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家人后腳跟著進偏廳,就見沈糯失魂落魄的捧著一碗粳米粥吃著。
姚莊清母見沈糯已經開始吃起來,微微有些不滿,但見失魂落魄的樣子,想來也是真的太傷心,不然不會連規矩都忘記了。
姚莊清不說話,崔文蘭立刻跳出來憤憤說,“嫂子,你還懂不懂規矩?長輩跟我們都還沒上桌,你怎麼開始吃了起來?為什麼不幫我們把飯都盛上?真是自私,只顧著自己吃。”
沈糯在崔家時,姚莊清面上待極好,但畢竟是做人兒媳的,侍奉公婆,照顧年的小姑子小叔子都是的責任,平日煮飯燒菜洗都是沈糯持,每每吃飯時,更是先把全家人的飯食都盛好擺上。
“我……”沈糯似被小姑子罵的極為傷心,連眼尾都越發紅,面容似海棠花,這眼尾的一抹紅讓平添幾分艷。
氣得崔文蘭恨不得上去給沈糯的臉撓花。
沈糯很清楚,在姚莊清面前,不能出什麼馬腳。
至目前,需要借此機會,跟崔書和離,先離開崔家。
這里和仙虛界不同,這個世界無法修煉,現在也只是凡胎,一切都不能輕舉妄。
且姚氏太明,心思細膩,憑之前那點不滿還無法離開崔家。
否則給姚氏看出什麼,怕開始連著沈家一起對付。
這一世,不允許姚氏傷害家人分毫。
這個離開的契機是在小姑子崔文蘭上。
太了解崔家人,了解崔文蘭,崔文蘭吝嗇貪財又自私。
而且自打崔書高中,崔文蘭更加看不起這個長嫂,時不時趾高氣揚的嘲諷配不上自己的兄長。
只要的崔文蘭對手,徹底鬧翻,便能夠借此機會離開崔家,回去娘家。
沈糯被崔文蘭這般說,紅著眼起似乎打算去幫著大家盛飯。
穆秀見狀,忙道:“姐姐畢竟是家里的主子,如何能做這種事,文蘭莫要怪姐姐,是我不好,惹得姐姐傷心,且我帶了丫鬟婆子來,傳們進來伺候著便好,姐姐快坐下吃吧。”
需要沈糯盡快同意進門,自然要哄著崔家這位有什麼心思都寫在臉上的正妻。
已跟書回水云村,求得就是萬無一失。
若因此沈糯不同意進門,不僅會為水云村的笑話,還會淪為京城那些貴們整天議論的談資。
沈糯這才又低著頭坐回位置上。
穆秀去外面了個丫鬟婆子進來。
丫鬟名杏兒,是穆秀邊的丫鬟,圓圓臉,有些胖。
婆子則是個看著很嚴厲的老婆子,不茍言笑,姓趙,穆秀喊趙媽媽。
趙媽媽是穆秀母親的母,從小看著穆秀長大的,擔心來這窮鄉僻壤的地方吃虧,就跟著一道過來。
等丫鬟婆子盛好飯,大家都坐下開始吃了起來。
崔家原本還有崔父和崔家子,但崔父帶著子去親戚家吃喜事,需要兩三天,今日大概能回。
穆秀嘗了口趙媽媽給夾的蛋蔥香餅,竟很是不錯,口齒生香。
難得這個村姑還有這般手藝,等嫁來崔家,這村姑日日幫著崔家做飯也極好。
穆秀吃著蛋蔥香餅,盯著沈糯瑩潤如玉的小臉想著,多看了兩眼,心里有些嫉妒。
當初同崔書表白,崔書告訴家中已有妻。
但喜歡,執意想跟崔書在一起,閣老就希崔書能夠回去休妻娶,崔書還是拒絕了。
所以穆秀知道崔書有多喜歡沈糯。
偏生沈糯的確生得一副艷容貌。
這樣的容貌,便是放在京城也是數一數二的,難怪能得男人的喜歡。
想著一會兒還要哄著沈糯同意進門。
穆秀下心底的嫉妒,把手腕上的羊脂白玉鐲取下遞給沈糯,聲說道:“姐姐,這是極品羊脂白玉鐲,今日是我與姐姐第一次見面,來時匆忙,未曾給姐姐備禮,還請姐姐莫要怪我失禮,這只羊脂白玉鐲便贈給姐姐做見面禮。其實見到姐姐時我就很喜歡姐姐,也希姐姐能夠喜歡我,還希姐姐能夠同意我跟郎,姐姐放心,若能跟姐姐做姐妹,以后我定會好好侍奉姐姐,有任何好東西,我都會與姐姐一起分。”
言語溫,又帶著笑意。
那白玉鐲被握著遞在飯桌上方,就等著沈糯出手接過。
穆秀還是很有信心的,這個玉鐲像凝脂一般,瑩潤潔白,是真正的極品羊脂玉,價值幾百兩銀子。
就算是這般窮鄉僻壤的地方,也該知道這個羊脂玉的價值。
只要沈糯被這個羊脂玉鐲迷住,接這個玉鐲,也就表明接自己進崔家門。
財帛人心,無人能夠拒絕它的。
沈糯盯著穆秀遞過來的羊脂白玉鐲,心道,離開崔家的契機這不就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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