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敘北這一房,只有四口人,當初長姐嫁給已經仙逝的明德帝,裴父本在朝為,為避嫌,致仕朝堂,明德帝也允了,直到明德帝快要駕崩時,傳位給三歲的安安,明德帝又把裴父請去宮里,直接授三公之一的太師,朝臣不敢多言。
等到明德帝仙逝,裴父作為三公之一的太師,權力本該在穆閣老之上。可他是陛下駕崩前授予的位,在朝堂上并沒有多人脈,甚至總被朝臣兌,加上太皇太后也有悄無聲息的手一些政務,以至于裴父的權力被徹底架空,所以經常在宮輔佐小皇帝的人是穆閣老,而不是裴父。
以前的小皇帝對穆閣老也是格外信任,但一年多前,小皇帝被拐回來后,有些變化,對穆閣老不再依賴,有事兒也經常會找裴父商議。
裴家在朝為的確不止裴父一人,但裴家在朝堂上也是比較艱辛的。
他們是小皇帝的母族,更得朝臣和太皇太后的忌憚。
裴敘北站在裴家正門外,看著牌匾上的裴府兩字出神。
過了半晌,他才敲門,門房幾乎是立刻就過來開了門,瞧見裴敘北,門房喜極而泣,朝喊道:“老爺夫人,殿下回了,殿下回了。”
院子里慢慢有燈點燃,裴敘北牽著奔羽進了宅子,朝著主院而去。
而奴仆們一聲聲的殿下回了,早把主院的裴父裴母驚醒,二老穿戴好,出來時,裴敘北已經來到院中,裴父還好,裴母瞧見兒子就開始落淚。
裴敘北過去抱住母親,“母親,兒子回來了。”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裴母哭的泣不聲。
裴敘北抱著母親,拍了拍母親肩頭,低頭看見母親滿頭白發,他心里也酸的厲害。
母親與父親就只有他和長姐兩個孩子,長姐大他十二,十五歲就進宮做了太子妃最后到皇后之位,父親母親就很能在見到長姐,而他也早早進了軍營,二老邊幾乎都無子陪伴。
長姐過世時,母親和父親連頭發都白了。
后來他也常年待在邊城,不能陪伴二老,心里很是愧疚。
這趟回來,他發現父親母親頭發已經全發,可他們才五十多歲,甚至比著七十歲的老嫗還要蒼老。
“先進屋去吧。”裴父開了口。
裴敘北跟著二老進到屋里,裴父雖不像裴母那樣痛哭,但也是眼眶通紅。
裴父問兒子,“可吃過了?”
裴敘北道:“在宮里吃過,父親母親你們早些去歇息吧,明兒一早,兒子再同你們說。”
裴母了淚,又哭又笑的,“哪里還睡得下,敘北可是困了?你這一路快馬加鞭回來,的確辛苦,后廚還有熱水,你先洗漱了睡下,我們就不打擾你了。”縱然還有很多話想跟兒子說。
裴敘北點頭,“父親母親也早些睡。”
與父母道別后,裴敘北回了自己的院子。
他的院子平日里也有有人打擾,小廝抬來熱水,他平日里不喜歡讓人伺候,屋里除了幾個小廝,連個丫鬟都沒,梳洗過,換了墨衫,繩也系的松松垮垮,出半片膛,回到床榻上,他躺在竹枕上,修長的手臂半抬起,手背搭在雙眼上,腦中總是忍不住想起阿糯那些話。
阿糯還不想嫁給他。
心不靜,意難平,不管他多想娶阿糯,其實他都清楚,現在的確不是定親和親的好時機。
今日在宮里,他已經知曉前些日子安安裝病讓阿糯進宮的事,被太皇太后刁難。
阿糯的那一手,足夠震懾太皇太后的。
他又在此時回京,太皇太后若知曉他會與阿糯定親,兩人聯手,一人有兵權,一人有著神莫測的本事,會讓太皇太后更加忌憚,阿糯有自保的能力,可沈家人沒有。
至這一兩年,他得先把朝堂上一些貪污吏和太皇太后的人肅清掉,才好與阿糯親。
今日不僅裴敘北沒睡好,京城里不朝臣都沒睡好。
他們不怕裴家人,卻怕裴敘北。
裴家人只有兩三人在朝為,雙拳難敵四手,可裴敘北不同,他人雖回京了,但虎符還在他手中,兵權還在他手中,再加上他敢朝堂上直接斬殺貪污吏,所以沒人希這樣的人回到京城。
這京城以后恐怕要變天了。
翌日一早,裴敘北早起,過去陪父母用膳。
用早膳時,裴母看著兒子,忍不住問,“敘北,你之前寫的家書中,說是有了心儀的姑娘……”
現在兒子回京了,裴母最擔心的自然是兒子的終大事。
以前裴敘北曾給家中寫過一封家書,說他有心儀的姑娘了,是邊城人。
裴敘北頓了下,說道:“也來了京城,只是因為一些朝堂上的原因,還不能去提親。”
裴母不懂場上的門道,但見裴父在朝堂上的艱難,猜測兒子回京,肯定很多人不愿意,兒子應該是為了保護那姑娘,所以才暫時不敢定親的。
但裴母思緒良久,還是小心翼翼問,“那能不能說說是哪家的姑娘?我平日無事,說不定還能去見見那姑娘,敘北放心,娘絕不會為難那姑娘的,娘,娘就是想見見。”
沒了兒,只想著以后有兒媳,把兒媳當做親生姑娘對待。
裴敘北不知想到甚,說道:“晚上我去尋,問問明日愿不愿意來府中用膳。”
裴母猶豫道:“這,這怕是不合規矩。”
擔心壞了人家姑娘的名聲,哪有沒定親就被男方喊來家里用膳的,人姑娘肯定還會覺得敘北是個登徒子。
裴敘北有些無奈,“母親,并不是普通人家的姑娘,是個仙師,玄門中人,并不是很在意世間的這種禮儀和規矩。”
他其實已經看得出來,阿糯不喜被這世俗間的禮儀和規矩束縛著。
裴母有些傻眼,結結說,“仙,仙師?”
裴父大概想到些什麼,突然問,“是不是之前邊城狀告畢家母子的那位仙師?”
這事兒給京城遞折子時,他在朝堂上,至于沈糯的其他事,他并不是經常去宮里,并不知曉。
裴敘北恩了聲,“京城里有家養生堂就是開的。”
那家養生堂,連常年不出門的裴父和裴母都聽聞過。
裴父道:“那你問問人姑娘,人家要是愿意來,就請來我們家一起用膳,若是不愿意,可不要強求別個姑娘。”
看得出來,裴父對沈糯很滿意。
裴父只是覺得,能夠狀告畢家母子,這位姑娘也是個善惡分明,明事理的好姑娘。
只要是個明事理的,不管家世如何,他都會愿意接納的。
裴家娶媳,只看人品。
裴敘北想了想說,“那我今日問問。”
吃過早膳,裴敘北去了皇陵一趟,祭拜長姐。
他在皇陵待了許久,晌午時才又去了宮里一趟,申時的時候去了與阿糯約定好的百年酒樓。
…………
次日,沈糯醒來,房間里空的,已經沒了殿下的影。
沈糯坐在床榻上,微微打了個哈欠,這才盤坐下開始修煉,每日早晨一個時辰,晚上睡前一個時辰的修煉,都不曾忘記。
修煉過后,沈糯起床,平兒已經把早食都給做好了。
沈糯吃過早食,過去回春堂給殿下配益氣丸,忙了一天,到了申時,借隔壁養堂的后廚做了道雙皮。
這是給殿下準備的甜點。
雙皮需要用牛,但是沒有牛,沈糯用的羊和白蔗糖做的,口,香氣十足,雙皮上面還撒著一些果脯果丁豆。
把做好的雙皮放在食盒中,食盒下面鋪上了一層冰塊,養生堂以前是客棧,就有個冰窖,每年冬日都會儲存上一些冰,等到來年夏日用。
沈糯做了兩分雙皮,還有一份是給安安準備的,殿下肯定還得去宮里,讓他帶給安安的。
到了酉時,沈糯才帶著帷帽,提著食盒過去百年酒樓。
定的還是之前三樓的包廂,等過去后,發現殿下已經在里面等著了。
殿下今兒換了玄暗紋刻錦袍,玉冠束發,容貌俊。
沈糯取下帷帽,走過去殿下邊,把食盒擱在桌案上,“我做的甜點,殿下嘗嘗。”
打開食盒,里面微微冒著霜氣的潔白碗盞,里面的雙皮也是潔白如霜,上面點綴著果脯和豆,口清甜。
裴敘北先喂著沈糯嘗了口,這才自己吃了起來。
食盒是雙層的,下面還有一層。
裴敘北吃完雙皮準備打開,沈糯忙阻止了他,“這下面也是冰鎮雙皮,是我給安安的,莫要打開,省得一會兒冰塊化了雙皮的味道都變了。”
“好,不打開。”裴敘北哄著。
見把食盒放在一旁,開始翻看酒樓的菜牌,裴敘北緩緩道:“阿糯,我父親母親想見見你,明日請你去裴家吃晚膳。”
“行呀。”沈糯抬頭,笑盈盈的,“那我明日準備下。”
并不會抗拒去看殿下的父母,也想見見殿下的家人。
沈糯點了幾個百年酒樓的招牌菜,等和殿下一起用完晚食,沈糯道:“殿下是不是還要去宮里?殿下快去吧,一會兒我自己回沈宅就。”天氣炎熱,擔心雙皮放久了,味道會有些變。
裴敘北有些無奈,“好,那你路上小心。”
天還早,他的確不太方便送回去,路上行人多,容易被撞見。
沈糯本來是請殿下吃這頓飯食的,殿下卻不允付銀錢,最后還是殿下付的銀錢。
之后,沈糯回了沈宅,裴敘北也提著食盒進宮了一趟。
宮里進來奏折多政務繁忙,有他在,小皇帝都不讓穆閣老輔佐了。
畢竟他才是攝政王,名正言順的輔佐小帝王的朝政,朝臣們什麼話都不敢說。
作者有話要說:困覺~
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的小天使哦~
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次鏖、淘氣小貓貓、Double.bsp;1個;
謝灌溉營養的小天使:水晶 30瓶;蜘豬俠、咸魚不想翻 20瓶;莎莎、Echo、an過眼云煙、一袖蕓笙煙.、雪落無聲 10瓶;子非魚、蝶尾魚 5瓶;黎水啊、我車君 2瓶;栗、JoJo、不吃蘋果、家有二哈的天晴、米柚、等到花兒都謝了 1瓶;
非常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前世她被自己最信任的搭檔陷害,一朝穿越,竟意外的成了夏家廢材七小姐!從此廢材七小姐一朝覺醒,廢物翻身,鋒芒萬丈褪去廢骨,成為萬眾矚目。誒,等下。這個廢材七小姐,怎麼有點不近人情呢?夏小七:在本小姐面前,別提人情,提錢!…
穿成惡毒女配之后,姜翎為了不被反派相公虐殺,出現慘案,開始走上了一條逆襲之路。相公有病?沒事,她藥理在心,技術在身,治病救人不在話下。家里貧窮?沒事,她廚藝高超,開鋪子,賺銀子,生活美滋滋。姜翎看著自己的小金庫開始籌謀跑路,這大反派可不好伺候。誰知?“娘子,為夫最近身子有些虛,寫不了休書。”不是說好的?耍詐!!!秦子墨:進了我家的門,還想跑,休想。
上輩子,沈芙是長姐的替身。長姐是寵冠后宮的貴妃娘娘,風光無限。而她膽小柔弱,卻偏偏有張傾城絕色的臉。每每傳貴妃侍寢,則是她代替長姐躺在那張龍榻上。替她那不能有孕的長姐懷上龍裔。可生下孩子那一刻,平日里溫柔賢淑的長姐卻撕了面孔。匕首割破她的喉嚨后她這才得知:原來當年的一切不過是場陰謀。而她,每晚躺在那張龍榻上時,長姐對她的便只有嫉妒與恨意。重生歸來,再次回到那張龍榻上:上輩子她謹小慎微,唯恐被帝王發現自己是個替代品。而這一次——沈芙強忍酸痛伸出手,白嫩的指尖抓住那明黃色的衣袍,嬌媚如水依偎入帝王懷中:“陛下。”她要這天底下最大的權勢,也要最尊貴的身份。只要牢牢地抓住帝王的心,這一切都將是她的掌中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