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東永元也待不住了，拿起車鑰匙，和另外三人打了聲招呼，離開了工作室，開車去了海城大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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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城大學校門口，巫渺渺和室友出來吃飯，遠遠的就看到了東永元的車停在馬路對面，和室友打了聲招呼，讓他們先去飯店點菜，然後自己跑了過去。

“東東。”巫渺渺敲了敲車窗。

“老板娘，上車。”

巫渺渺搖了搖頭：“我和同學約了吃飯，就在這裡說。”

“那你也先上車，外面人多，我們車上說。”

巫渺渺皺了皺眉，但是還是上了車：“說，什麼事，神神的。”

“就是……那什麼……”東永元狠狠的一拍大，豁出去了，“老板娘，我有件事想確認一下，但是您別生氣，我就是問問，絕對不是要站在你們對立面的意思。”

巫渺渺眨了眨眼，猜了出來：“協會又讓你問相公的事了？”

“老板娘，您真是冰雪聰明。”東永元見巫渺渺主提了，頓時也不覺得難以開口了，“之前娃娃不是被鬼將抓走了嗎，然後你們去救娃娃的時候，我們協會也有三個員跟過去了，他們回來後說……說老板已經覺醒了。是……是真的嗎？”

問到這裡，東永元的心也忐忑起來。如果他可以決定，他是真的不希老板覺醒的，因為夢魘一旦失控，所過之，可以說是寸草不生。夢魘之力最恐怖的不是他夢的能力，也不是他可以讓人陷沉睡的能力，而是他的無限持續。

別人施展某種能力的時候，是會有消耗的，畢竟無論是鬼氣還是靈力，都有用盡的時候。但是夢魘之力不同，他的施展過程，其實也是自我增長的過程，它的作用是讓普通人陷沉睡，然後再從睡夢中汲取能量反哺自，使得自己越來越強大。就像是蝗蟲一樣，一旦發，就要啃噬完所有的糧食，直到人間再無一，他才會自我消亡。

所以協會說夢魘有滅世之力絕對不是誇張的說法。

“我不知道。”巫渺渺沒有告訴東永元實話，因為東永元一旦知道了真實的答案就勢必要做出選擇，要麼站協會，要麼站他們。這對於東永元來說是一種艱難的抉擇，站在朋友的角度，巫渺渺並不希他這樣。

“你也不知道嗎？”聽到這個答案，東永元下意識的松了一口氣。

不知道也算是答案了，老板沒告訴老板娘，肯定也不會告訴自己，這樣一來，自己就不用站隊了。

“對了，東東，你也幫我轉告協會一句話。”巫渺渺忽然道。

“什麼？”東永元看向巫渺渺。

“你告訴協會，在我眼裡，判斷相公覺醒的標準只有一個，那就是他失去神志，無法掌控自的夢魘之力。所以，只要相公一天還是清醒的，協會就休想對他手。不然，我就全國各地，開著鬼門玩。”巫渺渺道。

“……”東永元。

威脅，赤的威脅。

“老板娘，你不要來啊。”東永元只要一想到那個畫面就心肝。

“我也不想這樣啊，我自己也是玄門中人，難道還不知道開鬼門的後果嗎？所以你千萬千萬轉告協會，不要我。”巫渺渺語重心長道，“我這個人什麼都好，就是護短，誰要是欺負我相公，我就會失去理智。”

“……我懂了。”你不用威脅兩遍，真的。

“懂了就行，沒其他事了，那我去吃飯了。”說著巫渺渺就要下車。

“老板娘……”東永元忽然生出一衝

來，喊住巫渺渺，“你有沒有想過，如果老板真的徹底失控了，會帶來的後果？”

“相公也問過我類似的問題。”巫渺渺站在車外，似乎想到了什麼，神忽然溫起來。

“老板也思考過自己失控的後果？”聽到巫渺渺的話，他好奇的不是巫渺渺對這個問題的回答，而是震驚於老板自己也設想過最壞的結局。相對於旁人，他更想要知道作為夢魘本，老板是怎麼想的。

“嗯。”巫渺渺看向東永元，反問道，“你應該知道他這麼問代表了什麼？”

“我知道了。”東永元怔愣了數秒，然後笑著點頭。

“走了。”巫渺渺笑著關上車門，轉離開。

東永元也發車子，離開了海城大學。

作為夢魘本，老板是最不需要考慮自己失控後果的人，而他之所以會考慮後果，只有一個原因，他有了不想傷害的人。他怕自己失控後，傷害了這個他想要保護的人。

這個世界還有什麼辦法，是比夢魘本阻止自己更有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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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墅。

季朗下了班之後並沒有回家，而是帶著娃娃去了別墅。進別墅之後，他把娃娃放在了地下室，讓柳兒和黑貓陪著娃娃玩，然後自己去了二樓的臥房。

房間，季朗正在釋放自己的夢魘之力，轉瞬之間，夢魘之力就充斥了整個房間，然後再蔓延到一樓，整個別墅，地表以上，滿是夢魘之力。

地下室裡，柳兒看著停留在樓梯口的夢魘之力，膽戰心驚的關上了門。就連在睡覺養傷的大虎，也被驚的醒了過來，驚恐的向門口的方向。

唯一淡定的大概只有娃娃了，因為在娃娃的印象裡，那些力量就相當於是季朗，是它的父親大人。所以就算那些力量再強大，它也不會覺得那些力量會傷害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