刕晴牙請了巡防營里面的兄弟喝酒。他如今也不知道算不算得圣眷, 反正因為折霜,圣上記得刕晴牙這個名字。
皇帝能記得你,就證明你已經走到了眾人的前頭, 有事想要做的時候, 便都能想起你,讓你去做這個事,做那個事,你做的事多了,便也能得一份功勞。
功勞就是登天梯。
刕晴牙功有了登天梯,這讓眾人羨慕不已, 在軍中也不敢再那般明目張膽的欺負人。而且相久了,就發現跟他說話做事,是真放心。
靠譜, 給他的事, 就沒有做不好的, 還會超出你的期待,就是赫章也驚喜萬分。一個將軍,能打仗,那是本分,可還能將其他的事做到最好,就不是簡單的將軍了。
刕晴牙為人做事真沒的說。兵營里面的人一般求他點事, 他也幫著做, 不說苦不說累,一把子力氣就是干,“老實的很。”,這是很多人對他的看法。
但就有一樣不好,懼, 摳門,厚臉皮。
一個月就那麼點俸祿銀子,大家發了銀子之后,總是要請客的,今日你請,明日我請,著來,但他將銀子看的死,別人請客的時候,他厚著臉皮去,但是到他請客的時候,便左看又看,就是不掏銀子。
“就那麼點銀子,你掏出來能死怎麼的?”赫章沒好氣的道:“我們吃的也不貴,就一點兒小酒小花生米,你這般摳門,小心下回不帶你。”
刕晴牙就是不說話,捧著自己的俸祿銀子跟寶貝一樣。
赫章就好奇了,“那你這銀子是藏起來?”
刕晴牙搖頭,“不是,我得回去給我家夫人的。”
赫章:“……你家夫人,要你這點銀子?”
刕晴牙眼睛一瞪,“我這銀子怎麼了?我這銀子也是朝廷俸祿!拿回去,能給我家夫人買點胭脂水。”
赫章驚訝萬分,然后說出了一句實話,“你家夫人的胭脂水,你這麼點銀子可能買不了。”
刕晴牙就怨念萬分,“所以說啊,我得攢三個月銀子才能買點好東西回去,我哪里有銀子請你們喝酒。”
赫章:“……”
但你不請我們喝酒,你就別死乞白賴的去喝他們的酒啊。
赫章嘖了一聲,“天下我就沒見過比你更不要臉的人。”
刕晴牙厚臉皮就出了名,這回請吃酒,震驚了兵營里面的人,便有人笑著道:“你們也別驚訝,這回估計是弟妹掏銀子,咱們盡管帶著去,吃個夠本。”
請客自然是請在流云巷子里面。那里已經掛上了刕府的牌子,一群大老進了門,見著亭臺樓閣,流水荷塘,皆砸吧:“我說,你天天住在這里,怎麼還能那般摳門呢?”
刕晴牙就一本正經的道:“這些都是我夫人掙回來的。”
赫章笑著道:“你得努力啊。”
在另一邊的水榭里請的客,燒的東西顧及了許多人的口味,將軍們各地的人都有,便燒了個大全宴,沒有下任何一個人。
一位宿州的將軍看著口水笑著道:“正宗,真是正宗,我離家之后,就沒有吃過這般正宗的口水。”
他慨道:“這是宿州大廚做的吧?”
刕晴牙搖頭,“不是,其實這些菜,統共就三個人做,他們學的多罷了。”
赫章夾起一塊豆腐,“這豆腐好,我就好這口。”
人人都有喜歡吃的菜,這裝菜的碟子一看也珍貴的很,有一個將軍拿著筷子敲了敲,“這是琉璃盤子吧?”
是。這些琉璃盤子可貴重的很,一個盤子就值好些銀子。
那將軍胡茬,“你這日子過的跟神仙一般,可要多請客啊。”
刕晴牙:“常來,常來。”
一頓飯吃了許久,赫章肚子,“三刀啊,以后你再蹭飯,我就不說你不要臉了,一月你就請一回飯,我們就滿意了。”
刕晴牙:“好說,好說。”
酒足飯飽,自然就是要回歸今日來的主要目的:看娃。
雙生子可不常見,何況還是龍胎。刕晴牙一手抱一個,歡歡喜喜的曬孩子,“你們看,兒子長的像我,兒長的像娘。”
赫章:“……”
這孩子才多大,你就看出來了?
但也不能說不像,只好點頭。“是。我也看出來了。”
一群大老圍著兩個穿著致的娃娃,都不敢高聲說話,“哎喲,長的確實是好,不過兩個娃長的像誰都一樣。”
都好看。刕晴牙就小聲的道了一句,“是吧?我也覺得,簡直將我和我家夫人的長都長了去,以后可怎麼得了哦,出門怕是要被眾人圍住的。”
眾人:……那倒是也沒有到如何地步。
但吃人短,便也附和一聲,“確實,確實。”
等走了,一人出了門,看著后面大宅子的雕梁畫棟,慨道:“所以說,這娶妻,娶的好,斗幾十年。”
跟他好的兄弟小聲的道:“別酸了,人家也是有本事。”
那人就瞪了好兄弟一眼,“我自然知曉,但也不能阻止我酸啊,你可知道,那日我跟赫大人一起進宮,陛下跟南陵公和沐國公也跟著,陛下便問赫章大人三刀怎麼樣,事可做的好,赫大人當著人家恩師和岳丈的面自然是夸,沐國公就嘿嘿的笑,道他覺得好的人,做事肯定好,南陵公卻覺得三刀太年輕了,經不起這般的重任。”
“結果你猜怎麼著,沐國公和陛下都不高興,陛下還道:朕就是看他年輕,才讓他歷練歷練,將來好堪大任,若是因著年輕,一直不歷練,只讓他拿著俸祿不做事,這般便是對他好嗎?”
倒是跟自家子侄似的。
這人說完,他的好友就瞪圓了眼睛,低了聲音問,“你說的是真的?”
什麼真的假的,這人有些不高興,但是也明白好友的驚訝,“這下子,你也酸了吧?”
酸,自然酸。
他自己的臉,“我現在只怪自己的老娘沒有給我生一副好模樣。”
這已經不是什麼軍功可以得到的恩賞,而是被皇帝當了自家人是何種滋味。他們都想會。
他們羨慕的同時,四皇子也在跟五皇子說刕晴牙和折霜。
“按理來說,咱們才是父皇的親兒子,怎麼還比不上一個丫頭和那泥子出的丈夫?”
四皇子和五皇子如今也領了職,如今一個在禮部,一個在工部,都學著做事。兩位皇子的都不太好,做不了什麼重事,也沒人會讓他們做重事,五皇子對權勢并不在乎,他到了禮部之后,便將樂坊司看了自己的掌中之,什麼都不肯做,就守著樂坊司每天看歌舞。
他倒是對折霜和刕晴牙沒有什麼意見,“四哥,算了吧,就算是沒有他們,咱們也不父皇待見。還不如,反正太子如今對咱們也算是照料,吃著穿著用著就好。”
他現在每天看著歌舞,回家有妻妾,日子過的很滿意。
四皇子沉著臉,對五皇子這種沒出息的人真是沒有共同話題,他并不想奪大位,但是自己也是皇子,總不能比一個外甥婿還不如吧?
何況他們這是皇家,除了自己家的兒子兒,哪里有什麼外甥外甥的。
四皇子管著工部,工部不敢累著他,工部尚書老大人便想著給他一個看起來職責很大,但是很閑的位。
修繕房屋。
京都的房屋有很多都是屬于皇家的,這樣有功之臣回京之后,皇帝便能賞賜他一座宅子,這宅子年久失修,便需要人去修繕。
修繕的人也不需要做什麼,畢竟修宅子這種事,去做的便是底下的小嘍啰,四皇子只要坐在工部給他準備的小屋子里面每天蓋個章就行。
就是下面去審核等事,只要他不想干,就可以不干。
但四皇子卻事事親為。他不想讓人看不起了,他也是有大志向的,不想將來做個閑散王爺,一輩子懦弱無能。
他也并不覺得自己差,他有自己的心思,只不過這份心思剛剛散出去,就被折霜打了個措手不及。
刕寶清的尸被送到他面前的時候,他就歇了繼續去排兵布陣的心思,他想,這條暗地里的路走不通,那他就走一條明路。
他是皇子,難道還比不過其他人嗎?
但是事實是,父皇待他并不親熱,即便最近也問他問的勤了,可是并沒有什麼用,因為他同樣也對其他人關懷備至。
一個出泥子的刕晴牙,一個有過不堪過去的刕晴牙,都比他更加的得皇帝歡喜。
他這個皇子,了個笑話。
但是心中是這般想,當管事的跟他說這家的宅子荷塘需要種睡蓮,那家的院子需要鋪設新的木板時,他還是有些氣餒。
衛韞十四歲那年,滿門男丁戰死沙場,家破人亡,那時隻有母親和他那位新嫂陪著他撐著衛家母親說,新嫂子不容易,剛拜堂就沒了丈夫,等日後他發達了,務必要為嫂子尋一門好的親事。那時候他說,好。衛韞二十歲那年,禮部尚書顧楚生上門給楚瑜提親,衛韞提著刀上了顧家大門,他說,進了我衛家的門,這一生都得是我衛家的人。
一襲紅衣豔絕天下,一柄寒劍震懾九洲! 她是浴火重生的將軍府嫡小姐,文能提筆安天下,武能騎馬定乾坤。 她韜光養晦,含血盟誓,要用仇人的血祭奠家族英魂! 麵容醜陋依舊能讓文韜武略的俊美帝王為之傾心,身為皇子太傅,她長袖善舞,八麵玲瓏,鏟除逆臣,成為百官之首。 羽翼豐滿之時,她以使臣身份回國,鏟除邪惡,報家族血海深仇。 大仇得報,容顏恢複,記憶也隨之恢複,原來夫君和孩子就在身邊。 王朝動蕩不安,內憂外患,她馳騁沙場,戰無不勝,九洲為之震顫。 奸人暗害,她鋃鐺入獄,帝王新寵,她咬碎銀牙帶娃遠走高飛… 經年後,九州