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糯又給紀夫人把脈,紀夫人剛做完月子,只是有些虛,而且應該月子也沒做好,月子里見了風,風寒,腹中有氣。
“紀夫人可是月子里見過風?”
沈糯問。
紀家兩位夫人都震驚的。
紀夫人忙道:“沈小娘子說的都對,我兒媳坐月子時,有天房中擺放的炭盆太多,房里很悶熱,我那蠢兒子擔心太過悶熱,就把窗欞開了扇……”
然后兒子兒媳都睡著了,就吹了一晚上的風。
因為這事兒,紀夫人特別自責。
還特意請了郎中給兒媳診脈。
郎中說,若無染上風寒就無大礙。
兒媳也的確沒生病,紀夫人那會兒才放心了些,誰知來沈糯這里,卻聽說出兒媳當初坐月子吹了風的事兒。
沈糯道:“夫人和夫人不必擔心,不是什麼大問題,我開些藥材方子,同樣讓人尋了送過來,我自會幫紀夫人配好益氣丸的,吃了益氣丸夫人這點風傷也能消的。”
的確不算大問題。
沈糯尋來紙墨,把兩人所需的藥材都分別寫好。
給紀夫人配的益氣丸的用量是一個月左右。
沈夫人的用量則是兩個月左右。
沈糯在藥房寫方子,有點心不在焉。
這些日子,沈糯每日兩個時辰的修煉從未拉下過,能到這天地間更多的生氣。
五也就更加靈敏。
這位紀夫人從面時,沈糯就察覺到眉心也就是命宮的位置約有灰氣繚繞。
很輕微的灰氣,不濃郁。
曾在米瀟月命宮見過死氣,死氣則是黑,命宮的地方會有很濃郁的死氣。
而米瀟月也的確是差點難產死掉,要不是救下來,米瀟月就會跟上輩子一樣的命運。
后來直到在米家把鬼門關的米瀟月拉回來,米瀟月命宮的死氣立刻就消散開了。
所以沈糯覺得自己在紀夫人額上看見灰的氣不是什麼好事兒。
但在仙虛界看的道家玄學方面的學識都是書籍上而來,從來沒有實踐過。
見這種狀況,知道這是晦氣,也就是霉運,會倒霉或者有一點的之災,但死不了。
沒有天眼,當然沒有辦法看出發生在紀夫人上的事。
沈糯也知道,這種霉運,通常用張平安符就能夠化解掉。
也記得平安符是怎麼畫的。
但是畫符需要朱砂,這里也沒有朱砂。
朱砂雖也是藥材的一種,但這種并不是什麼藥材都有的。
雖沒有朱砂,可有生氣,用的跡倒也能夠畫符。
只是要試試嗎?
沈糯遲疑下,到底還是跟紀夫人說,“紀夫人,藥方我都已經寫好了,回去讓人把上面的藥材置辦齊全,藥材年份越久遠效果就越好,然后讓人把置辦齊的藥材送來我這里,等配好益氣丸后,我會給你們送過去的。”
紀夫人接過方子,跟沈糯道謝。
沈糯道:“紀夫人和夫人稍等片刻,我回廂房弄個安神包給你們。”
端著方才書寫剩下的墨回到廂房,而后刺破手指,滴了幾滴在墨里面。
取了張宣紙,把宣紙從中間一分為二,二分為四,手指沾著混著鮮的墨在四分之一的宣紙上畫了下去。
以指為筆,落紙為符,一筆而。
看著畫好的平安符,沈糯有點呆住。
畫符時也能覺到的生氣流轉,生氣凝在指尖,畫符就自然而然的畫好了。
在仙虛界是醫修,會煉丹,會各種法,就是從來沒畫過符。
在仙虛界,符也只是凡間道士們用的東西而已。
修士們打斗,本不需要凡間的東西。
沈糯把畫好的平安符裝在荷包里,又拿了個空的荷包回藥房。
沈糯從藥柜里面抓了一些藥材和幾瓣曬干的花瓣放在裝有平安符的荷包里,拉荷包的繩子后遞給紀氏,“紀夫人,這是給你的安神包,要佩戴著,晚上睡覺最好也擱在床頭,白日定要放在上,一會兒我還會給紀夫人也配個安神包,這是安神養氣的,可以讓你們夜里睡得更好些,當然,因為你們癥狀不同,配給你們的安神包的藥材也稍微有點區別,所以不能拿混了。”
紀夫人接過荷包跟沈糯道謝。
沈糯又抓了些藥材和干花瓣裝在另外個空的荷包里遞給紀夫人。
這兩個安神包的藥材也的確是不同的,但主要還是為了讓紀夫人莫要把裝的平安符給了自己兒媳。
因為只有紀氏命宮有灰氣,紀夫人并沒有。
紀氏臨走時給了沈糯一張百兩的銀票,說是酬金。
沈糯沒拒絕,接了下來。
等紀氏離開,沈糯坐在藥房里出神,也不知畫的符到底有沒有用。
………………
紀夫人跟紀夫人坐上馬車,準備回鎮上。
這兩日雖然沒下雪了,但路上雪,馬車走的很慢,到了紀家時已經是一個時辰后。
馬車上時,紀夫人跟紀夫人都很聽話的把荷包佩戴在腰間。
回到紀家后,兩人各自回了院子里。
紀夫人把兒媳的那張方子也收了過來,一同給管家去購買上面的藥材。
沈家小娘子說需要年份久些的藥材,而且兩人的益氣丸里面的主要藥材就是野參跟靈芝,這兩樣都特別貴,剩余藥材倒是不同,但也需要年份比較久的,抓這些藥材,起碼得二三百兩的銀子。
紀家有錢,自然也不會在乎這二三百兩的銀子。
等到晚上,紀夫人梳洗時都還把荷包放在屏風后面的桌案上,等到梳洗好,穿戴好,就又立刻把荷包戴在了上。
晚上睡覺時,也是把荷包放在枕邊。
平日睡眠很淺,今日有了沈糯給的安神包,沒一會兒就睡著了,等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卯時,睡了整整四個多時辰,中間都沒有醒來過。
紀夫人忍不住喃喃道:“這沈家小娘子當真是有些本事的。”
早上紀夫人跟兒媳一起用早膳時,得知兒媳也是睡得好。
紀夫人就說,“沈家小娘子的確是很厲害,既然讓我們把荷包隨帶著,以后就隨帶著好了。”
之后,紀夫人就隨把這荷包給戴在上。
過了兩日,管家已經把所有的藥材都買了回來。
紀夫人讓管家把這些藥材給水云村的沈家小娘子送過去。
到了下午,管家才回到紀家,給紀夫人回話,“夫人,老奴已經把藥都送去沈小娘子手中,還問我夫人您可安好,老奴說夫人您一切都安好。”
紀夫人笑道:“沈小娘子有心了。”
次日,紀夫人吃過早膳,打算出門逛逛。
鎮上的皮鋪子新來了幾張皮,想去瞧瞧,給兒媳和兒子做件斗篷跟厚氅。
平日紀夫人出門就帶著個婆子,兩人逛完皮鋪子,紀夫人就定下好幾張,付完銀錢,就讓鋪子里的伙計給送去紀家。
今兒難得還出了太,所以紀夫人就跟婆子又逛了逛。
逛到一半時,遠忽地聽見一聲呵斥聲,“大家快閃開!”
還有周圍人群慌的驚呼聲。
紀夫人不知發生何事,回頭去看了眼,發現一匹瘋馬正踏著蹄子朝著這邊沖了過來。
回頭時,瘋馬已經距離沒幾步路了。
紀夫人又不是習武之人,本躲不開。
嚇得臉煞白。
瘋馬已經跑到的面前,高高的揚起馬蹄子,眼看著那馬蹄子就要朝著上踏下來。
就在這時,紀夫人突然覺得腰間發燙,而后瞅見這匹瘋馬后不知為何崴了下,導致瘋馬高高揚起的前半也朝著旁邊歪了下,就在這瞬間,瘋馬的前蹄挨著的肩膀過。
后面瘋馬的主人嚇得臉發白,已經追上來死死的扯住了韁繩,把馬匹控制住了。
主人上前跟紀夫人道歉,“夫人,您沒事吧?”
紀夫人終于回過神,臉煞白,但的確沒傷到。
“無礙,這馬沒傷著我,你快些把它拉走吧,莫要再讓它發狂,免得傷到其他人。”
“是是是,我這就把它拉走。”
馬匹主人牽著馬兒離開。
紀夫人臉還有些白,邊的婆子也嚇壞了,“夫人,您沒事吧,要不要去醫館里瞧瞧?奴才就怕那瘋馬傷著夫人了。”
“我沒事。”紀夫人搖頭。
又突然想到剛才腰間發燙,那里好像是裝著沈小娘子給的安神包。
紀夫人把荷包取出來,遲疑下,打開荷包瞧了眼,里面都是藥材,但還有一些末,也不知到底是什麼東西,紀夫人以為是沈糯給配的安神包里面的藥材,又把荷包系,放回腰間。
看來方才腰間發燙也是錯覺了。
紀夫人經過這一難,打算等初一時候去山上的道觀里拜拜了。
方才真是神仙保佑。
…………
沈糯拿到紀家送來的藥材后就一直待在藥房里配益氣丸。
至于紀夫人眉心的灰氣,已經盡力。
就是不知有用沒,所以在紀家管家送藥材來的時候,還問了句紀夫人可安好。
管家說,紀夫人一切安好。
沈糯也不知紀夫人是已經破了那之災,還是一直沒出事。
配益氣丸差不多用了十日,益氣丸全部配好后,沈糯打算親自給紀家送過去。
想知道紀夫人那之災過去了沒有,也想知道自己畫的符到底有用沒。
一般來說,命宮上能夠表現出來的,都是近期會發生的。
可能是一兩天,也可能是十來天。
基本不會超過一個月的時間。
沈林最近都在鎮子上做工,不在家,沈糯去跟大伯家借了牛車,想自己趕牛車去鎮上。
不過沈大伯知曉要去鎮上,沒敢放心讓自個去,正巧沈大伯也要去鎮上買些東西,就親自趕著牛車送阿糯去了盤臨鎮的。
這兩天放晴,路上還是有積雪,牛車走到慢,一個時辰后,沈大伯帶著沈糯來到鎮上。
沈糯去紀家送益氣丸,沈大伯則去置辦他自己的東西。
作者有話要說:晚安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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