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能用玄虛界的法子來施針,不然韋婆婆這頭痛癥若是普通的施針,也本沒法治愈的。
半個時辰后,十六金針依次扎韋婆婆頭上。
韋婆婆的頭已經不疼了。
沈糯道:“婆婆,半個時辰后取下金針便好,不過這樣一次治療是沒法斷的,若想斷,需要半年時間來治,每半月來一次,除了施針還得喝藥,藥方的話,我這里有些藥材是有的,沒有的藥材還得你們去鎮上跑一趟,我這里的話,只收你們藥材錢,施針的費用便不必了。”
實際給病人施針,對自己的修煉也是有很大好的。
汪氏見阿糯額上都是汗水,有些心疼。
又聽阿糯說醫藥費,汪氏忍不住問,“阿糯,那一共需要多銀錢?”
沈糯道:“差不多十來兩銀子,我寫需要的藥材,你們去鎮子上買,差不多需要七八兩的銀子左右,我這里有的藥材也大概需要個五六兩,我能保證的就是,半年時間,婆婆的頭痛癥可以斷,以后再也不會痛了。”
汪氏聽到十來兩銀子時還有點糾結,十來兩銀子,老大家和他們家湊湊也不算難,但還是舍不得。
不過一聽婆母這個頭痛癥可以斷,汪氏立即道:“還需要什麼藥材,阿糯盡管說,我明兒就讓我們當家的去鎮上拿藥。”
折磨了婆母二三十年的頭痛癥若能斷,大伯哥跟丈夫都會很高興的。
韋婆婆也微,的頭痛癥能夠斷了?
半個時辰后,沈糯把韋婆婆頭上的金針全部取下,又把剩余需要的藥材都寫下來給汪氏,讓明日去鎮上買。
…………
汪氏扶著婆母回去后,立刻就拉住院中劈柴的丈夫激說,“當家的,阿糯說娘的頭痛癥可以治好的,半個月施針一次,施針十次左右,再配合吃藥,娘的頭痛癥就能徹底斷更了。”
韋婆婆就兩個兒子,還有兩個兒也早早出嫁。
四個子都特別孝順,兒就算出嫁,每年也能回來看兩三次。
韋婆婆雖然有些摳門,但心腸好,從不苛刻兩個兒媳。
所以兩個兒媳對也很好。
聽汪氏這麼說,韋永飛喊道:“不可能!”
汪氏不樂意道:“怎麼就不可能,你不希娘的頭痛癥徹底好起來嗎?”
韋永飛急忙道:“當然不是,我也希咱娘的頭痛癥能徹底痊愈,但當初我跟大哥帶著娘尋了多郎中啊,所有郎中都說娘的頭痛癥是不可能斷的。”
汪氏道:“那是他們沒本事!阿糯說能斷肯定能斷,沈糯還說就收個藥材錢,施針費用都不收我們的,不過藥材錢也有些小貴,加起來得十幾兩銀子呢。”
“十幾兩銀子?”韋永飛瞪大眼,“十幾兩銀子就能徹底治好咱娘了嗎?”
當初他還帶親娘去大城里面也找郎中瞧過,人家也說頭痛癥就算京城里面的太醫都沒辦法治愈,只能每次頭疼時施針緩解。
可現在十幾兩銀子就能治好連宮中太醫都束手無策的頭痛癥。
韋永飛覺像做夢似的。
但若能治好娘,他做什麼都愿意,韋永飛二話不說,第二天就去鎮上幫忙抓了藥,送去給沈糯。
哪怕只有許的希,他也得試試。
這個頭痛癥折磨了娘二三十年,不止是娘的病,也快了他們做兒的心病了。
家人里每每問起娘到底是怎麼染上頭痛癥的。
娘這個頭痛癥,肯定不是不好引起的,應該是有別的原因。
可每次他們問起,娘只是哭,什麼都不說,他們也就不敢問了。
現在只希娘的頭痛癥就徹底好了。
韋永飛把藥材都留在了沈家,因阿糯說了,這個藥不用天天吃,每次來施針時吃一副就了。
其實韋永飛去鎮上買藥材時,還忍不住問了那郎中,自己親娘的頭痛癥到底能不能治愈。
那郎中捋著胡須說,“便是木洹神醫在世,怕都對令尊的頭痛癥束手無策的。”
木洹是百年前一位很出名的神醫,早已過世。
韋永飛把藥材都給沈糯時,言又止,但最終還是什麼都沒問出口。
…………
沈糯等韋永飛離開后,把他送來的藥材全都配一副副的,等每次給韋婆婆施針完后拿出煎藥服下即可。
次日醒來,沈糯推開窗欞,外面又開始下雪了。
再有一個月就要到年關了。
沈糯幾百年來,終于又能跟家人一起過年了。
當初嫁過去崔家去了京城后,此后十幾載,直到死,都沒在跟家人一起過年。
因為京城距離水云村路途遙遠,一個子,如何越這千里回娘家。
沈糯坐在窗欞下,按照師父筆記上記載的那樣開始修煉。
師父的修煉法子跟的差不多,都是應生氣,讓生氣在運轉大小周天。
一個時辰后,沈家人都陸陸續續起床。
沈糯吃過早飯后就去藥房里面忙碌起來。
還在藥房里面隔了個小隔間出來,這樣沈母跟妯娌們在藥房取暖做紅時,也打擾不到沈糯。
沈糯前幾日去鎮上買了些朱砂跟黃紙回來,在家練畫符。
東西都放在小隔間里,小隔間里面的東西,沈家人從來不會進來翻。
眨眼又是半個月過去。
一大早,汪氏就扶著婆母過來沈糯的藥房里第二次施針。
等施針完,沈糯煎了藥給韋婆婆喝下。
韋婆婆看著沈糯,言又止的。
是想跟阿糯道謝。
阿糯的施針到底有沒有用是最清楚的。
阿糯第一次給施針時,就覺舒服很多,不是吃止痛散的那種舒服,而是整個頭都覺得熱熱的,腦中很清明。
今天第二次來施針前,頭也又開始疼了,但癥狀輕了很多,沒有想要嘔吐撞墻這樣的況。
是可以承得住的痛疼。
沈糯看著韋婆婆把藥都喝下才說,“婆婆,今日您頭疼的狀況是不是輕了許多?以后每經過一次施針,你頭疼的癥狀就會減輕許多,基本施針七次后,你便不會再怎麼覺到頭痛了。”
其實施針才是治療的關鍵所在,喝藥只是讓韋婆婆跟韋家人安心。
這些藥經過施針后,也能起到更好的療效。
韋婆婆雖沒說的頭痛癥到底是怎麼發作的,但見韋婆婆不愿提及此事,加之沈糯觀的面相上右日角偏右,代表母親的父母宮那一側塌陷,表明韋婆婆年時母親早逝,但父母宮還有很多道細紋細紋縱橫錯,表明韋婆婆有后母,且對很差勁。
而且觀察韋婆婆面相上的其他宮,都能看出年時期過的非常凄慘。
或許韋婆婆的頭痛癥就是小時候一些事導致的。
“阿糯謝謝你。”韋婆婆突然就紅了眼眶,然后握著沈糯的手泣不聲,“真的謝謝你……”
以為小時候的那場災難,會一輩子伴隨著,直到死去,都是擺不去的影。
可現在,這影似乎終于要散了。
已經滿臉皺紋的韋婆婆就這樣握著沈糯的手,講出了這伴隨半生的影。
“若不是阿糯,這件事或許到死我都不會講出來……”
韋婆婆目過沈糯向的后,眼神有些空,也有一恐懼,似乎看到了什麼恐怖的人和事。
韋婆婆慢慢道出這一生最凄慘的景。
并不是水云村的人,小時候住在距離水云村幾百公里外的一個城鎮上,三歲時,母親病逝,父親娶了續弦。
家并不算窮困,吃飽穿暖是不問題的。
但自從父親娶了續弦后,的日子就辛苦起來。
一開始時,后娘也只是對不管不顧的。
后來開始嫌棄吃得多,家里有甚活計都是讓做。
大冷天的,還讓出城去山上砍柴。
從小不是打就是罵,就這樣,也長到了十幾歲。
十七八的姑娘,也該說親了。
但后娘為了讓多留在家里干活,一直拖著不給說親。
后來還是父親看不下去,讓后娘開始給說親。
后娘惱怒,不好沖父親生氣,那天夜里,父親正好出門做生意離了家。
還下著大雪,后娘隨便扯了個理由,將趕出房間,把其余房間門也都鎖了,將單獨關在院子里凍著。
雖穿著裳,但刮著大風,飄著鵝雪,吹得腦袋都是疼的,本沒法躲。
就這樣,在院中凍了一整夜。
雖然找了件蓑裹在上,但腦袋被風吹了一整夜。
自那次就留下頭痛的病。
年輕時還好些,發作時候還能忍,幾個月才發作一次,年紀大了便有些扛不住了。
聽完韋婆婆這些話,汪氏已經哭了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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