睛,低聲道:“以后我們在家里再留一間練功房好不好?”
“”
一點,都,不好。
顧寄青還想和周辭白一起長命百歲呢。
他終于忍無可忍,在緩緩地呼吸了一口氣后,就平靜溫地對周辭白說道:“你能幫我把電腦拿來一下嗎。”
當然能。
防止失聯,請記住本站備用域名:
周辭白想都沒有多想,還順便幫顧寄青打開電腦,墊好了靠背枕頭。
他本來以為顧寄青是有什麼事要理,結果就看見顧寄青打開了word,合同模板,輸一行字——關于顧寄青與周辭白生活的相關協議,甲方顧寄青,乙方周辭白。
[第一條]:期間,甲方乙方需保證良好的通,傾聽對方合理訴求,互相諒,互相關心,以保證關系的穩定和持久。
周辭白沒有異議。
顧寄青又寫下第二條:[如甲方和乙方的訴求產生沖突,乙方需履行當年承諾的人耙耳朵義務,在不傷害關系的況下,無條件向甲方屈服]
周辭白也沒有異議。
顧寄青于是寫下了第三條:[出于對甲乙雙方心健康的考慮,期間,如無特殊況,互一周不得超過兩次,一次不得超過兩小時(如遇考試周期間,降為一周一次)]
“”
這次周辭白終于有了異議。
“顧只只!以前我們是那種關系的時候,你定這種規矩就算了,但是現在我們已經是正經男男朋友了,你覺得這種規矩合理嗎?”周辭白試圖據理力爭。
顧寄青無于衷,溫溫道:“合理呀,不然你不好了,我們怎麼白頭偕老。”
周辭白覺得顧寄青就是在挑釁男人的尊嚴:“我好不好你不知道嗎?”
就是太知道了。
顧寄青飛快敲著鍵盤:“所以不能縱過度。”
周辭白憤懣道:“可是過度也會憋壞!”
顧寄青毫無反應:“放心,我給你做敗火宴。”
周辭白:“?”
顧寄青又問:“我是不是對你很好?”
周辭白:“??”
顧寄青氣定神閑:“而且已知你已經同意條例一,又同意條例二,所以接下來條例三四五六七,我想寫什麼就寫,你只能象征地表達一下你的意見。”
周辭白:“???”
“顧只只!”
“周辭白!”
周辭白算是徹底發現了,顧寄青就是個芝麻餡兒的小湯圓,他本不可能吵贏顧寄青,就只能靠武力取勝,一把出電腦往沙發上一扔,就把顧寄青摁在床上開始撓起。
顧寄青皮薄,又敏銳,所以從小就怕,很快就在周辭白的撓攻勢下,潰不軍。
他一邊笑著一邊踹著周辭白,試圖掙扎,卻只能被周辭白摁著在被子里欺負。
房間里笑鬧一團,枕頭都掉落在地,顧寄青覺得自己可能要為整個南霧第一個因為撓被笑死而上了社會新聞的人。
好在就在他快要因為撓的攻勢屈服于周辭白的威時,周辭白放在枕頭邊的手機響了。
兩人同時偏頭一看,再同時頓住。
因為來電顯示的備注是[爺爺]
以周老爺子的子,一次電話打不通,就一定會打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一直打到對方接起電話為止,并且通電話時脾氣的火程度和等待對方接起電話的時間呈現出完全正相關。
于是周辭白連忙一手摟住顧寄青,一手接起了電話:“喂,爺爺。”
“你還知道我爺爺!”電話一接通,聽筒里就立馬傳來了周老爺子氣如洪鐘的聲音,“你做了這麼大逆不道的事,還好意思我爺爺?!我們周家沒你這個二孫子!”
顧寄青不算了解周老爺子,但印象里是個脾氣極好還有點稚孩子氣的老頑,是什麼事能讓他發這麼大的火?
難道是顧之峰把他們的事告訴了周家,所以周老爺子才
同樣的想法同時從顧寄青和周辭白心里劃過。
顧寄青繃了子,搭在周辭白前的指節不自覺地攥拳,整個人突然就陷了一種說不出的慌張不安。
周辭白到這種不安,摟著他的手臂往回收,沉聲問道:“爺爺,怎麼了?”
“你還問我怎麼了?!”
老爺子明顯氣得不行。
防止失聯,請記住本站備用域名:
顧寄青的不安瞬間更加明顯,心跳也不由自主地加快。
老爺子還火上澆油地憤怒喊出一句:“要不是蘇越白在我的威利下說了,你還打算瞞我到什麼時候?”
“不是,爺爺”
周辭白沒想到蘇越白這麼不嚴,這麼不靠譜,剛準備解釋。
周老爺子就大聲吼道:“不是什麼不是?!你們這個年紀本來就是談的時候,過年舍不得朋友想去看就看,想去討好丈母娘就去,跟我撒什麼謊說理急事呢?!在你心里我就是那種不支持孫子談的老古板嗎?!我要是,周臻白現在估計還是個臭單漢!!!”
“”旁邊莫名躺槍的周臻白,“爺爺,你說小辭就說小辭,帶我干嘛?”
“還帶你干嘛?!就你大學時候為了談做的那些荒唐事,要我再說一遍?”
“爺爺,你重孫還在呢,你給我留點面子。”
“呵,就你個老婆奴還要面子,看這樣子,你弟和你一個樣,都隨了你們爸,沒出息!”
“那我爸不也隨您嗎?”
“放屁!”
聽著電話那頭其樂融融吵架拌的氛圍,顧寄青和周辭白才算松了一口氣。
不過朋友又是怎麼回事?
蘇越白撒這種謊干嘛?
出于保險起見,周辭白連忙問道:“爺爺,是蘇越白給你說的我是來找朋友的?”
“怎麼?說不得了?你有本事千里追老婆還怕你妹妹說?”周老爺子在碼頭了氣,回頭對著電話又是一頓輸出,“我告訴你,小越什麼都沒說,我就是問那大白狗哪兒來的,支支吾吾說半天說不出,我就覺得肯定有貓膩,果然,一炸就把你炸出來了吧?你個臭小子,個子長這麼高,腦子能不能靈一點?”
憑借自己分真本事考上了清大卻被說腦子不靈的周辭白:“”
顧寄青忍不住低笑了一聲。
周辭白剛惱怒地準備捂他的,電話那頭就傳來警覺的一聲:“什麼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