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宴征想到記憶中自己后來查出的真相,面容都有一瞬的扭曲:“魏憐星傍上的那位孟爺,此前通過其他商家知道我這邊的況,一直想搭上海商這條線,我在袁州之時,他被魏憐星幾杯黃湯一灌,把我們的消息給了魏憐星,魏憐星知我不在揚州,為了對付你,把陳放的消息賣給了員,陳放被捕,而你,也被借那位員之手,推給了淮南王。”
“柳漁,我從來都沒有放開過你。”
“陳放從前說這東西有些來歷,我不肯信,現在我信了,因為我記起的越多,這眉心墜的就越淡,凡俗之怎麼可能會有這樣的變化,建立在這個基礎上,許多事都解釋得通。”
“你出閣那日等我來贖,必然是戴著它的,所以你重活了一世,或者說,你也像我一樣,有了那一世的記憶?所以這一世沒有被賣,沒有落到留仙閣,所以你初見我就怕我,所以,你從一開始就記得我,對嗎?”
柳漁怎麼能想到自己的重生會和這個眉心墜有關,想到當日那一撞,這墜子確實就在額間。
只是這事如何能認?
劉宴征始終盯著柳漁,柳漁卻連面都不曾變過,頗為淡定看了那顆墜子一眼,視線再對上劉宴征。
“劉世兄,你怕是有癔癥了,劉老爺子知道你折回安宜縣把我綁了我嗎?”
“癔癥?”劉宴征看著柳漁,雙眼漸紅。
柳漁強忍著心中懼意,對著劉宴征視線。
劉宴征忽而輕笑了一聲,再看向柳漁:“那柳世妹跟我解釋一下,你那個絮兒的丫鬟,哪兒來的?”
柳漁心中一個咯噔,和陸承驍都疏忽絮兒了。
劉宴征眼眶通紅:“柳漁,我從未移心,就算論先來后到,那也是我在先,他陸承驍在后。”
男人眼睛赤紅,那一刻發了狠,住柳漁下,傾就要吻上去。
只是下一瞬作生生頓住,姿僵,上半緩緩后移。
柳漁手中一把簪子正對著自己脖頸,尖利的簪尖陷在了頸部最脆弱的一,只要稍一用力,就能扎進去。
劉宴征死死盯著柳漁,淚水一瞬就了眼眶。
簪尖對著自己,卻不是對著他,答案已經很明顯了。
柳漁記得他。
從頭到尾都記得他。
劉宴征笑了起來,那笑卻比哭更難看,盛了滿眼的淚水滾落,視線由模糊至清晰,清晰到,柳漁臉上深深的戒備也一并刺劉宴征心中。
“還要否認嗎?”他聲音沙啞地問。
柳漁看著眼前的劉宴征,握在手上的簪子半點不曾松:“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便是如你所說,論先來后到是你先,那又如何?你不是海商嗎?百萬資財,當真破不得一個小小留仙閣的規矩?喜歡上里邊的一個清倌人,真要等到出閣夜后才能贖?”
“說到底,你也并不是你以為的那樣在乎我。”
“當初并不曾奉若珍寶,現在又來訴哪門子深?”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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