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夢對柳棉和江立的態度其實是完全不一樣的。
對江立,沒有任何想法,如果非要說有的話,那就是嫌棄加憎惡。因為覺得江立是造原主一切悲劇的源。
如果江立當初能管住自己,不要那麼隨隨便便的跟柳棉在一起,或者就算跟柳棉在一起了,也做好安全措施,那就不會有后來這麼多事了。所以在江夢看來,江立既濫又不負責任,無論是當男人還是當爸爸,都完全不合格。
但對柳棉,江夢的心就要更復雜一點。
當然也不喜歡柳棉,畢竟柳棉對原主也算不上負責,但不管怎麼樣,至養了原主9年。
所以就沖這一點,對柳棉就談不上恨。
但也頂多就是不恨罷了。
要說,那未免有點強人所難。
所以江夢覺得,跟柳綿之間,最好就跟當初離開的時候說的那樣,就做陌生人。不去打擾柳棉,柳棉也不要來打擾。至于原主跟柳棉之間的恩恩怨怨,柳棉雖說給了原主生命,但也最終害得原主喪命,所以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
也正是抱著這樣的想法,所以江夢說完那句話之后,就毫無心理負擔的掛掉了電話。
然后還順手替向林把柳棉的電話號碼拖進了黑名單。
向林:“……”
這個做事的爽快勁兒到底隨了誰呢?
江夢的心一點兒沒這通電話的影響,回去煮晚餐的時候甚至還給自己和向林煎了塊牛排當加餐。
牛排是家政阿姨幫忙送過來的,新鮮得很,味道也好,反正江夢和向林都吃得一本滿足。
吃完之后江夢回到房間,先收拾了明天上學要用的書本和作業,然后又把上午畫了一大半的畫繼續畫完,才洗漱上床睡覺。
接下來的一周是考試周。
雖然只是年級的一個簡單月考,但作為A城重點小學的第一小學學生們,對此還是重視的。尤其是爭奪班級倒數第一第二名的顧鈞和宋詞,兩人之間的戰|爭已經徹底進了白熱化的階段。
反正這天江夢剛一進教室,就被顧鈞給住了:“江夢,我跟宋詞之間,你更看好誰?”
江夢:“……什麼意思?”
顧鈞:“就是這次月考,你覺得我跟宋詞誰會拿倒數第一,誰會拿倒數第二?”
江夢簡直不能理解他們的腦回路:“……這倆有什麼區別嗎?”
顧鈞想了想,認真回道:“區別倒是也沒什麼太大區別,但它事關我們男人的尊嚴。”
江夢:“……”
江夢:“既然都賭上尊嚴了,那你們不妨賭得再大膽一點,也別爭什麼倒一倒二了,干脆直接爭倒數第三你覺得怎麼樣?”
顧鈞擺擺手:“那不用,你太看得起我們了,其實我們的尊嚴真的值不了這個價。”
江夢:“……”
你倒還有自知之明的!
最后在顧鈞的堅持下,江夢最終還是在這場事關尊嚴的倒一倒二之爭中,投上了沒什麼太大用的一票——投的是顧鈞倒一,宋詞倒二。
顧鈞看到這個投票結果表示自己很傷:“……所以在你心目中我還不如宋詞嗎?要知道上次考試我明明比他高了2分啊!”
江夢:“那倒沒有,我給宋詞加了點兒友分,畢竟我倆是同桌。”
顧鈞不服:“……同桌跟前桌到底差哪兒了呀?”
江夢:“大概就差在沒有同過桌?”
顧鈞:“……”
-
考試的安排是4.29號上午考語文,下午考數學,4.30號上午考英語。
因為就是一個普通的月考,所以也沒有分班打順序,只是把教室的桌椅拆分了一下,從兩人一桌變了單人單桌,然后就正式開始了考試。
說實話,這次的考試容對江夢來說還是簡單的。
一方面有基礎在,另外一方面是最近這一個月有在好好學習,所以每一科做起來都輕輕松松的。
無論是大考小考,反正考完之后總歸是要輕松不,尤其是這次考試一結束,接下來迎接學生們的就是已經籌備了一段時間的“慶五一迎五四”盛典活,所以學校上上下下都跟過年一樣興。
顧鈞這次要上臺表演。
不過不是架子鼓獨奏,是跟班上另外幾個同學一起臨時組了個樂隊,顧鈞負責打架子鼓,然后有同學負責彈吉他,還有同學負責吹薩克斯……可謂是吹拉彈唱一應俱全。
江夢之前忙著出黑板報,后來又忙著準備考試的事,所以一直都沒去看過彩排,這天考完試,終于跟趙依依一起去了學校大禮堂。
這是江夢第一次來學校大禮堂。
以前的小學也有大禮堂,不過那個大禮堂跟這個可沒法比。那個大禮堂又小又破,哪里像這個大禮堂這樣嶄新氣派又亮堂。
班里已經有不同學在候場等著彩排了,顧鈞和宋詞也在。看到趙依依拉著江夢進來,顧鈞立刻道:“來得正好,下一個節目就到我們彩排了。剛好讓你們見識一下什麼不以值驚天下,卻靠實力世人。”
江夢:“打擾了,告辭!”
顧鈞:“……”
一旁的趙依依忍笑拉住江夢:“來都來了,看看看看……”
幾個人說話的工夫,上一個彩排的節目也結束了。顧鈞留下一句“看我的”,就跟另外幾個同學一起跑上了舞臺。
表演之前,這群人需要先互相幫忙把樂扛上去。其他人的薩克斯啊,吉他什麼的都還好,顧鈞的架子鼓就相對要麻煩一點。
趙依依一邊看著顧鈞辛辛苦苦的扛架子鼓,一邊慨道:“還好顧鈞學的是架子鼓不是鋼琴,這要學個鋼琴,上臺下臺還得自己搬,想想就窒息。”
想了想,趙依依又補充道:“……如果我以后有小孩了,我說不定會考慮給學口琴。小巧輕便又省事,最關鍵的是還不占地方。”
江夢:“你要真圖省事,也別讓你家孩子學什麼口琴了,直接讓學吹口哨算了。連工都不需要,有就行。”
趙依依:“……???”
好在顧鈞他們這個節目雖然前期扛樂的時候看上去略微有點心酸,但正式開始彩排的時候聽上去還是很燃的,因為他們唱的是一首搖滾。
這歌江夢之前沒聽過,不過覺得還好聽的,尤其里面有句歌詞說的是“年都是風的孩子,迎著風起舞,逆著風也要飛翔”,把年人的無畏唱得淋漓盡致。
因為歌實在是好聽,以至于江夢第一次覺得舞臺上的顧鈞都帥氣了幾分。
等一曲終了,江夢忍不住慨道:“果然才藝是個加分項啊!我現在看顧鈞竟然覺得他有點帥。”
趙依依:“誰說不是呢!我也覺得他站在臺上的時候整個人好像都在發。”
兩個人明明是在私下閑聊,而且聲音也不大,但話音剛落,一旁就有人譏笑道:“顧鈞那樣的也配帥?我覺得你們真應該去醫院看看眼睛。”
江夢偏頭看了一眼,發現說這話的是個自己沒見過的姑娘。
不過趙依依顯然認識對方,因為直接就出了對方的名字:“李曉暖你有病吧?我們說我們的,跟你有什麼關系啊?你干嘛聽我們講話?”
李曉暖:“誰聽了,明明是你們自己說得太大聲了。而且你居然夸顧鈞長得帥,你是不是喜歡他呀?呦呦呦,不要臉,早!”
趙依依氣得臉都脹紅了,但別看長得高高大大的,但論吵架這塊還真不是對面這個李曉暖的姑娘的對手,因為憋了半天最后也只是憋出一句:“你胡說八道!”
江夢在心里嘆口氣,忍不住抬手拍了拍趙依依:“好了好了,不氣了不氣了,你剛才不是還說有病嗎?你既然都知道有病了,你還跟什麼氣?關病人,人人有責啊!”
李曉暖:“……???”
李曉暖后來是氣呼呼走的。江夢看著的背影消失在禮堂門口,莫名有一種自己欺負小學生的愧。不過趙依依倒是高興的:“該,讓一天到晚欺負顧鈞。”
江夢挑了挑眉:“怎麼,以前就很喜歡欺負顧鈞嗎?”
趙依依:“對啊,以前跟我和顧鈞是同一個兒園的同學,那會我跟關系比較好,但跟顧鈞關系一般。顧鈞上兒園的時候就胖,所以從上兒園的時候就老欺負他,后來我看不慣,幫顧鈞說了句話,就連我一塊討厭了。”
江夢聽完也沒說什麼,因為這種事在學校里其實還常見的。年人總覺得小孩子是天使一樣善良可的存在,但其實有些小孩子的惡是天生的,而且因為因為年紀小不懂掩飾,所以反而更直白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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