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沈糯除了買配香杳膏的東西, 還買了好幾大筒骨,三斤五花,一些板油。
大筒骨上面已經沒多, 都被剔的差不多,就剩骨頭,所以價格非常便宜, 一筒骨只要兩文錢。
五花可以包餃子。
豬板油可以煉油,剩下的油渣隨便撒點白糖也能給家里的孩子們當零。
其余吃食,沈糯就沒買,還買了點白面, 準備包餃子用的。
米瀟月有米老爺跟米夫人照顧, 沈糯知道會沒事, 所以沒有上門去叨擾。
…………
而米德財在兒生下囡囡后,就把兒接回了米家。
章跟章老婆子想反對,米德財直接問, “你們確定能照顧好月兒?月兒生產已經遭遇這般大罪, 若做月子沒做好, 我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他這麼一說, 章跟章老婆子就不敢再說什麼了。
兩人是想著,米瀟月生產時大出, 就算那沈家小娘子有點厲害, 止住了瀟月的大出, 那瀟月的子骨也該傷了, 就算再怎麼好好坐月子,也養不回來的,只要不能生育就,米家想回去做月子就回去吧。
等米德財帶兒回了米家后。
又派人不聲的跟著章。
跟了四五日, 第六日的時候,見到章早上去衙門后,晌午離開衙門,去了鹽平村,鬼鬼祟祟等到周圍沒人時才進到一戶農家小院里。
這跟著章的人是米德財的心腹陳大,辦事利索還牢靠。
等章次日離開這里,也就是說,章還在這農家小院里面過夜了。
待章離開后,陳大就跟附近村民打聽那小院里面住的是誰,很容易就打聽出來了。
里頭住著一位長的還不錯的小寡婦,去年剛死了男人,都說有有義,男人剛死發現自己懷了孕,就把孩子生了下來,現在孩子快半歲了,就自己一人帶著孩子。
陳大聽得皺眉。
他還待在附近停留了幾個時辰,晌午時見那寡婦抱著孩子出來,他上前借水喝。
寡婦沒起疑心,他喝水時觀察了那孩子幾眼,不知為何,總覺那孩子真的跟章有幾分相似。
陳大心中一驚,沒敢打草驚蛇,跟寡婦道過謝后就離開了。
等他回去跟米德財一說,米德財臉就沉了下去。
陳大都覺得那孩子跟章有幾分相似,說不定那真就是章的兒子。
如果那孩子當真是章的,按照寡婦懷孕時間算,章和那寡婦在寡婦男人死前就已經勾搭上了?
那章還娶月兒的意思就再明顯不過,顯然是惦記米家的家產。
所以月兒腹中胎兒過大也不是意外吧?
這章明顯就是個品德敗壞的人。
米德財眼神沉沉,想他也在道上走南闖北許多年,竟被個后生騙這樣。
但現在不是發作的好時機,兒還在做月子,要是給兒知道這事兒,月子就沒法好好做了。
沈家小娘子都說了,兒的月子要是沒做好,難免會留下病,米德財自是不愿讓兒留下病。
所以這事兒,他讓陳大嚴實點,誰都不能告知,包括米夫人。
晚上時,米德財去看兒。
米瀟月正在逗囡囡。
瞧見兒和外孫,米德財才了些笑出來。
瞧見父親來,米瀟月忍不住問,“爹爹,何時給囡囡取名呀,總是囡囡,囡囡的著也不好。”
原本孩子沒出生前,米德財就已經給孩子想好名字。
但聽沈家小娘子說了章總去鹽平村后,米德財留了個心眼,想著章的事若是真,兒肯定要跟章和離,那囡囡的名字也不用姓章,不如拖上個兩三月,等章的事解決后再給囡囡起名。
聽見兒這般問,米德財道:“人家大師都說了,囡囡之前準備的名字跟你犯沖,而且你在月子中,最好不要先給囡囡起名,等你出了月子,親自抱著囡囡過去看那位大師,大師自會幫你們相看然后重新取名的。”
米瀟月聽聞,果真不再多說,想著等出了月子再給囡囡起名也是一樣。
…………
沈糯回了家。
把幾筒骨洗干凈從中間剁開,然后加了幾滴草藥焯水。
這種草藥去腥味是一絕,都無需加姜片。
焯過水的筒骨放在爐子上小火慢煲著,等骨頭湯熬煮白,加切好的白蘿卜,在繼續燉煮一個時辰,那香味都能傳出幾里地了。
就連路過的村民都探著脖子朝院子里張。
瞧見許氏站院子收裳,都忍不住問,“沈家的,你家里做的啥好吃的,隔老遠都聞見了。”
許氏也不藏著掖著,笑瞇瞇說,“我家阿糯買了幾筒骨回來,煮的筒骨蘿卜湯。”
那人道:“阿糯就是好手藝,這香味,饞死我了。”
“真的好香好香,誰要是娶了阿糯,那可真是好福氣。”
這也就是逗趣的話兒,總不能真的進來要吃要喝的。
就連路過的崔文蘭都直吞口水。
崔文蘭自打前些日子跟沈燕發生爭執,回去路上吃梨脯,結果不小心咬到舌頭,哭嚎著回了家,母親見滿鮮也是嚇了一跳,急忙問怎麼回事,說自己吃東西咬到舌頭。
姚莊清一聽是兒自己咬到舌頭,臉就沉了兩分。
自打兒子跟沈糯和離后,他們崔家就越發的倒霉。
姚莊清知道,這種倒霉恐怕還要持續一段時日。
崔文蘭看著母親畫了張符,然后燒掉符,讓喝下。
口中的立馬就止住了。
崔文蘭驚奇的不行,還問姚莊清,“母親,這是怎麼回事?你還有這般本事。”
姚莊清淡聲道:“一些道家本事而已,文蘭以后有朋友若是有什麼解決不了的事兒,都可讓們來問我。”
清楚自己不能繼續躲在家里了,要慢慢把崔家的名聲賺回來。
而賺回名聲最快的法子就是利用會的這些道家法。
所以之后幾日,崔文蘭繼續去小姐妹家中玩耍,還把自己母親會用符止的事兒說給小姐妹們聽。
大家都很驚奇,但也沒人想去嘗試下去喝符水止。
崔文蘭說了幾日,大家也沒理,總不能故意讓自己流去找崔文蘭的母親救治吧,再說了,阿糯的醫那麼好,阿糯的安神包和香藥膏那麼好用,真要不小心傷,也該去找阿糯啊。
今日崔文蘭吃過午飯又去小姐妹家中玩,到申時才準備回家。
路過沈家時,就聞見那快要饞死人的香味,想起自打沈糯跟哥哥和離后,每日都吃著母親煮的飯食,難以下咽,都瘦了不,越想越是委屈,紅著眼眶朝家里跑去,沒曾想跑著跑著就被一塊石塊絆倒,正好磕在上,瞬間就鮮直流。
崔文蘭用手一抹,看著滿手鮮,驚呆了,渾都有些發,為什麼最近這麼倒霉?
又哭嚎著爬起來朝著家里跑去。
…………
沈糯自然不知崔文蘭就在家門前沒多遠的地方摔了一跤,摔的都破了。
正把熬好的筒骨蘿卜湯盛在大盆里面,端到院里的方桌上。
天氣好時,大多數人家都是待在院中里吃晚飯的。
滿院子都是撲鼻的香味。
除了筒骨蘿卜湯,沈糯還炒了個胡瓜,清脆爽口,就著烙好的白面餅子吃。
沈父帶著沈煥和沈鶯從后院回來時,都忍不住問,“今兒是不是阿糯做的晚飯?待在后面私塾都聞見了。”
“可不是。”沈鶯跑過來撲到沈糯上,“讀書的哥哥姐姐們都問阿糯姐再煮什麼好吃的呢。”
沈糯笑道:“今兒煮的筒骨蘿卜湯,爹爹快來吃飯。”
沈家人都洗了手,坐在飯桌前開始吃完飯。
沈糯還洗了不蔥葉子。
把蔥葉在筒骨里,吸食里面的骨髓膏。
筒骨里面的骨髓膏一丁點腥氣都無,又香又,口即化。
沈家人還是第一次這樣新奇的吃法,一時之間院里全是吸骨髓膏的聲音。
若骨髓膏吃的有些膩了,吃上一塊燉的糯的口即化的蘿卜,再喝上一口白的湯,再把吸骨髓膏的蔥葉吃掉,既能解膩,還有另外一番別的風味。
沈父慨,“阿糯手藝真是絕了。”
沈父想著兒就連沒什麼的筒骨都能做出這樣驚艷的味,怕是連京城里那些高門大戶都從未吃到過這樣驚艷的味道吧。
沈糯做的份量比較多,筒骨蘿卜湯跟烙餅都還沒吃完。
剩下的湯和餅,都被沈糯放回廚房里。
看著時間還早,沈糯又把買回來的豬板油給煉了出來。
煉出來的豬油又白又香,剩下的豬油渣撒了點白糖,給沈煥和沈鶯吃了些,兩人都說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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