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熙耀跪在清和殿門口,臉發青。
寧渡大步流星衝到他的麵前,頃刻間匯聚所有力氣,揮拳狠狠揍向他!
寧熙耀措手不及,向旁邊栽倒,疼痛如同電流般躥遍全,四周接連響起陣陣驚呼。
“王爺!!!!”
奴才們不知道喊的是哪個王爺,隻是現場一片混,寧渡左右開工,推開自己邊所有錮他的人,對寧熙耀一陣拳打腳踢。
“你竟然膽子大到給父皇下毒!你可真是膽大包天,現在毒死的不是父皇,你很失是吧?你想要一箭雙雕是吧,葉知舟若是有個什麽三長兩短,我不會放過你的!”
寧熙耀掀眸看向他,眼神中凝聚著凜冽寒。
竟然敢打他。
但他一開口,依舊惺惺作態:“寧渡,我可是你的親哥哥,你怎麽能夠這麽想我?這件事和我沒關係,這不過就是一場陷害,難道你不相信你哥哥我的人品嗎?”
“我怎麽可能信你!”寧渡抬腳狠狠踩在他的肩胛骨上!
所有人都嚇得後退一步,誠惶誠恐下跪,也不敢阻攔,隻能巍巍地勸說:“兩位王爺,請您消消氣吧,這樣下去的,話會讓皇上更加生氣的!”
寧渡不以為意。
皇上當然會很生氣,因為寧熙耀的王爺份已經走到頭了!
他的爵位能夠留下來都是上輩子積德!
寧渡嗤之以鼻,從寧熙耀邊過,大步進了清和殿中。
寧熙耀了角的漬。
裏麵全都是鐵鏽味兒。
為了那麽一個賤人下手還真狠的。
他幽怨地注視著寧渡的背影。
想當初,他曾經也是這樣,把寧渡當一個螻蟻般對待,結果沒想到,時過境遷,這寧渡也把他當一個螻蟻將他在一旁。
但有什麽可得意的?
等他從困境中走出來,看他不在父皇麵前告他一狀!
恰好,李忠公公麵冷峻地從大殿中走出:“大王爺,皇上請您進去。”
寧熙耀立刻擺出一副傷的狀態,搖搖晃晃地從地上站起來,走向了清和殿。
在外麵剛才目睹了一切的奴才們,個個都心有餘悸:“四王爺真是好生可怕呀,剛才他真的是招招下死手,恨不得將王爺給打死呢!”
“以前咱們還以為四王爺是一個剛正不阿的人,如今也知道了,這四王爺也是有四王爺的逆鱗的,子很殘暴呢!”
“誰說不是呢?四王爺這麽疼四王妃,如今王妃傷,他一定很心疼,這倒也不稀奇!”
隻是以後畏懼王爺的排行榜,寧渡得排在首位了,而且是久久都不能降下去的那種。
-清和殿,氣氛凝重。
皇上看著重傷的寧熙耀,默默地撇向旁邊神鬱的寧渡:“你打的?”
寧熙耀低頭賣慘,著臉不敢吭聲。
寧渡倒是理直氣壯:“是。”
他毒害了葉知舟,害得葉知舟現在還躺在床上,他當然要找他算賬。
皇上心生不悅,“那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冤枉了你的皇兄,你們兩個人之間的關係該如何相?你怎麽能夠不分青紅皂白的去打他?”
寧熙耀無辜抬頭,表示理解:“父皇,兒臣其實能夠明白寧渡的心,畢竟寧渡也是過度疼葉知舟才會如此,兒臣雖被冤枉,但也是沒有任何怨言的。”
“你是不應該有任何怨言。”帝王冷眼掃向他,“你也配不上有任何怨言。”
寧熙耀怔了怔,不知該如何應答。
皇上突然從桌麵上甩下來一遝紙,紙如雪花般紛紛揚揚散落一地。
黑紙白字狀告他過去做過的種種錯事。
上到給人下毒,下到欺負良家婦,竟然足足寫了十多頁。
寧星耀的發起抖來。
他的那個人……吐的可真幹淨。
皇上失頂:“寧熙耀,這麽多年以來,朕對你一直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朕也知道像你這個年紀的人,多多會有一些虛榮心,會做一些錯事。
但是朕從來就沒有想過,你竟然錯得這麽離譜,如果不是你今日按捺不住想要毒害朕,那麽朕還要被你瞞多久!!!”
言罷,帝王抄起茶盞丟在地上!
恰好砸到寧熙耀的額頭。
寧熙耀惶恐俯如蛤蟆在地上瑟瑟發抖,聲線中已然帶了哭腔:“父皇饒命!這些全都是那個太監要汙蔑兒臣的呀,兒臣什麽都沒有做過!
您想想看,下毒這件事實在是有太多的風險,兒臣若是真的有異心,這樣做的話難道不是在自投羅網嗎?是有人陷害兒臣的啊!!”
到這種時候還!
皇上手一揮,那個小太監就傷痕累累地被人拖了上來,一見到皇上,連忙將頭磕得咣咣作響。
“皇上饒命呀皇上!奴才也是奉命行事啊!”
帝王雙眼中迸發火氣,沉聲質問:“大王爺第一次讓你下毒,毒的人是誰?!”
寧熙耀咬牙看向他。
那奴才瑟瑟發抖,“是十年前,吏部尚書的張大人,張大人想要狀告大王爺平日裏麵作風不良,所以大王爺派我在張大人在外吃飯時,在他的茶碗裏下毒。”
寧渡瞇了瞇眼。
張大人是個難得的忠臣之一,後來死相很慘寧熙耀還在人家的葬禮上哭暈了過去,一口一個張大人可惜。
皇上眸中有風暴聚集。
寧熙耀強道:“胡言語!本王可從來都沒有讓你這麽幹過,我看你是為了罪,就在本王上潑髒水,說!到底是誰讓你這麽做的!”
那奴才嚇得渾發抖,“奴才不敢妄言!奴才口中所說句句屬實!”
這其實辨無可辨的了。
帝王失地道:“張大人在去世之時,他的家人曾經給朕送上過一封函,說是張大人是被你給毒死的,朕當時還不相信,覺得你不是這種壞事做盡的人,真沒想到,是朕高看了你一眼。”
寧熙耀瞳孔驟,驚慌搖頭:“父皇!兒臣冤枉啊!兒臣是您養大的,從小到大,您教導兒臣要護子民,兒臣不敢不尊啊!”
帝王厲笑:“護子民?!”
他再一揮手,另外一個人被誠惶誠恐地帶了上來。
寧熙耀定睛一看,竟是他王府裏麵的管家。
他頓時如兜頭一桶冷水被澆灌了個頭頂,唰地一下變得冰冷了。
這是要直接把他錘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